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6 遊說徐世績
張氏伸手擰住他耳朵,“你能再說一遍嗎?人家沒聽清楚。”
甄命苦立刻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娘子說什麼爲夫給你照做就是了,就算讓爲夫脫光了在房頂跳鋼管舞,爲夫也給你照辦,敢違抗?難道不怕娘子你休了爲夫嗎?”
張氏笑得花枝亂顫,這才放過了他,“這還差不多,僅此一次,下不爲例,下次她要再喝醉,就讓她睡馬路好了,身爲女子,怎麼能沒有一點剋制,儀態全無,這要是傳出去,別人還說你甄大將軍管妻不嚴呢。”
說着,起身出了房門,朝凌霜的房間走去。
……
除了自己的身體,張氏還從來沒有真正打量過一個女人的身體,凌霜那如白瓷的皮膚,緊實的美腿,纖細一握的水蛇腰,讓她這個身爲同性的女人都忍不住欣賞。
她有些理解那壞蛋爲什麼經常說說女人的身體是上天的傑作了,如今一個活生生的尤物躺在浴缸裡,觸手可摸,潔白如瓷,擦拭肌膚時那滑膩嬌嫩的觸感,連她身爲女人都忍不住地着迷,更何況是喜歡沉溺溫柔鄉的那個大色狼。
當她瞥見凌霜大腿根處那一記殷紅的脣印時,微微愣了一愣,接着似有所悟,眼中閃過一絲氣苦。
據甄命苦的招供,他跟凌霜相遇,比跟她相遇更早,而且剛見面就在她大腿上留下了這個終身相隨的紅脣印,就像紋身一樣,一輩子都留在凌霜最私密的地方。
難怪凌霜對甄命苦一直懷恨在心,任哪一個女子遭受這種經歷,只怕也會恨不得殺了對方吧。
她只是有些不明白,事情的經過到底是什麼樣的,因爲她無論怎麼想象,也無法想象出這樣一幅情景,甄命苦的頭爲什麼會被凌霜夾在雙腿間,還在她腿上留下一記吻痕。
甄命苦雖然好色,卻並非那種見色起心的登徒子,而且就算是世界末日,天下只剩下了甄命苦一個男人,凌霜也不可能巴巴地張開雙腿讓他親吻,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其中必有隱情。
甄命苦一直對此事閃爍其詞,他不肯說,她也無法逼他說出來,論無賴手段,這個無賴可是無賴中的極品,最擅長插科打諢,每次她提起這事,他都會用他最擅長的顧左右而言他戰術阻止她繼續問下去。
爲凌霜洗漱乾淨後,爲她穿上睡衣,這才讓甄命苦進來,將她抱到牀上,爲她蓋上被子,甄命苦還爲她準備了水和點心,以防她半夜醒來口渴。
安排妥當,甄命苦這才總算是放了心,笑着抱起醋意沖天的張氏出了房門,進了隔壁房間。
……
第二天,李密帶着家人,裝扮成暗衛軍,在幾百名衛兵的護送下,出了滎陽城,往洛陽的方向去了。
按照凌霜的意思,是讓李密通過皇泰朝軍把守的關卡,打道洛陽,再找機會離開洛陽往長安。
甄命苦作爲暗衛大將軍,自然是護送他此行的最佳人選。
離別時,他叮囑了張氏和凌霜不要在他不在的時候鬧彆扭,不指望她們能相親相愛,卻也不希望她們乘他不在,把家裡鬧得雞飛狗跳。
張氏只是頂了一句嘴:“你不在,我纔沒空跟她鬧,你又看不見。”
一句話把甄命苦氣得不行,抱起來架在腿上又是幾記屁股辣子,直到她討饒連連這才作罷,接着又叮囑一旁的通吃,讓他照顧兩女,防止任何猥褻的男人靠近張氏。
通吃不知道什麼是猥褻的男人。
甄命苦也解釋不清楚,在他看來,任何靠近張氏的男人,除了通吃這心如白紙一張的純潔吃貨,其他都挺猥褻的,只好叮囑他,不準張氏三尺內有任何男人靠近,通吃登時明白了,臉上登時有了警惕之色,眼神炯炯有光,看誰都跟防賊似的,兩眼放光。
安排妥當,甄命苦放心了不少,有凌霜這樣的劍術大家,又有通吃這樣的少林胖武僧在張氏的身邊,他也不用再擔心有人對張氏不利,可以放心地爲凌霜跑腿。
在他一再勸阻下,張氏送了他幾里路遠,這才依依不捨地讓通吃停下馬車,目送甄命苦的騎隊遠去。
……
遠在滎陽西北方向幾百公里外的黎陽城中,徐世績如今正坐在城中的酒樓中,點了幾個小菜,一壺酒,坐在靠窗的位置,聽着身邊幾名部下的報告。
自從翟讓死後,心灰意冷的他便向李密申請調往黎陽看守糧倉,遠離是非,如今他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但心中的結卻始終未曾消解,獨自一人解救消除,顯得有些意志消沉。
“李當家已經投入了大唐,幾天前離開了滎陽前往長安。”
徐世績嘆了一口氣:“雖然已經料到瓦崗軍必敗無疑,卻沒想到敗得如此快,這天下有三小姐運籌帷幄,又有暗衛大將軍輔佐,別人再無機會,天下一統,指日可待,徐某雖敗得窩囊,卻也該爲天下百姓福祉浮一大白。”
“將軍何必自暴自棄,屬下聽說三小姐一向禮賢下士,慧眼識英才,將軍在三小姐帳下一定能有所作爲。”
徐世績落寞一笑:“順其自然吧,瓦崗衆當家死的死散的散,往日情誼一朝譭棄,徐某已心灰意冷,再無與人爭勝之心。”
他的部下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將軍,卑職昨天得知一事,是有關三小姐的,不知該不該稟報。”
徐世績眼神微微一亮,回過頭盯着他:“哦?什麼事?”
“幾天前李家四公子李元吉帶着幾十名親衛,路過黎陽城北上晉陽,在黎陽的客棧住了一晚,客棧中有卑職佈下的眼線,無意中探聽到一個消息,事關三小姐安危。”
徐世績神情一震,急忙讓他詳細說來。
他的部下說:“從李元吉與他的手下商議的內容來看,李元吉此行是要回晉陽向他的母后告狀,言語中不無怨毒,似欲對三小姐不利,連計劃都已經想好了,此計若成,三小姐必難活命。”
“什麼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