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今年上半年,MD在琉璃的駐軍,一名大兵又去凌/辱當地婦女。民衆開始遊行示威,殘根教的人士,卻在仙古駐軍的附近酒吧,製造了一起毒殺事件。他們在MD駐軍常去的酒吧,釋放毒氣,連同WK的店主、服務員、幾位居民和十多位MD駐軍一同毒死,施毒者也當場身亡。殘根教幫民衆報仇出氣,讓人敬佩;但他們的手段,又讓人們恐懼。
調查中認爲是殘根教成員作案,不過殘根教並不承認,警察調查不下去,自衛隊也不行。在MD的壓力下,後來出動了西通連,抓了幾名殘根教的頭目,還有幾位相關人員潛逃。
殘根教卻因此事件聲名鵲起。他們放出話來,要是那些原諒女同胞被MD凌/辱的所謂大同人士,敢配合西通連或者MD駐軍參與抓捕,不介意讓這些大同人士家破人亡。
這些信息的分析,在萬消來說僅僅一瞬間的事。他看到人羣戰戰兢兢地抱頭蹲着,就他一人在潛行,太過突兀。隨即大喊:“殘根教被逼無奈,不想死的就散開!”
剛剛安靜下來的人羣,轟地散了。西通連作爲特戰隊,執行軍務時死傷不論,總歸還有**賠償;殘根教的手段,那是死了白死,還可能連累家人。
那些原先看到萬消,還有意躲避的人們,在慌亂之後,奪路狂奔。萬消在他們眼裡只是一個爭先逃跑的人而已,對他推搡的有之,側面相撞的有之,在車輛停放形成的窄道中,各憑本事逃亡,一時哭喊聲不斷,有些連娃都擠丟了。
幫派的威力恐-怖如斯,萬消不得不備份下來。
混亂中居然聽到,還有人在人羣中配合自己:“殘根教雄起!”“殘根教吆西!”在不同地方吆喝,人們更如末日降臨。
原本下了軍用越野車,盯着萬消方向追來的特種兵,被四處亂逃的民衆阻擋,很快就不見了萬消。只是這個事情干係太大,他們還是努力地往萬消逃的方向追趕,同時呼叫求助。
萬消的探測系統中,對整個局勢瞭解的還是比較清楚,他在混亂中,有意脫離常用自動車道,向南擠去。在他的分析中,西面的盤查很嚴,北面應該也不放鬆,反而南面,自衛隊和MD駐軍正趕往琉璃,成爲燈下黑的可能性很大。
“落水了。”“有人跳水了。”“潛水跑了!”
北面的常用自動車道旁,有一個小湖泊,那裡傳來了幾聲撲通聲。
“噠噠噠……”兩名特種兵朝天鳴槍,短時震懾住身邊的人羣,躋身前去,果然看到有人頭向湖泊對岸游去。兩人相視一看,隨手抓起**,忽地扔了過去,兩根水柱高高掀起,湖面上紅了一片。
岸上有婦人大哭:“殺人啦,西通連殺人啦……”
大家稍作停留,接着狂奔。萬消推測,估計有人擔心殘根教的毒氣攻擊,在陸地上跑不快的情況下,跳湖逃跑。水面上嘛,大家理所當然地認爲,毒氣的威力就小很多。西普連的大兵卻把他們當成偷芯片的忍者,直接下手轟殺。
殘根教和西通連,果然都是殺人如麻的組織,難怪民衆聽了就逃。都是WK**組建和扶植的,一脈相承呀,可憐了夾在中間的百姓。
在萬消的分析中,那兩個大兵,如此這般後,就沒有了責任。他們果然安靜地警戒在湖邊,等着增援的到來。屆時撈人,驗明真身,或下湖找材料,是必然的事情,他們此時就應該保護現場。是不是殺錯了,他們本就沒有見過嫌犯,根據行爲判斷,沒有毛病。
萬消順着逃亡的人羣一路向南,逃命都拎着的兩隻袋子,讓同路的人佩服他的沉着。離危險的中心漸遠,大家又擔心起留在原地的財物來.千殺的西通連,我們納稅養了你們,你們卻做了MD的走狗,還是欺凌百姓的惡狗。
萬消沒有如此複雜的心緒,他需要搭車,自帶能量已經不足一半,需要遠離剛纔的危險源,尋找一個充電點。
今天週六,齊琳起牀時,已近中午,她的腰圍餓成了薄片,照着鏡子,端得是凹凸有致,身材火辣。可惜,天慢慢變涼,再穿單件,需要勇氣了。
手機推送的新聞上,每年城博會的煙花就在今天晚上8點,從九院出來吃完飯,正是時間點。她猶豫半晌,開始找衣服,準備今天就凍一回,趁着年輕,不努力“撩”一下,何處問後悔藥?
她給萬消發了信息,今天晚上一起觀賞煙花。萬消很快回了一個同意的表情,她瞬間滿血恢復,感到無比的充實。
一直跑出三十多公里,萬消才偷偷溜進一輛皮卡車的露天貨廂,與雜亂堆放的貨物爲伍。DJ是個大都市,離城方向的車本來就少,加上西通連的設卡檢查、萬消之前的一通鬧,大量的車被堵在高速路上,這輛皮卡,萬消還是在鄉間小路上發現。
司機是一位中年男人,有一些發福,滿臉紅光,謝頂,酒糟鼻。所買的貨物,都是打理草坪的物品。一路上,播放着MD一位去世多年搖滾歌手的音樂,聲音開得不小,車速跑得不快。
萬消將顏色儘量模擬成貨物的底色,放心地坐着,順其自然地向南而去。這裡的車道很窄,大部分路段只能一輛車子通行,遇到對面有車過來,需要一輛開到路邊的泥路中避讓。好在是鄉間柏油小路,交互的情況不多。
殘根教的秘密總部,就在DJ市郊的一個高檔別墅區內,教主“冷智”一聽說自己的成員,捲進了“偷芯片事件”,大吃一驚。他都來不及去證實是否自己的手下所爲,憑多年生死線上的掙扎經驗,這件事情太大,必須儘快躲風頭。
他的保鏢之一,拿着現金直奔自衛隊DJ司令部。他能在黑白兩道中間混得風生水起,自然少不了軍中大佬的照顧。這次在攔截點出現殘根教人員,也是這名大佬打電話來詢問才得知。
冷智必須儘快去探探口風,爲表誠意,自然需要在現金到位後才電話諮詢。
“西通連的長官,”冷智快速思索着,“看來必須送出那把‘陌刀’了。”心頭的不捨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