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落坐,閻玉蘭稍微掃視了一眼這個西餐廳,面積也就二百個來方,擺了十桌,這個西餐廳的環境很雅緻,地上鋪着地毯,房頂的吊燈很是耀眼,牆壁上還有幾副壁畫,服務員在各個區域走動。
閻玉蘭是第一次來上面的區域,以前她就對這個夜來香夜總會和夜色城酒店感興趣,沒有想到今天真的親眼來目堵一番。
不愧是昆林市最豪華的消費場所,設施設備都是隻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桌上還擺了兩種酒杯,高腳酒杯裡還放了布花,酒杯在燈光的照耀下閃亮亮的。
閻玉蘭是跟大地傳媒的趙萌坐在一起,不過,另外八個人她平時都沒有打過交道,這些人也都是各個新聞組裡派出的代表,畢竟這個宴會是大地傳媒公司在昆林市的分公司主辦的宴會,同時還宴請了當地不少名流。
好在,因爲上次的新聞發佈會,所以閻玉蘭跟這些人也有些面熟,這次宴會的主持人便是魏宇軍,他與馮瑤及大地傳媒公司要好的幾家公司代表坐在一桌,其他的人便可自行組桌,相識的人坐在一起話題就會多了起來,也便於溝通。
趙萌是本地人,而且入職記者這一行也有些年多了,交際甚廣,她見閻玉蘭似乎有些拘束,不自在,便悄悄地給閻玉蘭介紹了起來:“小閻,你看到主桌上坐的人了嗎?沒有想到魏經理還挺厲害的,這些人物都被他請來了。”
說實話,閻玉蘭在現實生活中,並沒有見過他們,有些人在網絡上偶爾見過,閻玉蘭一直爲學費奔波,她哪有時間關注這些人。
“萌姐就是最厲害,那些人你全認識嗎?順道給我講講唄,免得我兩眼一抹黑。”
面對閻玉蘭這種討巧賣乖的語氣,趙萌不由得失笑,便娓娓道來:“坐馮瑤旁邊的那個女子便是她的助理唐詩雨,挨着她的坐便是酒店的總經理助理肖子航,聽說總經理不在時,很多事都是他作主,別看他才二十七八歲,可是酒店管理的高材生。”
“他身邊坐着的,這個人更是不可小覷,他是夜來香夜總會的二當家,在黑白兩道的勢力都不小,據小道消息傳出,這個人雖然有四十多歲了,聽說還能夜夜御女呢。”
趙萌說完還作了一個鬼臉,閻玉蘭認真地瞧了一眼,估計這個就是蕭碩華嘴裡說的二當家吧,人長得魁梧有力,眼睛裡明顯有着陰鷙之色,只是被他很好地隱藏了起來,難怪蕭碩華會在他手裡吃虧。
趙萌看閻玉蘭很有興致地聽她說,便接着說道:“另外交警大隊的副隊長廖德勝,人民日報的主編蔡文軒,宏達資訊的主任牛力雄,警局的組長谷玄清,花城報社的金牌記者梅政陽,董氏集團的董依琳,馬家的馬林瑞。”
“哦,董家和馬家是怎麼回事?竟然也被你稱之爲人物?”
閻玉蘭便將自己的好奇給問了出來,她一直生活在孤兒院,又一直爲了活下去而努力掙扎,自然接觸不到這些社會高層的東西。
“你不是吧?連全國有名的董家和馬家都不知道?你究竟是從哪個山溝裡出來的?”
這下趙萌都有些懷疑公司論壇裡傳出來的謠言啦,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閻玉蘭,沒有想到胸有丘壑的女人竟然是個土包子。
閻玉蘭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了兩聲回道:“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一直忙着賺錢養活自己,沒有時間關注這些。”
趙萌一聽她這麼說,心裡對她有了一些同情,沒有想到這個自信、有活力地女人,竟然從小過得這麼艱難,便小聲地給她普及了一下。
“我們國家幾大世家基本上都是在首都那邊,有軍致世家蕭家,雷家,負責國家安保的程家和蓸家,金融大亨董家,地產大亨馬家,網絡方面的便是唐家,在國防防禦這塊牽頭,醫藥世家黎家,當然還有很多小家族依附,那些大家族在各省市都有連鎖的產業,像我們大地傳媒公司只是首都一線城市的分公司而已,在全國各個省市還有很多家這樣的公司。”
“萌姐,你懂得可真多,這些人來參加聚會,不知道是看哪個勢力的面子?”
“這就不好說了,反正請的那個人手段了得就是,不然,別人也不會給面子啊,像這種聚會,正是人際交往的好時機 ,誰都想趁機拓展自己的人脈。”
“那倒也是,熟人多了,路就寬了,我啊,就是在公司朋友少,所以老被人黑。”
那個馮瑤是從總公司那邊過來的,難怪這麼大牌,不由地看向了馮瑤,只見這個女人姿態萬千地坐在那兒,臉上掛着迷人的笑意,眼含秋水,被她注視着的人彷彿有一種被欣賞,被重視的感覺。
各道美味、珍稀菜餚不斷地端上桌,整個西餐廳也熱鬧了起來,西餐廳的投影儀上正在播放着馮瑤前期的作品,正是她獲獎彈鋼琴的那段,悠揚的琴聲一播放出來,餐廳的吵雜聲立即靜了下來。
一曲完畢,餐廳裡響起來了熱烈的鼓掌聲,讚歎聲、恭喜聲接連不斷,熱鬧的氛圍又被帶動了起來。
隔壁桌突兀地傳來一聲冷刺聲:“瞧見沒有?人家瑤仙子這才叫真本事,哪像某些人,只配做花瓶,當一個拜金女,以勾搭高富帥爲榮?”
這個女人說話的聲音不小,周圍很多桌的人都能聽到,也有很多人紛紛朝閻玉蘭看來,畢竟今天大地傳媒來的人可不少,閻玉蘭是拜金女的消息早就在公司論壇傳開了,聽這個女人一說,自然都知道說的是誰。
趙萌一聽,火氣就上來了,用手指着罵了起來:“陳佩珠,你嘴巴放乾淨些,來參加宴會也不會先刷牙,那麼臭,我看你直接將珍珠的珠改成蠢豬的豬得了。”
“趙萌,我又不是說你,那麼急着反駁我幹嘛?幹嘛?某些人做得出,莫非我還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