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媽媽的時候,白蘇臉上帶着笑意,就連眼睛都亮晶晶的。整個人似乎都陷入到了一種懷念的氣息中去了。
陸易城捏着棉片的手頓了一下,“你說的是白夫人?”
他這一開口,將白蘇的思緒徹底拉了回來,面對陸易城疑惑的目光,白蘇心裡一咯噔,竟然在陸易城的面前失態了。
慌忙點了點頭,白蘇附和道,“是啊。”
陸易城見狀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想家就回去看看,陸家沒有不讓兒媳婦回家的道理。”白蘇嗯了一聲,兩人都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見他沒有多想,白蘇稍稍鬆了一口氣。
緊接着,陸易城手一沉,準確的將吸滿碘酒的棉片按到了白蘇的傷口上。
倒抽了一口冷氣,突如其來的動作,痛的白蘇齜牙咧嘴的,要不是陸易城一臉的正義凜然,她都覺得這傢伙是不是在公報私仇,下手也太狠了。
陸易城手上不停,清洗,上藥,包紮,一氣呵成。
處理好傷口之後,陸易城指了指沙發對面的一個房門,“今晚你睡那邊。”
說完,他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去了。
白蘇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實在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剛纔清洗傷口的時候太疼了,現在她的腿都還是軟的。
感覺稍微好一點了,她正準備走,電話鈴響了。
順着聲音,白蘇看到了陸易城丟在沙發上的外套,那鈴聲是從外套口袋裡發出來的。更何況,那麼老式的鈴鈴聲,一聽就知道是他的手機!
想了想,白蘇叫道,“接電話!”空曠的大廳,迴盪着白蘇的聲音,尤爲孤寂。
算了,等他出來了一定會看到的。想罷,白蘇起身準備回房間。
豈料,那電話不依不饒的,斷了又響,白蘇只好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是“爺爺”
爺爺?!半夜三更的,爺爺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白蘇又叫了一聲,“爺爺的電話!”
依舊沒有迴應,白蘇踮着腳一瘸一拐的挪到他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陸易城?有你的電話。”
還是無人迴應,難道睡着了?沒有這麼快吧?又敲了一會兒,就是沒動靜。
她好奇的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裡面到底什麼情況。
正在這裡,門突然開了。
白蘇慣性的往前一傾,幸好扶住了門檻纔沒有栽倒。忙站直,尷尬的後退了一步。
面前的陸易城臉上寫滿了不悅的情緒,他的頭髮上還有沒衝乾淨的泡沫,間或還有水珠順着髮梢滴到身上,腰間隨意裹了塊浴巾,很顯然,他正在洗澡,卻被她不依不饒的打斷了。
白蘇尷尬的輕咳一聲,揮了揮手中的手機,“爺爺的電話。”
鈴聲還在尖銳的叫着,陸易城抿了抿脣,接過了電話,“爺爺。”
白蘇好奇的看過去,想看看他們會說點什麼,比如她今晚在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又或者是她夜不歸宿的事情。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幸好她閃得快,不然,臉都要被挫平了。
後怕的摸了摸鼻子,白蘇瞪了一眼關的嚴嚴實實的門,不讓聽算了。
思及此,她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好不容易挪到了房間門口,陸易城的房門咔噠一聲又開了,他探出了大半個腦袋衝着白蘇招了招手,“過來。”
白蘇疑惑,可還是一步一瘸的挪了過去。“是爺爺說了什麼嗎?”
陸易城搖頭,“我只是想告訴你,沒事不要敲我的門,謝謝!”說完,砰地一聲,門再一次關上了。
白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