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1 江淮王杜伏威
後來,兩人卻因向西攻打歷陽城一事產生了分歧。
肥龍一直覺得經營好淮南郡,讓百姓豐衣足食,待他曰投靠一個明君,也算是爲淮南郡的百姓謀了一個好前程。
杜伏威卻不這樣認爲,覺得此事的江淮之地羣龍無首,正是舉義旗,立山頭,稱霸王的好時候,再加上曰夜艹練精兵,此時的杜伏威山賊軍已經今非昔比,兩人第一次爭得面紅耳赤,不歡而散。
最後兩人經過互相妥協,肥龍答應提供軍糧和後方補給,但兵員不能在淮南郡徵調,杜伏威答應了,率兵出了淮南郡,沿途徵丁入伍,攻打歷陽城。
之後,杜伏威幾乎耗盡了幾年積攢的實力,終於攻下了歷陽城,自立爲江淮王,靠着肥龍的補給支持,乘勝追擊,攻城略地,一下子招降了下邳,海陵等郡的賊帥,成了江淮一帶最大的反王勢力,衆多小規模的賊帥紛紛來投靠,勢力急劇膨脹。
因爲都是山賊寇匪出身,杜伏威在初期也沒有明確地制定律法來限制他們侵擾百姓,結果時常發生江淮軍入百姓屋中搶劫殲銀的惡姓事件,肥龍得知後,寫信勸告杜伏威,讓他管束部下。
沒想到此舉被杜伏威手下的那些賊帥得知,懷恨在心,派人衝入肥龍的府邸,肥龍雖跟甄命苦學了一招半式,奈何寡不敵衆,他們將肥龍抓了起來虐殺了,月兒也被他們搜了出來,一夥人正準備實施殲銀的時候,聞訊趕到的杜伏威,將這夥賊人全都抓了,當場斬殺,並立下規矩,今後江淮軍的第一條軍規,就是不得侵入百姓家搶掠殲銀。
之後,杜伏威大哭了一場,下令給肥龍以國君的規格風光大葬,尊稱月兒爲嫂子。就這樣過了一年,江淮軍攻佔了合肥城在內的江淮之地,成爲了江淮一帶無人能及的反王,自那之後,進取心失,銀奢心起,開始變得心高氣傲,剛愎自用。
一天他心情好,興高采烈地到月兒的住處,喝了很多酒,醉酒之後,將月兒給強暴了,酒醒之後,跪地道歉,並遞上尖刀,願意任憑她處置,就算殺了他也毫不怨言。
月兒哪敢殺人,心裡只有悲哀,大哭了一場,杜伏威離開後,割腕自殺,結果被婢女給發現了,杜伏威請來全江淮最好的大夫給她醫治,之後,在月兒面前跪地磕頭認錯,表示願意負起責任,娶月兒爲妃,並替肥龍照顧她一生一世,月兒若不答應,他就直接一頭磕死在月兒面前,向她謝罪。
月兒見他情真意切,肥龍又死了一年多,自己一個人在世上無依無靠,死又死不了,無奈之下,只能答應,之後杜伏威娶了她,封她爲月妃,地位之高,無人可及,月兒也漸漸地平復了心中的傷口,只是她發現,杜伏威的爲人漸漸地從開始的謙遜低下變得自滿自大,喜歡聽人說好話,她想要從旁提醒,總是惹來他的不悅,漸漸地他也就很少再來她的寢宮,開始四處尋覓新歡。
聽到這裡,甄命苦已是冷笑連連。
月兒不解,也有些不悅,她很不喜歡他這種什麼也不說,卻又一臉鄙夷的表情,惱問他爲什麼要笑,甄命苦也不解釋,只是說了句“你當初就該讓他一頭磕死在你面前看看”。
月兒一臉的錯愕。
甄命苦也不多加解釋,站起身來,回了自己屋裡洗漱去了,留下月兒在那裡發呆,臉上的疑色越來越濃。
……
之後的十幾天裡,月兒發現甄命苦的行爲變得有些怪異,有時會跟她討些錢銀,出門上街,買了一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然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整天不出來,房間裡傳來他敲敲打打的聲音。
有時是半夜的時分,她聽見外面有奇怪的動靜,起牀一看,原來是甄命苦半夜起來集合宮中的侍衛,到宮中的後花園中,不知道在商議什麼。
早上起來問甄命苦,甄命苦卻總是說她在做夢,要麼是在夢遊,那種滿不在乎的戲弄神情,把她氣得,直想拿鞭子往他身上招呼。
一次她忍不住好奇起了牀,偷偷地潛伏到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試圖聽清楚他在跟這些侍衛商議什麼,當她靠近離他們一百米遠處的地方時,一隻手突然從她後面伸了出來,捂住她的嘴,她回頭一看,正是甄命苦,冷冰冰地盯着她:“月妃娘娘,這麼晚不睡覺溜出來想幹什麼?就不怕又被什麼殲人給盯上,成了獵物?”
月兒張口咬住他的手,直到他吃痛討饒,才鬆開了口,氣呼呼地回了房,回到房間,想了想他剛纔對她說的話,有些回過味來,心中疑竇叢生。
她想到了她跟甄命苦說起肥龍的事時,甄命苦臉上露出的不屑冷笑,一陣心煩意亂,隱約察覺到這事並不像她想象得這麼簡單。
胡思亂想着,也沒心思再去探究甄命苦到底在謀算着什麼。
……
又過了幾天,沈法興被江淮軍擊退,退守毗陵的消息傳到了合肥城,杜伏威攻下江都城,派人前來合肥,讓月兒到江都一聚,慶祝大獲全勝。
月兒當天準備成行,甄命苦突然敲她的門,走進她房間裡,說要一同前往。
月兒有些爲難,畢竟甄命苦的事她還沒有跟杜伏威說起過,萬一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到杜伏威耳中,對甄命苦有什麼戒心,甄命苦一看又是不肯向人低頭的人,兩人衝突起來,她夾在中間倒犯了難。
實在擰不過他,只好答應讓他一起隨同前往,跟他約法三章,就算杜伏威對他出言不遜,也不能跟杜伏威起衝突。
甄命苦滿口答應。
一起乘船到了江都,快到江都城還沒下船的時候,遠處的江面上出現了一排插滿江淮軍旗幟的船,慢慢地靠了上來。
距離只有十幾米的時候,隱約聽見從中間那艘最豪華的龍頭船上傳來許多女子的哭喊聲。
月兒站在船頭皺起了眉頭。
甄命苦身穿侍衛服飾,木無表情地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船隻靠近。
龍船靠近了,一塊寬大的橋板探了過來,將兩艘船連通。
未見人先聽見一聲豪放的笑聲:“月妃遠道而來辛苦了,本王在船上設下盛宴,爲月妃接風洗塵。”
只見那艘龍船的甲板上,十幾個江淮軍的賊帥聚集在一起,甲板上擺放着十幾張桌子,上面擺滿了佳餚美酒,每個賊帥的懷裡,都有一個宮裝的女子,剛纔聽到的哭喊正是她們發出來的。
正上頭的那張宴席,坐着一個衣衫不整,露出大塊胸肌的漢子,髯須虎目,狂放豪武,懷裡摟着兩個絕色美女,都是淚眼盈盈,滿臉驚恐。
月兒的臉色越發地蒼白。
她回頭看了甄命苦一眼,眼中中帶着乞求,希望他不要因此發怒,招來殺身之禍。
甄命苦眼神冰冷,只是掃了對面船上的衆江淮軍將領一眼,目光最後盯在那坐在上首的漢子身上,他就是江淮軍的總統領杜伏威了。
杜伏威感應到他的目光,也向他望來,甄命苦別開眼神,不再打量,跟着月兒一起通過了橋板,到了對面的船上。
“月妃你來得正好,本王剛剛和衆位將軍攻打下江都城,正準備大肆慶賀一下,這些女子,都是當初楊廣留在江都宮中的妃子,正好給衆位將軍每人配發一個,其餘都被本王打發出宮了。”
月兒躬身施禮道賀:“恭賀大王旗開得勝,千秋功業,更進一步。”
杜伏威似乎根本不在乎月兒就在眼前看着,摟着兩個妃子的手當着月兒的面,不規矩地上下游移,惹得兩個梨花帶雨般的弱女子害怕得渾身顫抖。
他的目光很快落在甄命苦身上,眉頭一皺,“本王怎麼沒見過你?”
沒等甄命苦回話,月兒搶着說:“回大王的話,他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哥哥,兩個月前發現了他受了重傷漂在江面上,又失去了記憶,我看他可憐所以特地將他留在宮裡當了一個侍衛,這次帶他來,也是想要跟大王你說明。”
杜伏威顯然有眼線在月兒身邊,早就知道這些事,也沒表現出什麼,笑了一笑,“既然是月妃的哥哥,自然該入席,來人,給月妃的哥哥安排一個座位。”
甄命苦被安排在左側的一個末位上,杜伏威將懷中一個女子讓了出來,讓她到甄命苦席上,然後讓月兒坐在他身邊。
“各位將軍辛苦了,這次打下江都,江淮從此落入本王手中,各位將軍功不可沒,本王一定會論功行賞,一個不落!”
“謝大王!”
“這楊廣宮中的美人財務,本王已下令請金銀珠寶送到各位的府上,給各位一個驚喜,至於這席上的美人,請各自享用……”
衆江淮軍將領大笑,一名江淮軍將軍已迫不及待地讓身邊女子彎腰俯身在宴席桌子下,解開褲頭,按着她的頭上下聳動,臉上露出受用無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