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說話之間頭上汗如雨下:“巫門的秘法,我會一點,卻沒有李魄精通。我剛纔就是在用幻術讓所有人產生劍氣臨身的危機感而已。就這麼簡單!”
如果,當時我在場的話,我肯定會懷疑葉陽,幻術也來自於巫門,巫門的幻術甚至比咒術還要可怕。
精通幻術,葉陽還是巫劍傳人。
不過,風若行卻沒有懷疑葉陽:“我怎麼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葉陽一邊運功調息,一邊說道:“你還記得,李魄在密室那離開的時候,我們兩個搭過一次手吧?”
風若行道:“你們兩個不是在互道小心麼?”
“遠遠不止!”葉陽道:“上一次,我們兩個在張放那場生意裡吃了通信不暢的虧,就想出了用靈符傳信的辦法。”
葉陽挽起袖子,露出紋在他胳膊上的一道符文:“這個靈犀符就是我們互相聯絡的工具,它可比手機好用多了。”
“不過,靈犀符並不是隨時可以開啓,我們想用符文聯絡之前,必須讓兩道符文碰撞一次把它激活。我們兩個人搭手只不過是在激活符文。”
“李魄,在去接鬼的路上,已經把他推測到的東西告訴了我。”
“李魄說,白心的故事裡有很多主角。暗中佈局的人,應該不止要帶走一隻鬼魂,他讓我多注意一下當地的傳說。”
“我先去圖書館找地圖,就是想看看晚城附近有沒有適合養鬼的所在,沒想到,真讓我找到了。”
風若行聽到這裡不由得問道:“那你去找社長是怎麼回事兒?”
“那也是李魄的意思!”葉陽說道:“李魄說,佈局的人很狡猾。他故意讓我們帶走趙月竹,又把密室安排在那個私-家-偵-探小豬的別墅裡。其實就是爲了分散我的注意,讓我們忽視掉眼皮底下的晚城報社。”
“晚城報社,我一定要去查,而且必須查的就是那個社長。”
“那個私-家-偵-探小豬,在晚城一帶很有名氣,也極講信用。他拿到線索之後,第一個肯定要找社長。社長不可能毫不知情。”
“社長聘用了那麼多術道高手追查白心,一個沒有術道背景的人,怎麼可能請出晚城排名前五的術士?”
“術士的名氣越大,要價也就越高。一個報社社長會花大價錢僱傭術道高手麼?除非,他一開始就知道,那些人回不來了。”
“李魄一開始就準備在社長身上下手,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得先顧着趙月竹。同時,也覺得社長被鬼眼控制之後,不會有所隱瞞,才差點被對方給擺了一道。”
“李魄帶趙月竹犯險,只是爲了讓暗中的對手覺得,他已經中計了。”
風若行聽到這裡才插話道:“那我們呢?你們一開始不是定好了要查私-家-偵-探那條線麼?”
“那是李魄故意說給別人聽的!”葉陽道:“從偵探的角度講,查送報車的路線,並沒有任何問題,區別就在於跟蹤車輛的人,是偵探還是術士。”
“李魄告訴我,讓我小心有人在印刷廠埋伏。而我臨時改變了一下計劃。”
“我故意拖住那個女人就是給李魄爭取時間,只要他能及時趕回來,肯定會有所收穫。”
開着車的風若行順口問了一句:“我還是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了隔空控劍。”
風若行問過之後就覺得有些後悔了:“不好意思,我問得多了!”
葉陽笑道:“說穿了一錢不值。我會破陣也就會佈陣。我只是在檔案室裡佈置了一個簡單的陣法而已。”
“哦!”風若行恍然大悟:“我一直把你當成了劍修,才忽略了你還會其他秘術。”
“這就是,我跟笨狗不同的地方。”葉陽破天荒的笑了一下。
葉陽的意思其實很簡單。
嚴格的算起來,我有十個師父,所以我的手段層出不窮,誰也不知道,我下一次會用什麼本事破敵,所以會對我嚴加防備。
葉陽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劍修,劍法如神,出手狠辣,無論什麼事情都是一劍解決。
事實上,他隱藏起來的秘術纔是最爲致命的殺招,就像他藏在袖子裡的劍,沒有露出真容之前,誰也看不見那把劍的全貌。等到你看清了那把劍,也就看見了自己咽喉上飆出的血。
風若行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李魄是不是不相信我?”
“李魄,應該是懷疑有人在我們身邊窺探,才故意暗中給你傳訊!”
風若行是江湖中人,對我的做法可以理解,但是心裡必然不會舒服,同樣是一起出生入死,我能告訴葉陽自己的全部計劃,卻對風若行隻字不提,遠近親疏,一目瞭然。
風若行自然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