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斷的流逝着,轉眼間沈峰已經醒來三天了,但由於這裡極度缺水,使得沈峰即使身體開始了恢復,但是嗓子依舊沙啞,每天所喝的水也僅僅能夠維持最低的需求。
此刻沈峰的面色已經不再是那麼蒼白難看,而是漸漸有了一絲血色,原本以他身體的強度,恢復起來應當很快,但此番似乎由於跨界傳送,故而使得他受傷的身體內有着一股奇異的力量在不斷阻止着他恢復,按照沈峰的猜測,此番最少還需要五天方能恢復。
沙漠是一個極度奇妙的地方,晝夜溫差極大,正午之時的溫度可以達到六十多度,而到了夜晚之時,卻只有着各位數字,沈峰體內有着正陽之火,故而對於這種溫度的變化他並不在乎。
通過這幾日的交流,沈峰也知曉了平頂村的村民都有着一項共同的工作,那就是種植瓜果。由於沙漠溫差大,故而在綠洲種植水果可以極大程度的保留糖分,味道甜美,而他們所種植的瓜果也都被臨沙城所購買,但價格卻是並不高。
夏薇父女辛苦一年所賺的錢財也僅僅能夠維持生活所需罷了。
沈峰此刻在牀上躺着,他的身體已經漸漸開始了恢復,不再像剛剛醒來時那麼疼痛,但如今雙腿還是恢復較慢。
在牀上坐着思考良久,沈峰擡手取出了小火鼠仔細觀察起來,小火鼠在最後關頭被他收起,故而沒有和他分散,此刻看着小火鼠沈峰不禁皺起了眉頭。
小火鼠此刻處於一個奇妙的境界,它在黑色通道內得知了他父親死亡的真正原因,雖被惡鬼五通打成重傷,但它的恢復力也極其驚人,身體的傷勢已然恢復,但如今它卻依舊沒有醒來。
微微嘆息一聲沈峰已經看出了緣由,看着小火鼠搖了搖頭,低聲喃喃:“你因爲無法爲你父親報仇而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不願醒來,也罷,這種心境的突破還是靠你自己吧,我就不參與了。”
小火鼠此刻的狀態就如同是在感悟,雖說它是因爲自責進入昏迷,但它此刻依舊在進行着心靈的蛻變,若是它一旦能自己想通這一切,那麼它的修爲境不再是假丹,而是會一舉踏入真正的凝丹境!
“咦?大叔,你手上這隻小老鼠怎麼是紅的,好奇怪。”
就在沈峰看着小火鼠沉思的時候,夏薇也忙完了一天的農活,此刻弄了點晚飯來給沈峰送來,看着沈峰手中的小火鼠不禁好奇的詢問起來。
沈峰看着夏薇笑了笑,淡淡開口:“它叫小火鼠,是一隻妖獸,故而它的毛髮與一般的鼠類不同。”
夏薇聽着沈峰的話語眉頭露出瞭然的神色,隨即捏了捏衣角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的開口:“沈大叔,我可以抱一抱它嗎?”
話語說完夏薇一臉期待的看着沈峰,而沈峰看着夏薇的樣子不由啞然一笑,微笑開口:“當然可以。”
夏薇間沈峰應允不由高興的上前一步,直接抱起了小火鼠細細的觀察着,那翻來覆去一臉仔細的樣子使得沈峰嘴角微微抽搐,內心下定了決心,日後是不會告訴夏薇這小火鼠,它是公的。
過了好長一會兒,夏薇才戀戀不捨的將小火鼠還給了沈峰,隨後驚呼出聲:“沈大叔,我忘了給你的飯了。”
嘴裡說着,夏薇摸了摸桌上已經涼了的一碗米飯開口說道:“你等一會會兒哈,我給你再去熱一熱。”
說完夏薇便直接走了出去,沈峰看着夏薇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夏薇自從他醒來後就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着他,給他換藥,喂她吃飯,而沈峰也能感覺得到夏薇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畢竟沈峰此刻的年齡在夏薇看來是和她父親一輩的。
後來夏薇又來了一次,喂沈峰吃過飯後和沈峰聊了好長一會兒方纔離去。
此刻,夜色已經漸漸籠罩了大地,投過木屋看着屋外皎潔的月色,沈峰的內心微微被觸動了。
中華自古便有着一句俗語:月是故鄉明。此刻看着陰陽界的月光,沈峰想了很多,他想起了白玉清,想起了自己的老婆,也想起了自己那小不點的孩子,想着自己不知還要在這陰陽界待多久沈峰內心嘆息一聲。
男兒本就如此,即使心中有着太多不捨,即使有着太多眷戀,但他始終不能夠停下腳步,因爲他肩上的責任逼迫着他需要不斷向前。
內心不斷想着,沈峰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而就在沈峰這裡生活有條不紊的時候,在陰陽界內,一處距離沈峰這裡極爲遙遠的地方,幾乎在沈峰來到陰陽界的同一時間,一道血色身影也落在了大地上。
赫然是白玉清也來到了陰陽界,她沒有像沈峰一般昏迷,在最後關頭她催動了修羅血衣使得她傷勢並沒有多少。
此刻看着四周連綿不斷的羣山,白玉清不禁皺起了雙眸,環顧四周不禁微微低吟:“也不知老殿主和少主他們都去了哪裡,傳送陣被那惡鬼五通打破使得大家應當都分離了,且這裡的地貌似乎不是地球。”
就在白玉清內心思索之時,不遠處越是有着兩道身影正向着這裡走來。
“咦?鐵子你看,那兒站着個姑娘。”來人中一個個子較高卻頗瘦的男子恰好看到了正呆呆站立的白玉清不由眼露精光,對着身邊那位個子矮小且肥胖的男子低聲開口。
那被喚作鐵子之人聽着瘦高男子的話語不由疑惑開口:“在哪呢,石哥?”
鐵子嘴裡說着,微微踮起了腳尖細細的看去,待看到一身血衣的白玉清時眼中一亮。
而就在此時白玉清也似乎有所察覺直接回過頭來,而她這轉身的一幕也直接驚豔了鐵子和石哥。
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石哥一臉猥瑣的看着白玉清邪笑開口:“鐵子,發達了,咱們在這荒山野嶺待了好久,這是上天給咱的禮物啊。”
白玉清看着二人微微皺眉,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剛剛來到這個地方她不想隨意惹事生非,畢竟自己對於這裡並不瞭解,此刻也不言語直接轉身就欲離去。
鐵子此刻已經兩眼放光說不出話了,舔了舔了嘴脣看向石哥,二人對視一眼微微點頭,緊走幾步石哥直接開口:“姑娘還請留步啊,在這荒山野嶺的一個人多危險,不如和我們哥倆一路吧,也好有個照應。”
白玉清聽着他們的話語卻是腳步微微一頓,直接轉身問道:“你們可知道這是哪裡?”
“這裡?無盡山脈啊。”鐵子看到白玉清轉身不由一陣欣喜,此刻聽着白玉清的問話想也不想就之際回答了出來。
“無盡山脈?”白玉清微微低吟,心中暗道自己看來確實沒有回到地球,這無盡山脈她從來沒有聽到過。
而石哥聽着白玉清的問題再看白玉清一臉思索茫然的表情不由轉了轉眼珠,向鐵子使了個眼色。
在這無盡山脈雖說荒涼,但在其中卻是有着許多的大小勢力,方纔剛剛石哥和鐵子便以爲白玉清也是某個勢力的一員,故而沒有直接動手,此刻見白玉清似乎連無盡山脈都不知曉不由心中一喜,二人對視一眼,緩緩地將白玉清包圍了起來。
“姑娘,你看這荒山野嶺的,你一個人也不安全,不如就跟隨着我們哥倆吧,我們保你一路平安。”石哥手中取出一把短劍,微微搖晃着淡淡說着,兩眼卻是放光的看着白玉清。
“是啊是啊,姑娘,這無盡山脈妖獸衆多,你要是一不小心落入妖獸口中可就不好了。”鐵子就石哥說着他也不甘示弱的開口。
二人中石哥是化形巔峰修爲,而那鐵子卻是化形後期的修爲,此刻白玉清看着二人站立的方位,感受着二人的修爲豈能不明白二人的意思,不由臉上露出了怒意,低喝一聲:“滾!”
而石哥和鐵子二人原本一臉淫笑的看着白玉清,此刻聽到白玉清的喝聲不由臉色微微一變:“好,好!哥哥我就喜歡啃硬骨頭,先把你拿下,其他的咱們稍後再談。”
二人嘴裡說着,卻是竟同時出手向着白玉清攻來,就在二人劍尖即將刺到白玉清之時,白玉清直接化作了血色火焰瞬間消失不見。
“嗯?不好,鐵子小心!”石哥見白玉清瞬間消失不由心中一驚,此刻看向了鐵子卻是大喝一聲。
白玉清所化的血色火焰在二人身後直接出現,手中帶着銀白手套,手裡握着一把紅柄匕首,直接刺下。
鐵子聽到石哥的話語神色一變就欲向前撲出,但白玉清此刻乃是偷襲,又豈能讓對方逃走,手中猛地用力,紅柄匕首直接從鐵子的後頸刺入,口中鮮血不斷涌出,一道血光直接被修羅血衣吸收。
“鐵子!”石哥看着僅僅一招鐵子就已經身死,對於白玉清的恨意和忌憚夾雜在了一起化作了濃濃的憤怒,大喝一聲直接向着白玉清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