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竹說道:“白心的故事很精細,非常注意細節。很多地方都能讓人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但是,她送走乾洪女友的故事,顯得非常粗糙。就好像……”趙月竹一拍手:“就像是個被催稿催急了的資深作者,雖然很快寫出了一個故事。但是,達不到他過去的水準。”
我微微皺起了眉頭:“看來,咱們得好好玩上一局了。”
我轉頭向風若行問道:“瘋子,趙慈對你的瞭解有多少?”
風若行猶豫了一下道:“非常瞭解。我們當初一起出過很多任務,一起出生入死。我們彼此有多少底牌,對方都一清二楚。”
我追問道:“趙慈對我和葉陽又瞭解多少?”
風若行回答道:“應該……應該也很瞭解吧!趙慈有個習慣,就是喜歡收集情報。當年,我們的隊伍能一次次的化險爲夷,多虧了趙慈的情報。”
這個時候,趙月竹忽然反應了過來:“李魄,你在懷疑我爸爸嗎?”
“李魄,你混蛋!”趙月竹站了起來:“你怎麼誰都懷疑?世上有拿自己孩子當籌碼的父親嗎?再說,他騙你有什麼好處?”
我還真想告訴趙月竹,我上次任務就看見了一次父子相殘。不過,現在可不是我跟他討論人性的時候。
我擺手道:“小丫頭片子,你激動什麼?”
“我們這回的對手,很有可能是算師一脈的傳人。算師最是精於計算,所有人都可能變成他手裡的棋子。也包括趙慈!”
“遇上一個狡猾的對手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己都不知道已經成了他的棋子。”
我似笑非笑的道:“更可怕的是還遇上了一個豬隊友。”
“你說我是豬!”趙月竹生氣之後,臉又紅了:“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知道錯了就行了!”我說着話的時候,看見趙月竹拿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面記了一筆。
秦心在我身後悄悄說道:“月竹生誰的氣,都會拿本子記上。等到有機會就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我下意識的搓了搓眉毛:我遇上的幾個女生怎麼都這樣?趙月竹肯定是風若行教出來的徒弟。
葉陽的心思卻沒在我和她們倆身上:“李魄,你剛纔說,我們的對手是算師?”
“對!”我點頭道:“我們的對手應該就是乾洪。他只不過是用自己的死,掩飾了身份,不信的話,我們可以去乾洪的墓地看看。”
“我猜,他應該是在墓地裡留了張紙條,你信不信?”
葉陽也是一皺眉頭:“去看看!趙月竹。你知道乾洪在哪兒嗎?”
趙月竹道:“據說,乾洪並沒下葬,他的骨灰留在殯儀館的骨灰寄存處。我聽一個同事說過,乾洪因爲人緣太好了,有同事還去祭奠過他。我帶你們去!”
趙月竹帶着我們找到乾洪的骨灰盒時,葉陽就對我的話相信了七分:“骨灰盒上加着密碼鎖?乾洪是早知道有人要來啊!”
我挪動了一下骨灰盒,那下面果然露出了一行字:“密碼只有一次。”
我沉聲道:“輸入姓董的那個人的死亡時間,按年月時辰輸入。別用手碰密碼鎖。”
葉陽拿着匕首在鎖頭上撥動了兩下,密碼鎖應聲而開。
盒蓋驀然向上彈起之間,葉陽下意識的想要抽身倒退,卻被我伸手給拽回了原位:“地上有陷阱!就在你退後三尺的位置上。”
葉陽反手一記指風往地面上打了過去,地上的大理石磚應聲而碎,那裡面果然露出一支帶着倒刺的箭頭。
人要是一腳踩上去,不把腳心上的肉全都剜掉,別想取出這支暗器。
我再次說道:“這還不是他的殺招,風若行,你左手邊上的那個骨灰盒再過三秒能動,它只要是動了,你就把它往相反的方向打!”
風若行微微一怔之下,她手邊上的骨灰盒果然動了,一尺多長的盒子,就像是有人推動一樣,陡然間猛進了幾寸,直奔着存放骨灰的架子撞了過去。
以盒子衝進的速度,如果沒人阻擋必然會撞斷木架,我們幾個也會被當場給埋進骨灰裡去。
風若行不等盒子撞到木架,便擡手一掌把盒子給打回了原位。
歸位的骨灰盒卻在原地向下沉落了一寸,一聲機關開啓的聲音也隨之而來,那方寫着“乾洪”名字的空盒裡,彈出了一張紙條。
被疊成了方形的紙條就像是遇先算好了位置,直奔着我眼前彈射過來,我不慌不忙的伸出兩指,凌空往紙條上夾了過去。
“小心……”風若行和趙月竹同時驚呼之間,我已經把那紙條夾在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