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此言一出,太武幻金龍立馬錶示不屑,瞥了瞥眼道:“小子,你以爲這五星血獄鎮靈陣法是什麼人都能夠化解的麼?就算有我在一旁協助,那也得是對陣法極其精通之人方可!”
一旁的楚懷玉倒是笑而不語,在楊晨話音剛落之時他也是想到了那個人。
“這個人雖然肯定及不上龍叔你了,但是在您的指導之下應該也能夠勉強勝任!”楊晨一臉諂笑,拍馬屁道。
太武幻金龍見楊晨平日裡一直與自己對着幹,此時竟然出奇的吹捧自己,頓時受用無比,面容也是舒緩下來。
“好吧,等你找到合適的人再叫我出來!”
說罷巨大金色龍首瞬間靈消形散,歸於晶玉之中,楊晨雖一直調侃龍叔,此時也不禁暗暗擔心,他每次出來施展真龍之威都是需要耗費不少靈魂之力,而沉睡時間也是一次比一次長,如此下去,不知會出現什麼後果?
“等這裡的事情結束,一定要給龍叔尋找重塑龍身的方法!”楊晨心中暗道。
楚懷玉見楊晨爲自己封印一事費心盡力,心中不禁有些感動。
“我身體暫無大礙,我們現在需要解決的倒是柳氏家族的追殺,此番完成任務回到公會,以四皇子和柳鴻震的勢力,必然會第一時間知曉,他們柳家一個個睚眥必報,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柳鴻震?哼!”楊晨口中念出這個名字,目光轉爲陰冷,這個家族從進入出雲城起就一直糾纏不休,堂堂帝國有數的大家族卻整天行陰謀之道,幹些男盜女娼之事。
朝雲山一事結束之後,聽說朝雲城城主突然暴斃,家族數百人都被貶爲庶民,想到那個滿臉慈祥之色,待人溫和的大叔,楊晨忍不住捏得拳頭咯咯作響。
“一味的逃避也不是辦法,如果柳氏家族因爲找不到我們而將仇恨轉嫁於武陽城,那豈不是平白牽累於那麼多無辜百姓麼?我們所幸直接回到公會與其周旋,憑我二人之力自保應該不成問題,大不了幫龍叔重塑真身之後,開闢出一方空間,應該可以容納武陽城衆人!”
楚懷玉聞言沉默不語,眼角有些溼潤,雖然與楊晨已經親如兄弟,但是總感覺對方身上籠罩着一團濃濃迷霧,神秘莫測。
楊晨即使不說,楚懷玉也知道身世之謎是他一直苦苦在追尋的答案之一,可是此刻,他竟然是爲了武陽城衆人而甘願蟄居異空間,放棄自由的天性和心中的那麼多疑惑,輕描淡寫的語氣之中卻是需要世間最大的勇氣。
“你爲了武陽城犧牲若此,我也必然會助你解開一切之謎!”
楚懷玉思索片刻,道:“那倒也不必如此,我猜現在柳氏家族正腹背受敵,忙於自顧,無暇來管我們。”
“爲何?”楊晨奇道。
“他們的主子四皇子分管帝國一半軍隊和出雲城的防衛工作,現在全國動亂頻生,而且不是每一次都有你我二人來阻止的,所以當今皇帝一定對他甚爲不滿,其餘皇子見此必然是蠢蠢欲動,再加上一直被壓抑的帝國公會在側,我看柳氏家族離覆滅也不遠了!”
楊晨聽完楚懷玉的解釋,恍然大悟。
兩人商議已定,便於一株株參天巨木樹梢急速穿行,來到附近一城鎮之後又買了兩匹靈馬,沿着飛馳大道向出雲城趕去。
進入內城之後也沒有覺察出異象,兩人直奔胥悲度住所,經由侍童通報之後,便走了進去。
此時胥悲度正緊閉雙眼,見楊晨和楚懷玉兩人進來,饒是他以面容冷峻著稱,目光之中也不禁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稟執事大人,天級任務我們已經順利完成。”
胥悲度盡力掩飾自己內心的震驚,輕輕道:“育靈山一事我已得知,今日算來,你二人已經達到了我的判罰要求,恢復了自由之身,以後需竭盡心力,爲帝國效命。”
楊晨和楚懷玉心中暗暗叫苦,看來果然是什麼事都逃脫不過公會的眼線,不過那居合遊實力高卓,連泰將軍和衆多雲晶侍衛設下的槍陣都不是敵手,他們兩人沒有正面迎敵,也無可厚非。
不過胥悲度身爲公會執法執事,一定會詢問相關詳情。
果然,胥悲度安撫好兩人之後,便問道:“聽說那星炎大將軍居合游到達育靈山之時,強大修爲震懾全場,後來是一神秘強者出現方纔將其退去,是也不是?”
既然胥悲度已經知道,那再說謊也沒有意義,兩人便老實答道:“我也所見不清,不過應該是的。”
“那你二人當時身在何處?”
看來泰將軍並沒有告訴公會兩人當時是在育靈山頂,既然如此,那事實便任兩人來描畫了。
“我們當時就在育靈山上,後來見場中火光沖天,靈力激盪,便欲上前,哪知道突然天空陽光一暗,灑下漫天大霧,一瞬間我們好像陷入混沌世界,不分南北,茫茫然一無所知,片刻之後方纔醒轉,那時見星炎衆人已然退去,雲晶侍衛除了一小部分吐血而亡之外,大部分都安然無恙,我們見狀便趕緊回來覆命,哪知一切都在執事大人掌握之中。”
胥悲度擺擺手,臉色凝重。
“好了,此事已了結,以後不用再提,你們現在每人都是身懷四千星魂值,可以到各大殿中換取靈晶靈藥,還有高階戰技!”
“是,執事大人!”
……………………
帝國青年公會一處高樓之上。
此時正站着一男一女,女的一身橙色衣衫,輕掩領口之中露出一大片嬌嫩肌膚,欺霜賽雪的傲人雙峰時隱時現,紅色束腰勒出那不堪盈盈一握的纖腰,火辣身材盡顯無疑,赫然便是那公會執事炎青玉。
“想不到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胥悲度竟然如此青睞這兩個小子,真是令人驚奇!”
男的卻是露出一副不合時宜的笑容,但是此時如果有外人得見,感受到的卻不是如沐春風,而是冰冷刺骨。
“一個是任族的子孫,一個是來歷玄妙的少年,嘖嘖,真是有趣!”
“任族被封印半千之歲月,想不到依然能出現任天遠,楚懷玉此等英才,看來把他們這一脈放在武陽城這種小地方真的是屈才了呢。”
“休要胡說!五百年前那件事你忘了麼?”
炎青玉聞言頓時渾身一陣戰慄,良久說不出話來。
“那你準備怎麼處置這兩名少年?”
男人那變得冰冷的臉上又揚起一道笑容,彷彿是來自於地獄最深處的窺視,令人見之就不禁從足到頭都感覺到一股深深的懼意。
“哼,找個機會借刀殺人吧!讓他二人跟三皇子一起去死!”
“可是,這等大事還是等陰陽衛大人回來請示後再決定吧,萬一……”
“青玉,看你在人間這麼多年也變得優柔寡斷了,這要是在五百年前還算是大事,現在……不過是兩個乳臭未乾的少年而已。”
炎青玉聞言不再言語,不知爲何,在聽到死這個字的時候,她的心頭竟是猛地一陣顫動,隨後涌出些許莫名的悲傷和失落。
此時,楊晨和楚懷玉正從胥悲度的住所走出,兩人恢復自由之身,一時間心情都是大好,雖然前方依然是障礙重重,荊棘遍佈,但是兩人少年心性,竟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在那背後,卻有一道森然目光透過嶙峋怪石激射而來,與此同時,元央大陸一片祥和之下,波雲詭譎的暗流也悄然浮上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