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上位守則 135論詩(2)
文慧目光在園中掃視一圈,片刻,將眸光放在此刻已是領着丫鬟兩人站在園中亭子一側的那女子身上。
此刻,陳茜目光帶笑的凝視着園中一切,沉默着,只是不時的有女子湊上來說話,可見受歡迎的程度。
文慧目光灼灼,心裡若有所思,片刻,嘴角勾了勾,道:她以爲這個朝代只有她一位穿越者,不想竟然還有一位!
陳茜比她有膽量,前人的詩句她不敢盜用,只是她卻做了,此詩爲宋詞詩人宋祁所作《木蘭·東城漸覺風光好》。
陳茜京城才女的名聲當然不會差,中華幾千年,上千首的詩句,若是她能記得十之一二便足夠她用一生了。她身爲女子不需要參加科舉,只需行爲淑德,爲人有禮,且面貌一等,再加上家世,站在高處,足夠成全了她的美名兒了。
……
這幾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愣是將人打的措手不及,慌慌張張之間,便是童夫人再是滿腔的算計,此刻像是失了全身氣力一般的失神坐在堂內,連耳邊童老夫人說着什麼話,也聽得不清楚了。
“岳陽候夫人提親了……”
雖說還未曾明面兒上定下,只是書信已是與童老爺童老夫人道明瞭此事。
童老爺自然是不必說,必然是滿腔的詫異。
童老夫人也身爲不解。
可伴隨與此,隨之而來的卻是關於童府嫡長女童瑤不斷的流言。
童瑤此刻方纔也從童老夫人那邊得了信兒來。
心中這麼盤算了片刻,便是也不能安定了。
“我本以爲岳陽候夫人是爲了與我解圍罷了,爲何……”童瑤臉上此刻得了這個信兒,卻沒有半分的欣喜。
前前後後結合的事情想想。
童府的地位還有品階擺在這裡。岳陽候夫人一介超品二等伯爵世家,爲何會想要娶了她呢?
秦妤爲童瑤續上一盞茶,淡淡道:“小姐喝杯茶。”
看着童瑤心有不安,她也不曾安慰了去,只是岳陽候夫人卻也不是那種單單只是爲了什麼多少年前的約定之類會與童府結親的人。
身爲一府的主母,岳陽候夫人應該是還有她自個的考慮纔是。
童瑤被童老夫人叫了過去商議此事。
童老夫人在堂內欲言又止的想要問童瑤的事情的經過,可是想了想。岳陽候夫人與童府提親一事。如何會與童瑤有干係?
便是童瑤一個童府的嫡女,怎麼能左右的了岳陽候夫人的意思來?
“阿瑤與岳陽候夫人何時見的?”
童夫人湊着童老夫人在,便着意問了一句。
童瑤看了看童夫人。忽而抿脣一笑:“不曉得呢,除卻上次在童府行笄禮,還有與母親上京那次,便未曾見過了。”
童芮手指都被掐紅了。
暗地裡。那房裡頭的丫頭更是不知曉被髮落了幾個。
叫了人去問童瑤院子裡那玉葉了,卻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當真是叫人厭惡的緊了。
童夫人心裡恨。
童慶之得了這信兒之後,劉姨娘先是詫異無比,連忙將兒子給叫去了問。
童慶之滿臉狐疑之下,卻也沒說什麼。只道是留言,可誰曾想,卻問了童瑤之後。卻被對方告知確有此事。
岳陽侯府的親事。
岳陽侯府人提的正是秦妤所料不差的齊家嫡次子,齊盛。
上一世。童芮便是嫁給了此人。
……
“差使了信與孫家送去,怎的還沒有信兒?”童夫人着急的很,每日盼着念着。
她時時刻刻捏在手心裡的嫡長女,怎麼莫不成還想翻了身去?
前陣子童瑤那舅母被她召了童府的時候,她還盤算着怎麼結親來,卻是不出兩三個月,事情便成了這幅模樣了!
童夫人心裡恨得緊,她怎麼能容許一個童瑤爬到了她的頭上。這麼多年都過了來,怎麼在這處就栽了跟頭?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自打去年初起,便是遣走了童瑤身邊一丫頭之後,童瑤便和變了個人似得,這麼一想。
童夫人便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岳陽候夫人這門大好的親事,怎麼能叫了童瑤攀上?便,是她的女兒阿芮日後相看親事也不一定能相上了岳陽候府這門親事。
這麼一想,童夫人心裡更是着急起來,手心都出了汗,粘粘黏黏的,就和她現在的心情無二。
童芮在童老夫人那便得了信兒之後差點未曾當場跳了起來。
“岳陽候夫人與我大姐提親!”
童芮只覺氣血翻涌,喉頭微甜,差點沒暈了過去,坐在那裡,童老夫人雖說心裡面帶着不少的疑惑,但是心裡卻還是有兩分得意的。
“母親!”
童芮急急忙忙的便衝了過去,進了童夫人的院子,什麼都顧不得了。
一下子撲到了童夫人的身上,手指扯着童夫人的衣袖便哭哭啼啼起來,“母親,我不要!”
“要是童瑤嫁給了齊盛,日後日不是要時刻的壓我一頭?‘
“我都給了她這麼些年的臉色看,我不要日後瞧看她得了臉色。”
岳陽侯夫人,岳陽候夫人嫡次子的正室夫人……
在世人眼中,這便是無上的風光了。
一想到了這裡,童芮眼睛便紅上了兩分,她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一定不能。
……
童老爺這幾日忙前忙後,一時間在處理關於姚府的摺子,還未曾空暇什麼時間來處理岳陽候夫人的親事。
“老爺,姚夫人又派人來送信。”
шωш◆тт κan◆¢ Ο
童老爺聞言,處理公文的手便頓了頓,頃刻便皺起了眉頭,眯着眼想了想,卻道:“接下,放着便是。”
姚府和童府畢竟是多年的來往,這般明面兒上的拒絕未免叫人覺得人心涼薄,只是事關重大,他不能接受,信接了便接了,壓在那處他卻是一封未曾看。
晚上回府之後,童老爺先是去割童老夫人請了安,之後便被童老夫人按住問了一通岳陽侯府的事情。
童老爺還有些蒙着,此刻還不甚清楚,公文繁多,他只是依稀有個念頭,知曉此事,還未確信,以爲還不過是流言罷了,此刻童老夫人這麼一說,當真是極爲重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