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我確實感覺到了六道塔裡有說不出的力量,卻從來沒想過這個力量原來並不是來自陰界的,而是來自鬼壇爐的。”我和桓爺說。
桓爺點點頭:“這是一個秘密,一個連陰界的鬼使神差都不知道的秘密,而我們這些鬼紋師就在守着這個秘密。”
“可是,六道塔已經塌了啊,那鬼壇爐豈不是已經被埋在了下面。”
“你說的不錯,六道塔確實已經塌了,那是因爲你爬到了六道塔的頂端那座白色宮殿裡,而你一旦進入白色宮殿,六道塔的命運就徹底結束了,六道塔雖然是我們這些鬼紋師建造的,但我們只是設計了這樣一個可以鎮住鬼壇爐的高塔,我們需要讓六道塔分散鬼壇爐本身的力量,我們把很多特殊的力量注入在白色宮殿裡,這樣白色宮殿才能保證六道塔不會被鬼壇爐本身的力量徹底毀壞。
我們的創意是很不錯的,但是我們這些鬼紋師幾次試圖建造六道塔,卻都沒有成功,而且受到了很大的阻礙。”
“阻礙?爲什麼會受到阻礙?”
“不知道,我懷疑支撐着我們的元魂本身就和鬼紋之間有着某種特殊的聯繫,我們的力量會受到鬼紋力量的波動,而鬼紋也會受到我們的力量的波動,兩種力量相輔相成,卻好像有着某種特殊的約定,我們最開始建造的六道塔,總是在施工過半的時候突然塌陷。
後來,鬼壇爐的力量越來越不穩定了,我們必須加快六道塔的建造,這個時候,鬼壇爐的力量已經波及到了陰界,陰界的厲鬼們也感受到了鬼壇爐的力量,他們當中有一些受到了鬼壇爐的指引,他們前來,似乎是想將鬼壇爐從我們的手裡解救出去。
要知道,我們這些鬼紋師最開始對於鬼壇爐來說只是守衛者或者說是使用者,可是如果我們建造了六道塔,就等同於站在了鬼壇爐的對立面,我們在約束和限制鬼壇爐。
所以鬼壇爐開始反擊,而這個時候酆都鬼帝出現了,他說他會幫助我們修建六道塔,來鎮住鬼壇爐。”
“酆都鬼帝?他怎麼會對六道塔這麼上心?”
桓爺冷冷一笑:“他爲什麼不上心,六道塔離酆都非常的近,其實如果你們離開六道塔,一直沿着西側走過去,就會看見一扇鬼門,過了鬼門,再向前,順着魂燈一直走,就能看見酆都的城池了。
鬼壇爐在那裡已經很多年了,之前每隔五十年纔會點燃一次,而因爲受到了墮落鬼紋的污染,鬼壇爐極其不穩定,經常會看見一股幽火從鬼壇爐裡升起,而這幽火既不是元魂也不是鬼紋,更不是一般的魂魄,似乎也不是自然的厲火,那東西是一種巨大的能量的集合,無論是人還是鬼,只要觸碰到,瞬間就會被幽火毀滅殆盡。
而且鬼壇爐能夠召喚厲鬼,迷惑他們的心智來對抗我們這些鬼紋師,誰知道以後會不會迷惑厲鬼的心智去對付酆都鬼帝,所以酆都鬼帝給我們派來一些鬼階相當高的神使和鬼官,讓他們幫助我們完成整個六道塔的修建,可以說六道塔並不是我們這些鬼紋師所修建的,而是這些神使和鬼官修建的,修建好之後,酆都鬼帝又賜予我們萬歸心法震在六道塔中,來保證鬼壇爐不會將六道塔震飛。”
“萬歸心法,看來我在六道塔頂端的白色宮殿所學到的就萬歸心法。”
“不錯,萬歸心法是凡界所有心法的集合,酆都鬼帝之所以用萬歸心法來鎮住鬼壇爐,主要原因是,萬歸心法很強大,但是對於鬼來說,又沒有什麼作用,那只是凡人才可以用到的心法,對於陰界的人來說,萬歸心法不過是一種可有可無的力量,存在可能會威脅到陰界,消失又會讓人覺得可惜,所以酆都鬼帝就把萬歸心法鎮在六道塔,來控制鬼壇爐的力量。
你們進入六道塔修煉,看似簡單,好像是兒戲,可其實你們每上升一層,都是在破壞六道塔本身的結界。”
“可既然如此,又爲什麼讓凡人進入六道塔修行?”我拍着桌子問桓爺。
桓爺沒說話,臉上卻浮出一絲詭異的笑:“自從墮落鬼紋出現之後,鬼壇爐就再也不需要我們這些老骨頭了。”
“你說什麼意思?”我有些驚愕。
“製造鬼紋的過程非常複雜,是對鬼紋師一個很綜合的考量,我們每一個人都需要用力量在鬼壇爐的火焰之中去尋找那些鬼紋的存在,並編排它的序列,讓鬼紋沿着我們想要發生的方向去發生,在我們這些鬼紋師的控制之下,大多數的鬼紋即便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但至少都是無害的,我們的存在不單單是製造鬼紋,更是不讓鬼紋影響到三界。
鬼壇爐雖然有靈性,但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丹爐而已,可自從墮落鬼紋誕生之後,鬼壇爐就徹底失控了,它擁有了自助的意識,能夠和人一樣去思考一樣,大量的鬼紋從鬼壇爐的火焰裡生長而出,而這些鬼紋根本不受我們的控制,我們這些鬼紋師甚至無法接近鬼壇爐,我們不知道這些鬼紋流向了何方,什麼人擁有了這些鬼紋,更不知道這些鬼紋會對整個三界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所以,我們必須將這些鬼紋的擁有者帶回來。”
我看着桓爺,一股寒意涌上了心頭:“如此看來,我們這些鬼紋的擁有者被帶回六道塔只有一個目的,考察我們,殺害我們。”
桓爺點點頭:“你說的沒錯,這就是六道塔試煉的真正目的,我們會把所有擁有鬼紋的人就聚集起來,讓他們進入六道塔,來考覈他們身上的鬼紋。”
“那結果呢?”我好奇地問。
“最開始的人他們身上的鬼紋絕大多數都保持着正常,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人的人身上的鬼紋開始有問題,就好像鬼壇爐被污染了之後鬼紋也徹底都被污染了一樣。而到了這裡,我們這些鬼紋師纔開始發生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