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碩華躺在病牀上,手裡摸索着一個號碼,很想打電話給閻玉蘭,聽聽她的聲音,已經幾天沒有見到她和兒子了,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過得好?兒子那肉嘟嘟的臉,好久沒有親了。
下午,蕭碩華能走動時,下了牀便朝醫院的公共電話亭走去,拿起電話拔了一串號碼。
“喂!哪位呀?”一聲蒼老而略帶慈祥的聲音的傳來。
“奶奶,是我。”
“我的華仔仔呀,那麼久不聯繫奶奶,可想死奶奶了,奶奶都要入土的人啦,你什麼時候能讓我抱曾孫呀?婧丫頭可是常來我這裡竄門,你什麼時候能給人家一句話啊?”
蕭碩華就知道,只要跟奶奶說話,就是催婚,他也才26歲好不好?
“奶奶,你亂說什麼呀,都說了她是我好兄弟,再說你曾孫子都七八個月了,我今天就是打電話告訴你這個,你就不要老讓爸媽催我了。”
其實蕭碩華今天就是打電話去得瑟的,他經過這次的生死,還是將一些事情看開了,所以就打了這通電話。
“你說什麼!我有曾孫了?你什麼時候帶回來看看?”
“奶奶,你也知道我現在不便,就不多說了,你一定不要讓爸媽再提結婚的事情了,我已經結婚了。”
“你這個傻小子,不會是爲了哄我們開心,故意騙我們的吧?”
“奶奶,是真的啦,等忙完這邊的事情,我就帶孫媳婦和曾孫去看您。”
蕭家本就是軍政世家,祖輩好幾代都是從軍,家族很多弟子都是軍人,也在國家公安機關都擔任不少要職,但是人丁卻不旺。
而且現在蕭碩華又在做這麼危險的事情,長輩自然是十分擔心,蕭碩華之所以決定讓他們知道,一個是安他們的心,畢竟危險隨時都會降臨,再者也希望閻玉蘭能被家裡的人早些接受。
雖然他們蕭家不是那種有門第之見的家族,但還是希望自己的婚姻能得到家中長輩的祝福。
蕭碩華對外的身份是出國留學了,實則是接受國家的安排,來到這個五線城市做臥底,果不出所料,通過二年的努力,現在已經在三線城市有一定的根基,閻玉蘭闖進他的生活完全是意外。
有了這個意外,的確讓他瞻前顧後了許多。
如果昨晚不是太想早點抓住這羣人的窩點,也不會讓自己身陷險境,好在有暗線及時救援。
蕭家。
晚上,蕭國慶和莫芳瑩下班回到家裡,就看到母親餘盼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而且準備的菜餚比平時都豐盛了許多,甚至還準備了紅酒。
就連蕭長漢也都不明白自己老伴今天是怎麼啦,難道今天是我們的結婚週年紀念日?還是誰的生日?不行,得趕緊想想纔是,不然老伴發起火來可扛不住呀。
用求救的眼光看上兒子和兒媳,示意給一下提醒,只見兩個人都搖了搖頭。
“國慶啊,你來我書房一下,我有事情需要跟你商量。”
一去到書房,蕭長漢就趕緊問蕭國慶,“兒子,你沒有發現你母親今天的狀態不對啊?你想想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
“爸,你也知道,我一直忙工作上的事情,哪記得那麼多,不如你問我老婆?”
“那行,你把她也叫進來。”
沒有一會兒,莫芳瑩就推開門進來了,”爸,你找我什麼事情啊?很快要吃飯了。“
”兒媳婦,你覺得你媽今天有沒有哪裡不對?“
”爸,媽今天就是特別高興,其他也沒有什麼啊?“
”那你知道你媽爲什麼今天那麼高興嗎?“
”我還真不知道,我今天在上班,一直都很忙,而且,我今晚本來還有應酬的,結果媽叫我把應酬推了,一定要過來吃飯。“
蕭長漢問了半天,還是沒有問得自家老伴的消息,結果反而更疑惑了 ?莫不是自己對老婆子太不關心了。
三個人提心吊膽的坐在餐桌前,畢竟母親在家中的地位那是不可同日而語的,長久帶來的威望,造成的心理壓力實在是不小。
畢竟母親也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了,這心情大起大落的,也是怕呀。
蕭家的這位老太太餘盼,當年在部隊可是一名響噹噹的女漢子,很是颯爽,追求她的人可謂是排成好幾大隊,沒有想到卻喜歡當時有些木納的蕭長漢。
很多人都說,難道是女漢子保護欲暴棚,纔看中了蕭長漢,早知道自己也裝成吃軟飯的了。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蕭長漢完全是一個大尾巴狼,在餘盼的面前很是乖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可是訓練新兵時,簡直就是魔鬼,背地裡很多人都說他是在媳婦那裡受了氣,找他們撒氣呢。
蕭長漢是一名很嚴謹的軍人,雖然退休了,可一直關心着國家的安危,哪怕蕭碩華是年輕一代的獨苗苗,還是毅然接受組織的安排。
蕭碩華一直都是在爺爺和奶奶的教導下長大的,特別是奶奶,面對蕭碩華那是化身溫暖的太陽,蕭碩華父母上班去了,都是奶奶陪着他。
蕭碩華的父親蕭國慶現如今擔任國家安保局武裝部部長,母親莫芳瑩也是市檢察院的檢察官,無論在外面是多麼的風光,但是在家裡還是挺懼怕餘盼的。
在老公和家公的眼神催促下,莫芳瑩只好上前討好的問道:“媽,今天你挺開心的,是有什麼好事嗎?”
餘盼笑眯眯地神秘一笑:“我們家裡添了兩個人,當然高興呀,我準備了一大桌子菜,讓你們也高興高興。”
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添了哪兩個人?”
“哈哈...我有孫媳婦和曾孫子了。”
“什麼!”三個人都站了起來,這個消息也太勁爆了,突然又一起坐了下來,懷疑是聽錯了。
“下午,華仔仔打電話來說的,讓我們不要爲他的婚事操心了,他已經有媳婦和兒子了,快八個月了,可是你們也知道,他如今的身份,我也就只能在家裡爲他們慶祝了,我好想去那幾個老不死那裡得瑟得瑟,可惜我只能這麼憋着,想想她們以前在我面前炫耀的樣子,我那口氣就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