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就像母親的手一般,輕輕的,柔柔的,撫慰着大地,驅走了所有的黑暗,帶來了充滿希望的光明。在這和徇的陽光中,寂靜了一夜的營地,終於又逐漸的喧囂了起來。
在衆護衛的吆喝聲和紛亂的馬蹄聲中,溫遠四人也早已穿戴整齊從帳篷中走了出來。在溫遠四人出來後,邱潔兒也從帳篷內走了出來。不過,她卻不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而是跟那個女青年一起走出來。
看來她跟那個女青年相處的不錯,兩人出來的時候,明顯是並着肩走出來的,而且,還一副有說有笑的樣子。雖然兩人一大一小的,看起來頗爲的怪異,但是她們自己好像完全沒有察覺一般。
不過,當她們走出帳篷,且看到溫遠他們後。那個女青年就再也笑不出來了,而是表情一驚,然後連忙低下了頭,遠遠的避開溫遠他們,順便還跟邱潔兒拉開了距離,完全沒了剛纔那副有說有笑的樣子。
“小遠,你們怎麼能這樣?”邱潔兒心中一急,沒來由的就抱怨道。
“我們幹什麼了?”趙延風跟有些不爽的問道。
邱潔兒一愣,頓時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是啊,溫遠他們幹什麼了?或者他們有幹什麼嗎?自己這責怪的,也太沒頭沒腦了。邱潔兒轉念一想,就知道自己好像真的怪錯人了。
“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情急。我•••••。”邱潔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道。
“沒有,我們哪有資格讓你得罪啊!知道你的新朋友寶貴,我們這些不識時務的人,應該遠遠的閃開對吧。”趙延風沒好氣的嘲諷道。看到邱潔兒跟自己的仇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趙延風就沒來由的一陣不爽。
“我••。”邱潔兒皺巴着額角,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卻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了延風,別那麼多事,天不早了,古成他們應該也要出發了,我們趕緊點。”溫遠說着,就朝着栓馬匹的地方走出。邱潔兒猶豫了一下,然後又瞄了一眼
不遠處的女青年,最終還是朝着溫遠他們追了過去。
不一會兒之後,整支車隊就已經整裝待發了。經過一晚的休息,昨天那場大戰的後遺症,都已經消除的差不多了。衆護衛們一個個都精神抖擻的樣子,跟昨天的萎靡不振相比,完全就是截然相反。
“一大清早的,大家都精神着點,全給我檢查仔細了,看看有沒有漏掉些什麼。要是真漏了東西,別怪老子你們的報酬抵債。”一大清早的,古成就已經吆喝上了。不過,聽着他這中氣十足的吆喝,不但不讓人覺得煩躁,反倒讓人有一種精神倍兒棒的感覺。
“報告隊長,沒有漏東西。”“報告隊長我們這邊也沒漏東西。”••••••“既然都沒漏東西,那就出發。”古成喊着,當先跨上了戰馬,打起了頭陣。
隨着古成咯噔咯噔的馬蹄聲,整支車隊也咕嚕嚕的隨着出發了。全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因爲將接下來的路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危險的,所以大家都顯得比較輕鬆,沒有昨天經過大峽谷時的那種壓抑的氣氛。
因爲今天大家的狀態都不錯,而且還每人都配上了一匹馬匹,所以速度比起昨天要快上不少。隨着衆人毫不停歇的趕路,不知不覺間,幾個小時的時間眨眼即逝。當衆人終於意識到,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的時候,已經他們看到荒城的之後的事了。
“隊長,荒城,荒城。”隨着一道略顯模糊的黑影,逐漸的印入眼簾,有些護衛頓時就忍不住驚喜的叫道。
“廢話,早看到了,還用你來提醒。”古成笑罵道。當然,他這罵聲是以玩笑的成分居多的。雖然是隊長,但是他也是護衛啊,對於衆護衛的心思,他又怎麼會不瞭解呢。
看到荒城,也就意味着他們踏入了安全地帶,遠離了荒郊野外的各種兇險。這種感覺,就像是外出冒險的孩子,突然回到母親那溫暖安全的懷抱一般。其中的滋味,別說是那些普通的護衛了,就連古成,也會情不自禁的有些激動的。
對於古成的呵斥,那些護衛也明顯沒有當一回事,而是依舊一副激動昂揚的樣子。就連車隊的節奏,也不由得被帶着加快了許多。此時的荒城,在衆人的眼中,無疑就是一個標杆,一個在不停的敦促着衆人前進的標杆。
在車隊的前全速全進之下,不一會兒之後,荒城就已經盡在眼前了。雖然荒城是天核區與原星區接壤的一座城池,但是因爲在歷史記載中,天核區與原星區根本就不曾發生過戰爭一類的事。所以,荒城的意義,似乎完全不像其他城池那樣,是爲防禦而建立的,這一點從它那“單薄”的牆體上就可以看出。
城牆高不過十米左右,厚度也不過四五米左右。而且它所用的材料,也全是那種普通的青磚。在防禦這一方面上,可以說完全沒有絲毫出彩之處。而它唯一能讓人有些印象的,應該就是荒城所獨有的那種滄桑古樸的氣質了。這種氣質,並不是所有的城牆都能夠擁有的,這是經過歲月的沉澱,然後不斷醞釀成的。
據史書記載,荒城的歷史,似乎可以追溯到一千年以前。這對於現在的許多城池來說,已經可以算是爺爺一輩的存在了。即便是溫遠曾經看過的不破城,雖然雄偉壯闊遠勝於荒城,但是要說到歷史,卻也是遠遠的不如荒城的。
雖然許多人都不明白,以荒城那“單薄”的牆體,爲什麼能夠支持上千年之久。但是卻沒有人對它的歷史持有任何的異議,因爲即便只是感受一下荒城的那種滄桑古樸的氣質,相信大部分人都能夠感覺到它那悠久的歷史。
“這就是荒城麼,千年古城,感覺果然不一樣。”溫遠嘆道,在他的感知中,如果說不破城正是一個處在人生巔峰的壯漢的話。那麼不破城,就是一個白髮童顏的老翁,雖然年紀已經垂垂老矣,但是生機卻依舊昂然。
“與不破城比起來,確實感覺差別很大。雖然沒有那種氣勢恢宏,但是這種歲月的痕跡,也遠遠不是不破城所能有攀比的。”陸浩嘆道,顯然陸浩正陶醉在荒城的這股歲月的氣息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