丫鬟上位守則 124行笄禮(4)
這表哥模樣且不是個好的,瞧着那傻兮兮的模樣,更是不用提了學識和家族了,若是個比童府好的,哪裡還會上趕着來求了童夫人?
童瑤一笑,道:“母親這話,便是女兒也是做不了主的。”
“此事還要與父親祖母商議纔是,親事向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父親母親都相看成了,便是女兒也沒什麼反駁的了。”
拿出童老爺來壓童夫人。
童夫人臉色一僵,笑了笑。
是了,此事只不過是她臨時起意罷了,她還未曾與童老爺開口提了。
“瞧瞧這話說的。”童夫人笑了笑,看了看那側的岳陽候夫人,又有些尷尬的道:“便若是阿瑤你相中這門親事纔是重要的,若是你肯的話,我便與你父親好生商議。”
這麼說,童老爺便是還爲同意了?
秦妤一下便從那話裡咂摸出了不對味兒來,旋即帶了兩分興味擡眼去瞧那童夫人。
“母親當真詢問女兒意見?”
童夫人聞言點點頭。
“小姐,你瞧瞧我家文哥兒,人機靈不說,雖說模樣不與別的公子俊俏,只是卻是個體貼人的,小姐瞧着如何?”
那婦人在一側瞧着約莫不對來,旋即上前搭話兒。
岳陽候夫人在這處,童夫人的話兒自然不好說的太絕。
“母親若是詢問女兒的想法兒,女兒便直言不諱。”童瑤一笑,勾脣看着童夫人。
旋即,童夫人心裡頭便咯噔一下,“若是……”
“這門親事。女兒不想要。”
當下,童夫人臉色便白了白。
……
童夫人身後的夫人臉上現出兩分不快,皺起了眉頭:“姑娘可是再好生瞧瞧,怎的這般便拒了,我家哥兒好着呢。”
童文聞言臉色也變得不好,旋即應聲道:“童小姐,我好着呢。”
秦妤臉色旋即不好了。
這般不會說話做人。哪裡好了?
感情童夫人這是想叫童瑤嫁給面前這個不成器的呢。
前世。她記憶力,這童府家,管他遠親還是近親的。那裡頭的孩子,沒得一個成器的!
屋內原本便沒得幾個人,岳陽候夫人身後的兩個丫頭都是悶聲一眼不發的,頂着那氣氛都是個尷尬。
何止便是一句話能打破的?
皮笑肉不笑。童瑤又道:“女兒也說了,此事還要父親同意纔是。”
又踢球似得將話兒傳回道了童夫人那邊。
話裡的意思便是說。此事童夫人一先與童老爺說道,若是童老爺同意,那般她的迴應可有可無。
童夫人咬了咬牙,笑了笑。“瑤兒這話不對,你父親這般看中你,若是你同意了。纔好說不是。”
“女兒還是那句話。”
見童瑤這般油鹽不進的模樣,童夫人心裡頭的火噌的一下便冒起了。
“若是我說。母親極爲瞧好這門親事,你可願嫁了。”
“這親事,女兒當真不能自個應下。”童瑤聞言,旋即面露無奈,又道:“女兒嫁人,卻並非是自個的事兒,既關係着童府的臉面又關係着母親的臉面,更關係着妹妹的臉面。”
說着這麼多冠冕堂皇的話兒,到底兒了,還不是不願給了她兩分面子,不願嫁去?
“我做主,便替你相下這門親事,你瞧着如何?”
童瑤心裡也隱隱騰昇出一股子怒氣,淡笑:“此事女兒也拿不定主意,還要過問父親纔是。”
童夫人臉色難看起來,看向童瑤的眼神也旋即不善。
“我家哥兒好着呢,小姐如何相不中?”
“快去和小姐說說話兒!”說着,那婦人推了童文一把。
童文踉蹌一下,身子一歪,差點碰到了桌子上的茶盞來,旋即幾步便走到了童瑤的身邊。
童夫人眯了眯眼睛,默不作聲。
就在此時,忽而有小廝在外頭俯身行禮:“夫人,奴才有話要帶。”
童夫人朝外瞧了瞧,兩個小廝跪在那門側,一個卻是瞧着眉眼不認識的。
誰曉得岳陽候夫人卻點點頭,“你且進來。”
“那是我家的小廝,童夫人莫見怪。”
心裡明瞭,童夫人這才曉得事情究竟如何了,連忙倒了沒幹系。
就見那小廝幾步到了岳陽候夫人身邊湊到一側,小聲耳語了幾句。
就瞧岳陽候夫人點點頭。旋即,那小廝便退了出去——
童文一步步靠近童瑤,眼神也越發的不堪。
“公子,男女授受不親,還是莫要如此纔是。”童瑤微不可見的朝後挪了兩步,又避開了童文。
童文喃喃了兩句,擡眼細細去看童瑤。
只覺女子一雙杏眸,眉眼根處微微上揚着,又帶着分絲絲入股的媚意,瓷白的肌膚細膩光滑,朱脣當中一點紅,兩彎柳葉眉,密密的睫毛顫顫巍巍之間,只是叫人覺得格外惹人憐惜。
身姿柳若扶風,腰間的緞帶越發的顯得腰肢細弱如柳,不盈一握。
當下雙頰微熱,不知想到了些什麼,看向童瑤的眼神便帶上了兩分若有若無的曖昧來。
婦人站在一側眯了眯眼睛笑了笑,好不羞恥道:“瞧瞧,可是般配一雙玉人兒。”
童瑤皺了皺眉頭。
秦妤越是盯着瞧,便越是覺得童文此人心術不正,旋即便從旁側微微朝前邁了兩步,將身子橫在了童瑤身前,雙眸對上童文有些癡呆的眼神,帶了兩分狠厲的目光看向對方。
“你,你作甚麼……”童文嚷了一句,看到秦妤莫名不快來,卻且還不顧着有其他人在場,不知高低的便嚷嚷道:“都是要成我媳婦的人了,卻還這般遮掩着做什麼……”雖說那聲音極小,卻還是叫不少人聽見了。
登時,不單單是童瑤秦妤,岳陽候夫人那側臉色也黑了。
“吧嗒”那茶盞便是擱在了桌面上。
童夫人詫異回頭。
“夫人,莫要說什麼別的了,若是不嫌棄,便是我這個外人也要說幾句了。”
“怎麼會,侯夫人請說。”
婦人眼神登時便是一亮。
侯夫人?
“親事一向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能夠叫一個小女子做主。”
童夫人眯了眯眼睛,旋即便舒展開了,帶上兩分笑容。
“這婚事一向便是長輩做主的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