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宅已經一片狼藉!古董、藝術品、工藝品、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碎了一地,就連那觀音大士的玉佛像也缺了一隻手。
啊!
方秀月身上的衣服林亂不堪,披頭散髮得嘶吼着。那些身穿白衣的傭人以及唐家的保鏢誰都不敢靠近,怕傷了方秀月也怕被傷。
“哎呀!秀月啊!你到底怎麼了嘛?好好得發什麼瘋嘛!”唐明華滿臉愁容,手足無措。雖然兩人的婚姻名存實亡,可是唐明華心底還是關心和感激方秀月的。如果沒有方秀月,恐怕他未必能夠如此風光。當初兩人從拜地攤,做營銷,搞代理,一直打出十多億美元的江山,方秀月可是功不可沒。
李秋月嘴角輕哼,眼神不滿,陰陽怪氣得嘆息道:“瘋了就瘋了唄。她成天唸經拜佛,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說不定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鬼上身。你管她幹嘛?害得我也得大老遠得跟着。”
“哎!”唐明華也不想和李秋月爭論,依舊一臉愁容,又對一旁的傭人叫道:“我叫你們打電話給醫院。你們打了沒有啊。還有打電話給妙妙,趕快讓她回來啊!”
那傭人慌忙回道:“打了。打了。早打了。”
一旁得李秋月穿着低胸的套裝短裙扭動着身姿,在角落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也不再和唐明華多說,一臉看戲的樣子。
吱!
銀色的布加迪停在了別墅外。
唐妙妙打開車門的那一刻,飛奔進了別墅。當她衝進別墅,看見自己母親方秀月披頭散髮,滿臉兇狠砸着東西的樣子,眼睛瞬間流了下來。
“媽!媽!我是妙妙啊。你怎麼了啊!”唐妙妙哭喊着,毫不猶豫得向方秀月一步步靠近。站在一旁的唐明華連忙幾步上前,將唐妙妙拉住。
“妙妙。別過去啊。你媽現在誰都不認識。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啊。”唐明華提醒着方秀月,又見到門外走進來的沈峰和林月溪,面容苦澀得點頭陪臉笑道:“沈先生。家裡的醜事,讓你見笑了!”
沈峰對於唐明華沒什麼好感,見對方打招呼也只是點了點頭。走進唐宅的那一刻,沈峰就見到了自己想要看見的人李秋月。這時候的李秋月正身形妖嬈得坐在椅子上,見沈峰投過來的目光,嘴角掛起了意思嬌媚的笑意。
李秋月的真實身份,白玉清基本已經查清了。就算證據不太全面,卻並不影響整體判斷。不過,此時的沈峰並不想這麼快對李秋月下手。首先,沈峰還不知道李秋月在唐家以及在華夏的真正企圖是什麼;其次,沈峰還未確定對方在整個事件中處於什麼樣的位置,如果貿然下手打草驚蛇,也得不償失。
當然,這不代表沈峰可能放過眼前的李秋月,光是莫白差一點被兩名東島國矮子忍者玷污這件事,就足以讓李秋月死上好幾次。至於李秋月是否知道他的存在,沈峰並不關心。
只是,讓沈峰現在好奇的是,李秋月居然敢堂而皇之得坐在自己面前,似乎並不擔心沈峰的出現。難道是對方的消息過於閉塞,還沒查處莫白被自己所救?沈峰感覺這種想法有點可笑,如果這羣東島忍者連這點事都查不到,恐怕早就被特別行動組的人擊斃在華夏。更何況,早上沈峰是堂而皇之從天龍大廈裡走出來的。
不怕?沈峰心中輕笑,也認定了李秋月多半不是那麼好對付。至少李秋月對自己極有信心,並不怕沈峰突然下手。
噠!
沈峰也不多想李秋月的事,直接幾步上前,以極快得速度拍在了方秀月的腦後,一掌將其打暈。方秀月沒有絲毫反抗,軟軟得癱倒在地上。
唐妙妙連忙上前,扶着自己母親的身體,淚流滿面,仰頭看着沈峰,似乎期望沈峰能夠救治方秀月。
治病救人?沈峰自然沒那個本事。真正的古武可不是武俠小說或者電視裡那樣,只要有內功就可以包治百病、包解百毒的。而真正的古武正相反,不光不能救人,卻是隻可以用來殺人。當然,有些拳法練起來強身健體也不錯,不過和什麼治療疾病肯定是沒有絲毫關係的。
沈峰束手無策,只能陪唐妙妙將方秀月扶上沙發。很快,外面變來了一輛救護車,幾人便陪同着唐妙妙一起將方秀月送去了醫院。
李秋月索然無趣,見到衆人離去,只是輕輕冷笑,最後跟着唐明華的後面也走了。
……
白莊會所,三進門大院。廣來長亡。
一身白色長裙的白玉清依舊冰清玉潔、超凡脫俗,沒有了殺人時的蛇蠍氣息。這時候她的手邊桌面上正放着一張面具,面具上那略顯妖嬈的臉譜額頭上,有着近似鮮血凝聚的“修羅”二字。
血修羅,便是白寒星給予白玉清的稱號,也是已經歸檔於閻王殿的正式稱號。這個稱號在白玉清十四歲那年便已經存在,如果不是沈峰的出現,或許白玉清永遠不會想起自己當初還有一盞血修羅面具。
血修羅面具旁還有幾份資料,裡面都是白玉清最關心的東西,自然也是沈峰最想知道的事。李秋月的資料就在其中,一切苗頭都指向了那座度假村。雖然還沒有人完全滲透進去,不過白玉清根據所有的資料數據可以推斷出,這座度假村下應該有一座研究所,而這座研究所應該和基因藥劑有很大的關係。
南門市唐家雖然沒有涉及醫療企業,但是他們所涉及的進出口貿易卻包含着美利堅與德意志等歐洲國家最先進的醫療科學設備,或許這就是李秋月混入唐家的真實原因之一。
第二份資料,關注的只是一個人,那便是莫白。莫白已經從沈峰視線中離開接近十多個小時了,一舉一動都在白玉清的控制範圍。根據資料上顯示,莫白似乎已經辭去了所有關於特別行動組的職務,並且申請了長時間休假。並且已經在下午一點鐘踏上了前往蜀川的飛機,離開了南門市。
莫白,作爲沈峰第一個接觸的女人。白玉清不知道如果去安排,沈峰沒有問具體情況,她也只能安排人跟着保護。爲自己一生的男人去安排人保護另外一個女人,白玉清每次想到這裡,心裡總有一點奇妙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好,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必須爲沈峰打理好身後的一切。
噠!
白玉清等待的第三份資料已經到了。一個帶着小鬼面具的黑衣人悄然出現在白玉清面前,單膝跪地,呈上一個黑色信封。白玉清接過信封之後,黑衣人起身又悄然消失在房間裡。
白寒星已經漸漸開始培養白玉清接管閻王殿情報機構。從小跟隨白寒星耳聞目睹,白玉清對於情報機構的人員手段之高強完全沒有絲毫意外。甚至現在,哪怕她無法感應到周圍有任何人的存在,但是隻要她簡簡單單得一擡手,下達一個命令,總會有一個帶着小鬼面具的黑衣人領命而去。
強大的閻王殿,讓從小耳聞目睹的白玉清有時候都感覺有一絲震驚。
第三份資料裡的一切,指的自然是蕭家。白玉清輕輕打開信奉,看着裡面一行行毛筆寫的資料,一雙柳眉輕輕皺起,眼神也變得有幾分凜冽。
“開戰嗎!”白玉清沒有太多表情,嘴角輕鳴,玉手握起,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
噠!
不知道什麼時候,白寒星已經坐在房間角落的藤椅上,手中的一根枯木柺杖輕點地面站起了身子。見到白玉清看向他,老人聲音嘶啞道:“蕭家便當作少主第一次考研吧。蕭正清憑藉自己剛剛踏入宗師大圓滿的實力,殺兄弒父,奪取蕭家家主之位。現在也該是清算的時候了。你安排人稍微打壓一下蕭家的暗釘,但是不要下殺手,畢竟他們也是閻王殿秦廣王的附庸家族,秦廣王老人家懶得管,但是並不代表不在意一個家族的滅亡。對於那幾位老前輩,我們還是尊敬一點的好。至於蕭正清,你將情報交給少主,讓少主出手對付吧。再說還有林家丫頭在哪裡,雖然有難度,也無大礙。”
“知道了。父親!”白玉清點頭應道。
白寒星輕拄柺杖,一步步來到白玉清的身旁,拿起桌上的一個紅色信奉,嘴角干涉笑道:“這是那位莫白小姐的資料吧?這一點你做得很對。雖然少主心裡未必真的愛上那個莫白,但是兩人已經發生了那些事,就不能等閒處之。”
“明白了。父親!”白玉清再次回道。
哎!
白寒星突然嘆了一口氣,敲了敲背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白玉清的面容,過了少許纔開口道:“少主身邊既然走了一個人。莫白小姐暫時也不會回來。你就住到那所別墅去吧。正好蕭家要對少主不利,雖然殿主不許閻王殿出手幫助少主,但是你出手也不算違背殿主的命令,少主那裡也缺少一個細心的人去排憂解難,你這時候住進去再合適不過了。”
住進去。哪怕是萬事不動神色分毫的白玉清,聽到了白寒星的這幾句話,面容也起了一絲變化。白玉清感覺臉上有一絲燥熱,卻依舊平靜得點了一下頭。答應了白寒星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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