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星辰昨夜風(上)

就像我所料的那樣,大暴雨來得兇猛但很快就過去,於是空中就真的掛了一道七彩的虹,亮晶晶,很耀眼。

也許彩虹的出現讓祭巫的心情很好,放下手中的書,又開始說起她的故事來。

祭巫與月巫的第一次認識,是在祭殿進行破格學習開始。

那時的祭巫是薇安,那時的月巫是佳妮,她們在原來的世界身份都不平凡。

一個是家世優良的鋼琴家,一個是考古世家的千金。

不同的是,祭巫來到這個地方是被矇騙,而月巫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是心甘情願。

當初月巫就憑着她獨特的考古敏銳性,嗅到了某種在世界上不被人知的存在,爲此一路追查,終於給她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秘道,於是在某一天她做好一切考古探險所必須的準備,一個人悄然的接近了秘道,結果在秘道外面尋找入口時,遇到了狐戎族的販子正要外出拐騙女子,看她姿色不錯,舉止得體,氣質不俗,談吐也很有教養,就順手迷暈了她,帶了她進了狐戎。

也許是因爲祭巫的家世不低吧,所以眼光高傲的月巫在祭殿學習的時光也只與薇安聊天和談心。

那時的薇安已滿心疲憊,一心只想着努力學好破格要學習的知識,然後得到祭巫之位,助那個男人當上戎主,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而月巫卻不同,她的目的只有一個,當上祭巫後,就可以更方便的研究這個種族。

“月巫和我們所有被拐騙來的女子不一樣的是,她對這裡的考古興趣大於恐懼,我們是心不甘情不願,而她卻是興致勃勃,每一天都過得精神百倍。”祭巫笑着搖搖頭,“不虧出生於考古世家,和她的家族一樣全身心都奉獻到了考古事業中。”

我點頭稱是,心想就因爲如此,月巫才能在這個狐戎裡不被發覺得出入於城市吧,也許在狐戎裡,她是唯一有這個能力的女子。心臟忽然跳得有些快,那麼換個角度來看,月巫就是能夠知道狐戎很多秘密而沒有死的唯一女子。

想到莊辰還在月巫手裡,心裡一沉。嘖,以後還真得好好拍一下月巫的馬屁纔是。

那頭的祭巫並不理會我的沉思,繼續說道:“我和月巫的結怨是很俗套的三角關係。”

那時,那個男人還不是戎主,而是戎貴,掌管貴邸的戎貴。

那時,薇安還在狐戎裡,儘可能的尋找他。

於是,月巫說,她可以幫助薇安尋找那個男人。

“薇安,騙你來的死男人叫什麼名字?”

“炫,炫耀的炫。”

“咦?不就是在貴邸做總管的那個戎貴兒?”

“啊?貴邸?佳妮,你記錯了吧?”薇安驚訝,“我破格實習時就在那兒,呆過一個月都沒遇到他,如果炫是那兒的總管,不可能一個月都不露面,而且我是破格,實習完後都得總管親自考試,看實習合格不,可當時考覈我的是另一個人。”

佳妮搖頭:“我沒記錯,我在貴邸實習時都和他打過好幾次照面了,他……真的,比所有的狐戎男子都禍水。”

薇安是細心的女子,憑她對佳妮的觀察,自然知道佳妮愛上了她也愛上的男子。而且也分析出爲什麼在貴邸她一直沒有碰上那個男人,全是因爲那個男人故意避開她呀。

讓她等他,卻一直沒來找她;讓她去找他,卻一直避而不見。

他一定有什麼苦衷吧,他一定有逼不得己的難處吧,所以纔沒辦法來找她,纔不得不避開她。

她反覆對自己說。

於是,她決定要再去貴邸,親自找到他,那個給她一生的誓言與承諾,那個在海嘯時放開了她的手,卻叮囑她等他、找他,卻隱匿的男人。

什麼戀叫癡迷?——在用心付出的同時得不到回報,總是不停的反覆的欺騙自己,以此來說服自己。

她去找他,從祭殿的秘道潛去貴邸,卻還未離開祭殿便被發現,懲罰是在鞭罰後泡在冰冷的山泉水中,自省思過。

她心心戀戀着他,讓佳妮去給傳信,希望他能來看她,救她。

得到的回信卻是:“自己做錯了事就得接受懲罰,救你一次不能救你兩次,你得學會知道怎麼樣去保護自己。”

她咬緊嘴脣,對自己說他是爲了煅煉自己,是爲自己好。於是硬生生的挺過了一天又一天。

她能看到佳妮談論他時興致高昂的表情裡透出的愛的信息,但是她沒法用最壞的想法去猜疑她,在這裡,在這個陌生的對於女人卑微的地方,她們是朋友,是患難與共的朋友。她妒忌她爲什麼都能成功的找到他,見到他,與他說話。爲什麼自己總是沒法成功。她妒忌,卻又爲自己的這種心態而悔過。

上帝啊,請原諒我。

那時,她祈禱總是最常說這一句話。

她依然不放棄,總是不斷的去找他,總是不斷的被發現,被捉回,被懲罰,身上傷痕漸多,卻總是沒法消磨她的毅志和希望。

一個人要有多大的信念,才能在不斷的失敗中總是一次次爬起來,向着心中的那點光明前進,如果有一天,那樣的光明不再存在,將會怎麼樣?

又一次悄然潛出貴邸,假扮成狐戎男子要到他的居室裡靜靜等他,想要給他驚喜,她甚至能想像到他看到她時的驚愕表情是多麼的令人發笑。

但是一切都錯了,還未接近他的居室,便在那小小的院子裡看到他抱着另一個女人在相擁相吻,月光下的那過肩的長卷發多麼的熟悉,那是她在這裡唯一的摯友所擁有的褐色自然捲。

佳妮和炫,多麼浪漫的一對,多麼刺眼的一對。

一定是一個誤會吧,他們也許是有什麼原因才這樣的吧,佳妮知道她與他關係,而他也是愛她的呀,在她十八歲那年就愛上她的呀,如果他不愛她,他就不會對她說,讓她等他,讓她來找他。所以,他一定是愛她的。

她默默的轉身離開,指尖扎入掌心流下了血。

那一次,她成功的看到了他,卻還是沒有見到他。

什麼愛叫執着?——不管周遭如何印證內心的自欺謊言是錯誤的,依然執意的愛下去。

那一個海嘯之夜,那一個海水過耳的沉陷,他的聲音對她說:

“上岸後,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堅強,記得一定要等我,等我來找你,或者——你找到我。”

也許只是他一句命令似的語句,聽在她耳裡,卻成了愛情的誓言,成了一個幻想的毒藥,上癮的吸下去……

“多麼可悲的我。”祭巫閉上眼睛,淚水順着臉面流下來。

和她相處不長,她那平靜無波的臉上,我一直以爲她的心已經死了,所以纔會有那樣一種淡淡的表情,可是現在,那淚水滑落下來,滴到我的手背上,那麼溫曖,我才知道,她的心從來沒有死過。

有一種怨恨叫深愛,說好要忘記,卻總是一再想起,不斷念想,回憶,然後繼續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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