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丫鬟上位守則 206

望着滿屋子的人都欣喜不已的樣子,南琴方纔明白:原來林菀之帶着這麼多人,是來炫耀了!

林菀之卻是對這些不敢興趣的,比起這些,她更想知道去了書院的二表哥和三表哥什麼時候回來,她在岳陽侯府住了有一段日子了,卻未曾見到。

岳陽候夫人滿面笑意的拉着齊銘的手,半是說笑,半是叮囑。

林菀之滿面的喜色是收也收不住。

齊芯也是把小腦袋揚的高高的,一副驕傲的模樣。齊恬也是一臉喜色,只是頭卻是低了低。齊梓面帶淺淺笑意,手執茶盞默默喝着。

齊陽年紀都小,見着大人笑着,也都張着小嘴兒笑起來。

待最初的歡喜勁兒過了,林菀之也炫耀完了,便領着一羣的子子女女告安離開。順便去收拾兒子日後要用的衣物,用具等東西了。

齊恬,齊冪也都回了自個院子。

齊陽留在林菀之院子和齊芯一起玩鬧。

時間流逝,轉眼已是夕陽下沉。

林菀之收拾東西足足大半日纔回了屋,坐在牀榻邊歇息,喝着林媽媽剛剛沏好的茶,長長的舒了口氣,愜意的倚在塌子上。

她面上喜色不減,吐了一口濁氣,暗道:且看她的兒子日後加官進爵,成了侯爺,她們還不是要求她庇護?

今個召了庶子庶女們也是這個意思,任憑你們姨娘怎麼得寵,還不是要看我臉色?

齊梓下了學本要去自個屋子用膳,可想了想,終究腳下一轉,朝另一個院子走去。

此時陳姨娘正抱着三歲的小女兒餵飯,齊婧吃着飯菜,米粒掉了一桌子。

陳姨娘寵愛的給女兒擦着嘴角。

陳姨娘是標準的江南女子,溫婉清麗,一顰一笑間帶着柔柔的風情,瓜子小臉。一對杏眼,笑起來嘴角還有梨渦。

此時,只見簾子一掀,齊梓便進來了。

屋子裡的丫鬟婆子紛紛請安。

陳姨娘眼裡一亮。放下懷裡的女兒,忙道:“哥兒怎來了?還未用膳吧?”梓哥兒四歲前一直是她養着的,四歲後便開了自個院子,她時常是半月還見不了一次。

親母子相見自然與林菀之不同。

陳姨娘忙又重新叫了丫鬟擺膳食,盡挑了梓哥兒愛吃的。

“餓了吧。先吃點心。”陳姨娘歡喜之下不要丫鬟伺候,親自給齊梓倒了茶。

齊梓微微笑着,看着妹妹水汪汪的大眼盯着自個,不禁捏了捏妹妹的臉頰,不過是六七歲的少年此刻才得了輕鬆,隨了陳姨娘的清俊面容纔有了一絲笑容。

齊梓坐下,喝了口茶,歇息片刻,緩緩道:“大哥明個就進國子監了。”

此語猶如驚雷,炸的陳姨娘怒火叢生。

這段日子府裡的風聲她也多多少少聽了些。可沒想到會這麼快。

陳姨娘手指絞着衣角,眉頭皺起來,頗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齊梓:“哥兒呢?”

齊梓默默不語,陳姨娘心下一片瞭然。

頓時一陣胸悶氣短,深深吸了兩口氣,陳姨娘僵硬的臉上才帶了一絲強笑,道:“哥兒別急,姨娘再給你想辦法。”

齊梓聽了,卻是一笑:“姨娘莫求父親,國子監兒子進不去的。”

陳姨娘聞言溼了眼角。哽咽道:“燁哥兒莫要自輕,你如此好學上進,功課也是頂好的,怎麼會……”

林菀之的母族是輔國大將軍。進國子監不過是前後一句話兒的事情,而他,卻是庶出的。

陳姨娘抽泣起來:“是姨娘的不好。”

見此,齊梓安慰道:“姨娘莫哭了。”想了想,又道:“國子監兒子不敢妄想,只是兒子年紀大了。往日啓蒙師傅也該換個了。”

陳姨娘聞此,微微止住淚,怒道:“大夫人竟然連師傅也不給你換?”

齊梓平日從不和陳姨娘說前院事兒。可這次換師傅林菀之不開口,他卻不好和齊御直說,有詆譭嫡母的嫌疑。

“姨娘給你想法子。”國子監進不去,定要有個頂好的師傅,方能不被齊銘比了去。

陳姨娘腦子便活泛開了。

齊梓淡淡一笑,吃起飯食。

第二日,齊銘在林菀之,岳陽候夫人和一府人的殷殷期盼下,駕車而去。

林菀之因着離去的兒子不能時常見着,很是傷心了一番

不足兩日功夫,因着齊銘進國子監的事情,府裡的個個丫鬟婆子,更是越發對大房恭敬起來,凡是有關大房的活計,做起來也更細緻了兩分。

二夫人暴跳如雷,頓時鬧得自個屋子丫鬟下人兢兢戰戰。

三爺知道流言的利害,特意對嫡長子方紀嚴肅說教:“莫要羨慕你堂哥,不進國子監也是能學好的。”

齊紀年十歲,比齊銘小了二歲。

此時的少年聞言,卻面露笑意:“父親莫擔心,兒子心裡清楚。”

如此不鬱結於心,覺得低人一等,三爺纔算放了心。

回了主屋,三爺嘆了口氣,三夫人見此,擔心道:“爺?”

三爺神色陰鬱:“到底是我身份低了。”

三夫人卻是笑笑,拉着方三爺的手:“爺莫要傷心,我們兒子是爭氣的。”

三爺執起夫人的手,嘆了口氣。

這日晚間,南琴陪着岳陽候夫人用膳,齊芯這小尾巴自然也在。

一口一個‘祖母’喊得開心。

齊芯斜眼瞧着蘇南琴在對面用飯,想着近來不論是齊恬還是下人對自己都頗爲恭維,可和蘇南琴碰面,也不見這人對自個有絲毫討好之意。便心裡越發不快。

岳陽候夫人被兩個子孫輩的孩子伺候着比平日更是多吃了半碗飯,表面上氣氛一陣融洽。

兩人出了永壽堂,齊芯扭頭便瞧見南琴一副嬌嬌嫩嫩的模樣,覺着很是不順眼。

“妹妹沒有哥哥嗎?”齊芯腳步停下,轉身。頭次和南琴主動說話,還是以姊妹相稱。

南琴:今太陽打西出來了?

雖疑惑,卻是搖了搖頭。

只見齊芯掩帕輕笑起來,道:“姐姐忘了,妹妹一家早就……”至此。連忙住口,擡眼瞧了瞧南琴。

齊芯人長的明豔,結合了林菀之深邃的輪廓和齊御剛毅的臉,一雙眼睛邊緣處微微上揚。如此瞧看,眉宇間更顯得不饒人。

明明出口的話語狠毒,南琴看着齊芯一臉‘我不是故意的’模樣,覺得無聊到極點。心裡直翻白眼,臉上卻不得不做出被打擊的模樣。

本就水汪汪的杏眼。此時含着點點水霧,更顯可憐兮兮。

見此,齊芯心裡方纔舒暢一兩分,頭也不迴帶下人揚長而去。

夕錦在一邊聽的氣鼓鼓的。

主僕兩人離開永壽堂院子,夕錦就嘟嘟囔囔:“小姐怎由她諷刺?”

南琴聽了,心裡暗道,這是夕錦爲自己抱不平了?道:“生的什麼氣?她說的也是實話。”

聞言,夕錦愣了。

“我們本就是寄人籬下,由得她說幾句也沒什麼。”南琴很是淡然。

若蘇南琴本體聽到必要傷心的,可她並非真蘇南琴。齊芯說話是刺不到自個的。

夕錦看着南琴眼裡帶了一絲憐憫。

不過,林菀之這般周全的性子,不曾想養了個嬌嬌女出來。

是了,母強女弱,南琴想着。

齊芯這性子日後定要吃大虧,且,林菀之要扭齊芯這性子大約是不容易的。

回屋後,南琴叫夕錦去小廚房拿點心。

夕錦接過剛出爐的新鮮冒着熱氣的點心,把揣着的碎銀塞給那嬤嬤,道了謝便趕忙回去。

行走間。夕錦瞧見個熟悉身影朝自個越走越近。

瞧了兩眼,越發覺得熟悉。

“方媽媽!”夕錦豁然開朗。

方媽媽是南琴以前的貼身媽媽,可進方府後,管事嬤嬤領走了便不再見過。

那老媽媽看看四周無人。方纔小心翼翼靠過來,道:“丫頭,有些日子不見了?”

夕錦笑應了。

寒暄了會兒,方媽媽話鋒一轉,笑眯眯道:“小姐可有想老奴了?”

夕錦‘呵呵’笑應着,卻是不露南琴的事兒。

那老媽媽猜出一兩分。面色一轉,已是央央哀求夕錦讓她與南琴見上一面。

苦苦糾纏之下,方媽媽又哭哭啼啼起來不依不饒,頗有不答應我不讓你走的架勢。

夕錦爲難,見方媽媽不依不休的模樣,只好道:“我曉得了,我會和小姐提一提。”

如此,那媽媽纔算離去。

南琴在屋子裡喝着珍雲倒的茶,見夕錦進來:“怎麼纔回來?”

夕錦把點心放下,道:“奴婢剛剛遇着方媽媽了。”說着,便把遇着方媽媽的來龍去脈交代一遍。

南琴拾了塊點心,小口吃着,聽着夕錦的話,也隱隱約約咂摸出味道了。

末了,夕錦道:“小姐可要見上一面?”

南琴搖搖頭:“不必了。”

恐怕那方媽媽想她是假,想她的榮華富貴纔是真吧。

全當了笑料聽了,南琴左耳進右耳出,一會兒把方媽媽忘去了腦後。

沒過兩日,大房這邊陳姨娘還真趁着齊御夜宿,使出十八般的功夫纏的齊御身心舒暢之時,兩眼一抹淚兒,悽悽哀哀:“大爺是知曉妾的,妾什麼都不要,可燁哥兒也是大爺的親兒,燁哥兒功課也是頂頂好的,人也知禮,那教習師傅卻是……”

齊御原本飄飄然的腦袋清醒了一兩分,皺眉道:“大夫人公正分明,從未苛待燁哥兒,你爲妾者,如何說得這拈酸吃醋的話?”

顯然沒有被枕邊風吹到。

陳姨娘聞此,頓時誠惶誠恐,生怕大爺發怒,不禁哭泣起來,更顯得梨花帶雨,溫婉眉目更顯得楚楚可憐。

見陳姨娘哭的這般模樣,不滿的齊御態度軟了軟,道:“罷了,待過兩日爺親自給燁哥兒尋一房好師傅便是。”到底是自個親兒,便是緊着些也沒什麼。

陳姨娘聞此方纔笑開了花,也不哭了。

摟了齊御,嬌嬌的嚷着‘爺,爺’,兩人便又是一番巫山。

第二日,齊御晚間回了府便去了主屋說了這事兒。

林菀之掩帕道:“大爺莫不是不信妾身?”說着,語中有了一兩分哽咽。

林菀之本身面相也很嬌豔,古人嫁的早,林菀之此時二十七八年紀,且保養很是得當。不同於陳姨娘的溫婉小意,林菀之眉目本帶了一絲英氣,如此哽咽哭泣間,倒是越發的讓人憐惜。

齊御見此,上前拉住林菀之的手,道:“夫人莫氣,燁哥兒也十歲了,左右該是換個師傅了。”

林菀之眼眶紅紅的,平日在後院積威而凌厲的氣勢弱下後,倒也是一楚楚動人的女子。

“我知夫人辛勞,所幸昇哥兒進了國子監。且這府裡是夫人做主,母親和我都是極信任夫人的,不然府內賬本怎早早交給了夫人?”齊御說着,見下人都散去,便攬了林菀之在懷安慰。

林菀之聞此心裡才舒服一二分。

“後院裡,爺向來是不大管事的,夫人要懲了誰說一不二。”齊御信誓旦旦道。

如此,林菀之才又笑起來,不在齊梓的師傅上糾纏。

不得不說,齊御哄女人很有一套。

待齊御離去後,林菀之面目方纔一轉,顯出凌厲之色。

“定是陳姨娘吹了枕邊風。”林菀之手拿了茶盞冷冷道,和方纔嬌柔的樣子截然不同。

林媽媽見齊御離去,方纔由外進了屋內,聞言,疑惑道:“夫人爲何應了大爺?”

林菀之扯了扯嘴角,冷笑:“不應如何?大爺向來不插手後院,插手了便不會不了了之。”頓了頓,又道:“大爺既想給陳姨娘一兩分寵愛,我應了便是,如何爲着這事讓大爺惱了我?”

林媽媽連忙道:“夫人這話嚴重了,大爺如何爲着陳姨娘惱了夫人。”

“一個姨娘而已,可終究是個有兒子的,大爺再是嫡庶分明,到底心裡留下個影子,想起來有根刺,倒是對我不利了。”

“左右一個姨娘,且梓哥兒終究是老爺親兒,換個師傅也算不得什麼,且容了她這一回放肆。”

林菀之喝了口茶,想到:因庶出哥兒漸漸長大,她不想哥兒心有芥蒂,才容了陳姨娘一次次放肆。

待日後銘哥兒進了官場,也是要兄弟相互扶持的,所以她不輕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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