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昔緊皺着眉頭,她捂着自己的腹部,這痛來得很突然。
“遲月,我不行了,你來對付,留個活口。”宇文昔咬牙說道。
“怎麼了?”遲月發現宇文昔的異樣,剛纔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氣息就亂了,還變得很虛弱。
“沒事,應當是來月事了。”
這痛得很熟悉,就像上次一樣,只不過好像比上次還要痛,又是那種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的感覺,眼前一陣陣發黑,別說是十五米內的聲音聽不到,就連旁邊的聲音都覺得很輕很遙遠。
這闊別已久的月事終於來了第二次,只是這動靜未免太大了一些吧。
要是這一次遲月不在這裡,或者是別的危險時刻,她該怎麼辦?豈不是死定了,每次來個月事就跟死了一次,有沒有方法可以解決?
還好來的次數不多,要不然她真的是要鬱悶死了。
她強撐着換上了衛生巾,然後躺回牀上蓋上被子。
接下來宇文昔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已經昏死了過去,昏睡的宇文昔並不知道百里夜冥和玄色曾出現在她的牀邊,她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覺得好了很多,和上次的情況很像,就是比上次更痛更無力。
從牀上起來的那一瞬間只覺得是天旋地轉,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不過沒多久就不暈了,和正常來例假差不多,她算是有了經驗,就第一天的時候會很不舒服,後面就沒什麼關係了。
不過這例假來得這麼不準時,她也沒有辦法提早準備,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來。
這幾天還是安分一點待在家裡吧,不能再發生之前那種事情了。
“小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銀蓮看到宇文昔發白的臉色很擔心。
宇文昔搖搖頭,“沒事,就是來了月事,銀蓮,你去給我弄點吃的,然後煮一碗紅糖生薑水給我。”
“哦哦,好的,馬上去。”
雖然肚子不是那麼痛了,但是還是很不舒服,她還是窩在牀上窩個一天吧。
遲月敲了敲門口,“可以進來嗎?”
“可以。”宇文昔是穿着衣服的,所以沒什麼問題。
“抓了一個人丟在柴房裡,現在還昏迷着,你準備什麼時候審問?”
宇文昔想起這件事,再看看自己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遲月,你去審問吧,看看能問出什麼來。”
“好。”
“昨晚那些人的武功如何?”
“一般。”他可以全部幹掉再抓到一個活口,可見並不是什麼武功高強的殺手。
宇文昔點點頭,想着誰殺她呢?武功一般的殺手,那麼就是認爲她的武功比較一般,會是宇文勁嗎?
還是……腦子裡出現一個名字,百里唐志。
會是百里唐志派人殺她嗎?
以百里唐志的性子,會這樣做一點都不奇怪,百里唐志明裡不能對付她,就只能是暗地裡來。
不過不只是百里唐志有嫌疑,宇文勁也有嫌疑,應該就是他們兩個中的其中一個。
遲月很快就回來了,他帶回來的結果是百里唐志。
宇文昔冷笑,真的是百里唐志,和她心裡的答案一樣,百里唐志,你可真不夠男人,做了那麼不要臉的事情竟然還敢派人來殺我,很好,我最近事情多,沒有找你的麻煩,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提醒我,我記住了。
“你用什麼辦法讓他開口的?”
“沒什麼,就是用了一些別人對我用過的辦法。”遲月淡淡地回答,看樣子就是不打算深入交談。
宇文昔怔住,別人對他用過的方法?什麼方法?看遲月的臉色有些平靜,好像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難道是比較尋常的辦法嗎?
不過他身上那麼多的傷,有些傷痕看起來很是醜陋,絕對是一段痛苦的記憶,她還是不要繼續問的好。
“嗯,麻煩你了,這幾天估計都得麻煩你守着了,我這兩天會比較虛。”
哎,當個女人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像月事這種東西,來也麻煩,不來也麻煩,人生真的是夠艱難的了。
“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遲月和宇文昔能相處得和諧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宇文昔不會多問。
遲月挺欣賞宇文昔的性格,如果可以的話,他會盡力保護宇文昔,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宇文昔也喜歡和遲月這樣的相處模式,誰都不過問誰的事,但是隻要她有事,遲月就會出力,算是各取所需。
在家裡休息了兩天,宇文昔算是恢復了一些。
“小姐,外面有個年輕的男子來找蘇明,我說沒有,但是他說一定在這裡。”銀蓮一臉苦惱地對宇文昔說,她不知道宇文昔另外一個名字就是蘇明。
宇文昔馬上寫了一張紙條交給銀蓮,“你將這個交給那個男子。”
“啊?哦,好的。”銀蓮接過紙條走了出去,她看到青未就將紙條遞過去,“給你的,你看看。”
青未沒有看到宇文昔有些奇怪,他看了一下紙條上的內容。
紙條上是這麼寫的:只要不關係到你的性命,最近都不要來找我!
最後一個感嘆號畫得很大,根本就是在發泄怒氣。
青未啞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這是皇上的旨意啊,要怎麼回?要是抗旨不遵的話,豈不是會被殺頭?
“你去問問我老大,就說是皇上的旨意,設宴請他去。”
銀蓮看看他,再看看他手裡的紙條,實在是很不解,不過剛纔小姐都沒說什麼,她還是不要多嘴的好。
回去和宇文昔說了青未讓她轉達的話。
宇文昔皺眉,不就是贏了一圈麻將嘛,有必要這麼興師動衆的?既然皇上請她去,顧風肯定也會去,她可不想和顧風在皇上面前秀恩愛,那真的是分分鐘切腹自盡!
“你去和他說,就說我說的,讓他和皇上的人回稟,就說我失蹤了,找不到人。”
“小姐,您是蘇明?”銀蓮終於問出了疑問。
“是啊,嘿嘿,我沒告訴你嗎?哈哈,以後告訴你,你先去將我的話告訴他。”
銀蓮小跑出去將宇文昔的話轉達了,青未驚呆了,還可以這樣?老大,你要不要這麼大的架子,連皇上的面子都不給?
老大,要是我因此丟了性命,我一定會怪你的。
宇文昔本來就沒有打算去,所以很快就將此事給忘記了,但是遲月的話卻是令她有些糾結了。
她和銀蓮說的話遲月有聽到,其實宇文昔最近做的事情他也知道,他需要盡好自己的職責保護宇文昔,那麼就該掌握她的行蹤,不過他不會過問,只需要暗中保護就行了,以宇文昔現在的實力還是不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我覺得你應該去一趟皇宮。”遲月的臉色認真。
“啊?我應該去皇宮?爲何?”宇文昔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沒反應過來遲月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不過她現在的注意力在要去皇宮這件事上。
對於遲月的話她不是很理解,爲何要去皇宮?
“遲月,爲何要去呢?這樣的宴會肯定極其無聊,肯定是吃吃喝喝加看歌舞表演,沒勁透了。”她皺着眉頭,興趣不是很大。
而且若是就這樣也還好了,到時候要是再發生像上次那種和老虎搏鬥的事情,那真的是夠了,雖說很刺激很熱血,但是正常情況下,她還是不怎麼想接受的。
最最最主要的是會有顧風,這纔是她不願意去的真正理由,到時候顧風又發神經抱她怎麼辦?說不定還會親她,光是想想就夠了。
“去了會有賞賜。”遲月言簡意賅。
“我現在不缺錢。”錢已經夠多了,真的不需要。
“你缺一把合適的佩劍。”
這句話令宇文昔有了反應,合適的佩劍?的確,她現在都沒什麼兵器,每次出招要麼就是隨便拿一把劍,要麼就是用別人的劍,最滿意的就是紫川送的匕首,但匕首和劍還是不一樣的。
不過她仔細一想又覺得哪裡不對,“皇上那裡有適合我的佩劍?我提出要求他就會賜給我嗎?我和皇帝要一把佩劍會不會很奇怪?”
“皇帝手中有一把劍很適合你,身爲強者,一件得心應手的兵器很重要。”遲月覺得宇文昔的武功進步這麼快,步入強者的行列只是時間問題,那麼一個強者怎麼可以沒有稱心的兵器。
宇文昔看着遲月皺眉,“你說皇上那裡有一把佩劍適合我,是什麼劍啊?你怎麼知道他有?”實在是有點奇怪,遲月應當不是東溟人,爲何會對東溟皇帝的事情這麼瞭解呢?
“你的劍法你自己取名爲無字訣,而那把劍則是被稱爲無色劍,它被稱爲無色劍的原因是,鮮血無法在劍身停留,劍身永不染血。”
“什麼?劍身永不染血?什麼意思?”她傻眼了,聽起來這把劍好像很厲害,一般情況下,劍身必然是會染血的。
無色劍?這名字聽起來似乎有些奇怪,不過和無字訣倒是很相配。
“對於武功低於你的人的血,鮮血會直接從它的身上花落,幾乎不會有停留的時間,若是對方的武功比你高,他的血會被無色劍吸收,這便是它真正的厲害之處,具有靈性。”
宇文昔越聽越覺得玄乎,不過他知道遲月肯定不是誇張,一定是按照事實來說話,他的神情很平靜,沒有一點浮誇的感覺。
她還在消化這些信息的時候,遲月繼續說道:“無色劍本是西澤國之物,後來被進獻給東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