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到底怎麼回事?”
厲老太太看見在水裡哭天喊地的秦楚怡,面色難看極了。今天在場的人多,鬧出這種事情丟臉的是她這把老骨頭。
“都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把人給我撈上來!”
老太太話音一落,幾個下人就跳下水去把秦楚怡弄上來了。
有人拿來大毛巾給她擦水,有人給她端來了熱薑湯,秦楚怡捧着熱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抽搐着。
“怎麼搞的?啊?”
秦楚怡打了個噴嚏,眼淚汪汪的看着老太太,“奶奶,我……我不知道該什麼說。”
老太太語氣也不好。
“不知道就別說了!”她看向言歡,“你說,剛纔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楚怡怎麼掉到水裡去的?”
言歡還沒開口,陸晚晚就搶先說道:“是我推的。奶奶,我是見義勇爲,秦楚怡欺負歡歡我實在看不過去了,您要怪就怪我。不關歡歡的事情。”
厲姍姍也開口說道:“奶奶,我剛纔都看見了,明明就是言歡先推的楚怡。我親眼看見的,所以我才讓言歡跟楚怡道歉,沒想到晚晚她一來就不分青紅皁白的把楚怡給踢下水了。好歹楚怡也是客人。”
“是嗎?”
老太太目光凌厲的看向秦楚怡,“是姍姍說的這樣?”
秦楚怡吸了吸鼻子,淚眼迷濛的說道:“是的,我根本就沒欺負她,我……”
她欲言又止,開始不停的抽泣。
“沒欺負?我這裡可是有證據的。”
陸晚晚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出剛纔的那段監控拿到奶奶面前,“奶奶,你看看,秦楚怡就是打算推歡歡的。”
“我沒有!”
秦楚怡擡起頭來,哭的梨花帶雨,“我真沒有,我當時只是想要過去找她說說話而已,我伸手也只是想拍她肩膀,我沒你們想的那麼壞。
晚晚,你誤會我了,我真沒有想要推她。當時我只是……只是質問她爲什麼懷了其他男人的孩子還要跟戰南哥哥在一起,誰知道……她就突然把我推倒了,還警告我……”
秦楚怡眼神怯怯的看了一眼言歡,抽抽涕涕的繼續說道:“不準提這個事情。”
“你說什麼?”
老太太臉色驟變。
如果秦楚怡說的是真的,那這可是他們厲家天大的醜聞。
“我,我說她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我怕戰南哥哥被她騙……”
老太太氣的渾身發抖,“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的!”
“我沒亂說,這個事情姍姍也是知道的。”
秦楚怡成功把鍋甩到了厲姍姍頭上,厲姍姍現在還在氣頭上,來不及細想直接說道:“對,這個言歡就是個騙子,她的確是懷孕了。奶奶你要是不信的話你自己問問她。”
老太太強忍着怒火,要是言歡懷了別人的孩子還來勾搭他們家戰南,那她絕對饒不了這個女人。
“言歡,她們說的都是真的?”
言歡一直默默的欣賞着秦楚怡狗急跳牆般的表演,還以爲她要放什麼大招,原來她說的驚喜就是這個。
真是個豬腦子。
她彎了彎脣,落落大方的承認,“奶奶,我的確是懷孕了。”
秦楚怡連忙說道:“看吧,她自己都承認了。奶奶,她懷孕快兩個月了,那個時候她都不認識戰南哥哥,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戰南哥哥的。姍姍手裡有她的孕檢B超單!
戰南哥哥,她就是個騙子,她就是來騙婚的。你不要相信她。我前幾天親眼看見她去的醫院做的檢查。”
老太太臉都綠了。
厲戰南卻輕笑了一聲,把言歡擁的更緊了。
“原來大家都知道了,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今天就在這裡宣佈一下喜訊。歡歡的確是懷孕了,也的確快兩個月了。
這個孩子是我的!”
“戰南哥哥,這個孩子怎麼可能是你的,她就是騙你的。兩個月前她明明……”
厲戰南淡淡的打斷了秦楚怡的話,“我跟她之間的牀笫之事需要跟你報備嗎?”
秦楚怡噎了一下。
無言以對了。
說完,厲戰南又看向了厲老太太。
“就算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一樣會視如己出,更別提這孩子是我的了。
我厲戰南今天在這裡放下這句話,言歡是我的女人,誰以後再敢動她一根毫毛,就是跟我厲戰南作對。
屆時,我不管你是誰,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臥槽。
霸氣啊。
陸晚晚聽到厲戰南這番話,都恨不得拍手叫好了。
她哥簡直是剛到爆有木有,看她們家歡歡崇拜的小表情,現在絕對芳心蕩漾了。
嘿嘿嘿。
一個字,牛!
老太太這心裡就跟坐過山車一樣,“阿南,你是說歡歡肚子裡懷了我們厲家的骨肉?”
“是的,奶奶。”
“好好好,趕緊去前廳坐着,別讓她太累着了。”
厲戰南牽起言歡的手,十指緊扣,“歡歡,我們走。”
言歡應了一聲,輕輕的握了握他的手,心裡的某一處冰山,漸漸的融化了。
鬧了這麼一出之後,秦楚怡也沒臉繼續待在這裡了,她狼狽的離開了厲家老宅,心裡對言歡的恨意卻越來越深。
老太太自然是不好說秦楚怡的,於是逮着厲姍姍把她痛罵了一頓。
厲姍姍心裡憋屈的很,她不過就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怎麼還被奶奶給罵了,於是抱怨道:“我還不是以爲那個女人是個騙子,就算她不是騙子她也配不上戰南哥啊。她身份這麼低微,哪一點跟戰南哥搭了,反正我就是不喜歡她。
今天來的那些名媛千金,隨便一個站出來也比這個女人強多了好不好。奶奶,我又不是爲了我自己,我是爲了整個厲氏家族不被人嘲笑。”
“行了,這種話以後就別說了,不管怎麼樣她現在也懷了你哥的孩子。”
厲姍姍切了一聲。
“懷個孩子有什麼大不了的,是個女人都能懷孕,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長了子宮。反正我就看不慣她,覺得她不配。”
……
厲戰南和言歡走了一段距離,言歡才發現這不是去前廳的路。
她剛準備問厲戰南,厲戰南就停了下來。
他走到她的面前,用手輕輕的撥開了她額前的碎髮,低頭看着她,輕聲問道:“受委屈了吧?”
言歡笑道:“還好,你不是幫我出頭了麼。”
就算是沒出頭,這些跟她以前受的那些比起來也根本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