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醫生一邊哭着一邊說道:“我們也不想的,我們本來在一甲醫院當外科醫生,可以說前途一片光明,可是有一天,我們的家人都被人抓走了,還不讓報警,逼我們幹這個事,不然我家人的性命就沒有了,現在他們知道我們被抓了,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們交待了的話,我們的家人就全完了。”
三個女人一聽,全都驚呆了,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的結果竟然是這樣,難怪他們那麼久一直不肯招供,隨時有一把刀懸在家人的脖子上,他們哪敢背叛。
閻玉蘭立即打電話將這件事告訴了蕭碩華,已經超出了她能承擔的範圍,“媳婦,這個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會上報上去去解救人質,先穩住他們,我也會跟方局說一聲的。”
這個姓柳的醫生是信不過警察的,但是卻對閻玉蘭抱有希望,因爲他得知閻玉蘭是意外流落到那個村莊的,可是她一下子就知道了前幾年發生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哪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而且他也打聽到,閻玉蘭的偵探社竟然一晚上就將能將幾年前的案子破了,所以他纔敢破斧沉舟,不然頂多是犧牲自己保全家人的法子了。
下午,汪清江在醫生的救護中醒了過來,一下子更像是老了幾歲,一醒來就到處找閻玉蘭,當看到閻玉蘭進來時,眼睛都睜大了幾分,“閻小姐,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你要知道我們千里眼偵探社辦案的速度,我用得着騙你嗎?詳細的資料我也可以給你看,你也知道我們的要價可不低。”
“行,你的資料我買了。”
“那好吧,我就信你了,這是資料,你自己先看吧。”
閻玉蘭從小包裡拿出一份資料交給汪清江,裡面調查的證據比閻玉蘭說的詳細多了,汪清江邊看邊流淚,自己竟然給害了自己女兒的畜生賣力了那麼久,如果上天有靈,估計女兒得氣的從棺材裡跳出來,難怪這麼久了女兒連夢都不給他一個。
汪清江費了好大的勁纔將資料看完,雙眼幾乎要噴火,難怪馬康文有時候看着挺怪的,估計那時候他在心裡正在偷着樂吧,汪清江幫了他那麼久都沒有發現事情的真相,他相信汪清江會一直不知道的,在內心那種得勝的變態的快.感更讓他興奮。
汪清江緩緩吐出一口悶氣說道:“綁架你的事情是馬康文讓我做的,因爲現在警方查得嚴,他本想讓我把你綁去糟蹋瞭然後再扔進江裡,說是對我的獎賞,也讓你死了都不乾淨,你就如同我女兒那麼大,我下不了手,想着讓你即使走了也能幹淨地走,所以就直接扔下江裡了,沒有按計劃地用繩子綁着石頭,我當時就想着如果你命好也許會被路過的船救下,然後我就直接離開了,跟着他這幾年,我發現馬康文不是單純的地產商,我實在不想繼續做違法的事情,所以跟他談好,這件事我幫完後就自由了,那個什麼地下實驗室我真的不知道,他從未讓我接觸過。”
汪清江現在精神有些混亂,情緒也不穩,閻玉蘭既然讓他開口了,其他的事情以後問也不遲,小何將這些證詞錄音後,就上報去了。
“你先在這裡呆着吧,也許這裡對你來說是最安全的,你再仔細想想其他的,只要是對案情有幫助的,我還是希望你多想一些出來,現在外面可是有很多無辜的人正在遭受他們迫害。”
“你的意思是他們有很多這樣的實驗室?”
“沒錯,昆林市只是他們其中的一個據點,全國有不少人口失蹤案,特別是山區,偏遠的小城市,那些地方監控設施不完善,那些違法犯罪份子更是猖獗,所以需要我們儘自己一份力量去清除這些黑暗勢力。”
“閻小姐,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汪清江一個大男人,在三個女人面前哭得稀里嘩啦的,趙萌和胡媛也被閻玉蘭的話震憾到了,她們兩個人以前就知道閻玉蘭做記者時很拼的,原來她的志向那麼遠大,她們也只是因爲愛好,因爲工資待遇才選擇了幹這一行,聽了閻玉蘭的話之後,兩個人的臉都臊得慌,這就是差距啊,自己這覺悟也太低了。
趙萌和胡媛回去後將事情說給老公聽,也得到了一片對閻玉蘭的讚揚聲,也瞭解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閻玉蘭回到家裡,幾個人都在等着她吃晚餐,閻長樂伸長小手要閻玉蘭抱,看着兒子奶萌萌的樣子,閻玉蘭突然覺得輕鬆了不少,“來,乖兒子,讓媽咪親幾下,一天沒有見了,在家有沒有聽爸比的話,想媽咪沒有?”
“我聽話,想媽咪了。”
現在也就蕭碩華、閻玉蘭和蘇翠花知道閻長樂天資聰穎,至於那三個帥哥也只認爲閻長樂只是聰明一些而已,每天跟閻長樂混在一起,被閻長樂哄着買這買那的,也習慣了。
“媳婦,那個汪清江都交待了吧?還有沒有交待一些其他的東西?”
“唉!我那次遭受的綁架,可以說是不幸中的大幸,你不知道好在是汪清江綁架了我。”
幾個人一臉的問號,被人綁架了還得感謝綁匪的事情,閻玉蘭也沒有賣關子,就將汪清江交待的說了一遍,衆人這才明白閻玉蘭爲何得出這樣的結論了。
“媳婦,你之前那樣做實在是太冒險了,上次沒有成功,那個馬康文估計還會出手,你上次說了什麼話讓他這麼狗急跳牆的?”
“老公,你不是一直覺得近來查案沒有什麼進展嗎?上次我不是去說服那個挖機師傅的老婆嗎?從那個挖機師傅的口中知道了一點點事情,所以我就故意透露了一點點,其實也就知道一點點,以爲能打草驚蛇讓他們亂起來,動起來,攪亂這一潭水,哪成想他竟然直接來殺人滅口。”
“嫂子,你究竟說了一點點什麼話,竟然讓他不惜冒險這麼快出手滅口?”
幾雙眼睛唰唰地都朝閻玉蘭看來,閻玉蘭只好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只是在他耳邊說了一句:爵爺,你交待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其實對方是誰我根本就不知道,說了什麼,根本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交待的是什麼事情,我這不是想詐出一點其他的線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