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抱着自己的身體縮進了被窩裡面。
冰涼柔軟的絲綢被子像情人的手掌,貼合在她的肌膚上,摩擦間,帶起一陣陣酥酥麻麻的癢。
“小傢伙,還躲?”
男人性感迷離的聲音在被子外面傳進來,好聽極了。
就在她被他的聲音弄得五迷三道時,一個溼溼的觸感從她腳踝處一點點的遊離上來。
言歡腦子一炸。
那觸感……
是他的舌頭。
!!!
要命了,她覺得她今天真的要死在牀上了,嗚嗚嗚。
這傢伙不是沒談過戀愛嗎?
誰來告訴她,爲什麼怎麼這種調情的事情他信手就來,而且還熟練的很?
……
這一次,兩個人又從早晨折騰到了中午。
期間,厲戰南的電話響了無數次,都被他直接忽視了,言歡讓他接電話他乾脆把電話關機,這種時候,誰也別想找到他。
現在厲戰南也總算知道了什麼叫做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有美人在懷,早朝算什麼,天下算什麼。
不要也罷。
言歡被弄的癱在牀上,連擡起指頭的力氣都沒了。
厲戰南靠近她,她立刻警惕的說道:“你又要幹什麼,你離我遠點,你這個禽獸。”
“寶寶別怕,我保證不碰你。”
信你纔有鬼,你這個遭老頭子壞的很。
剛纔也是這麼說的,結果呢?把她翻來覆去的要了好幾次,她嗓子都喊啞了也沒見他停下,她纔不相信他的話了呢。
“我不信,你走開。”
厲戰南低笑了一聲,他的確是要她要的猛了點,他也一直在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慾望,可是沒辦法,誰叫這個小傢伙這麼迷人的。
他只要一碰到她的身體,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她。
不知疲憊一樣,一遍又一遍。
蝕骨,銷魂。
“老公發誓,真的不碰你,寶寶乖,我抱你去洗澡好嗎?”
言歡抓着被子,捂住自己的身體,輕聲說道:“我不要,我自己可以洗。”
厲戰南像是哄小朋友一樣,傾身揉了揉她的頭髮,“真不碰你了,看把你嚇得,笨蛋。”
靠!
她都腫了……能不怕嗎?
果然是二十多年沒開過葷的人,戰鬥力簡直是太驚人了。
惹不起惹不起。
厲戰南把她從被子裡抱了出來,姿勢小心翼翼,像是護着絕世的珍寶。
言歡沒力氣掙扎,也就隨他去了。
浴缸裡已經放滿了水,他把她放進水裡,輕聲問道:“溫度怎麼樣?”
她泡在水裡,點點頭,餘光瞥見他雙腿之間的某一處……渾身又跟着了火一樣燒了起來。
“我,我自己洗。”
“還害羞?”
言歡抿着脣瓣,溫熱的水汽將她的肌膚浸染的宛如玉石一般。
瑩瑩發光。
她沒說話,他笑了笑,低頭啄了她的脣瓣一下。
“寶貝,習慣就好了。”
話剛說完,她的身體又被她撈了起來,半倚在他的懷中,背抵在了溼滑的牆壁上。
言歡幾乎是帶着哭音喊道:“厲戰南,你這個混蛋。”
最後。
氤氳着水汽的浴室裡,只剩下若有若無,淺淺的低吟。
……
言歡一直睡到了傍晚時分,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渾身上下的痠痛感讓她幾乎想死。
她偏頭看了一眼,牀上牀下到處散落着她和厲戰南的衣服。
皺巴巴的牀單和被子更是提醒着她昨天和今天發生的一切,這一切,都不是夢。
太瘋狂了。
她長到這麼大,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這樣瘋狂過。她和他兩個人竟然在牀上纏綿了整整一天一夜。
嗷!
言歡乾嚎了一聲,連翻身都無比困難。
旁邊的牀頭櫃上擺着一套睡衣,她艱難的拿過睡衣套上自己的身上,一點點的挪下牀。
這滋味,真特麼的無比酸爽。
怎麼辦?她覺得自己已經成了一個廢人。
就在她穿鞋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厲戰南穿着一身亞麻色的家居服,端着一碗熱騰騰的粥走了進來。
“醒了?”
柔軟的布料,溫暖的顏色。
明明只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服,爲毛穿在他的身上就這麼好看?
完了。
她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男友狗。
“笨蛋,餓了吧。躺好,老公餵你吃。”
說着,他走過來把她摁在了牀上,然後端起那晚小米粥,一口一口的喂着她。
言歡心裡暖暖的,她看着厲戰南輕聲問道:“你對我這麼好,就不怕把我寵壞嗎?”
厲戰南笑了笑。
“我就你這麼一個老婆,不寵你寵誰?”
他又餵了一口粥,繼續說道:“寵壞了也好,這樣別人就不敢要你了,你這輩子都只能待在我身邊。”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
“還疼嗎?”
噗!
言歡一口粥含在嘴裡,差點被嗆死了。他這個話題轉的未免也太快了點。
她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你說呢!”
厲戰南眼睛裡含着淺淺的笑意,說道:“對不起,寶貝,下次我保證輕一點。”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又炙熱了幾分。
那個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了,這傢伙該不是又想來吧。
“喂,厲戰南,你節制點,小心鐵杵磨成針。”
厲戰南颳了刮她的鼻子,“小傢伙,你懂的還挺多。”
言歡吐了吐舌頭,“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
“哦?看來你吃過很多肉?”
言歡笑盈盈的說道:“不多不多,也就你這一頭而已。”
厲戰南:“……”
怎麼感覺哪裡不對?
所以,他是豬?
算了算了,只要老婆喜歡,當豬又何妨。
吃完之後,厲戰南擁着她在窗臺上看星星,不管是厲戰南還是言歡,都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麼閒暇的時光了。
這也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這麼安靜的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