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政點了點頭,滿意的邁步出了屋子。
趴在地上的容姑娘沒想到公孫政竟然是如此的狠心,眼看着那些侍衛已經脫了褲子的朝着自己走來,聲嘶力竭的大喊嘶吼。
“王爺!榮兒知道錯了!您就原諒我榮兒這一次吧!”
“啊!你們別過來!你們走開,我是王爺的女人!你們不能碰我!”
“你們放開我!啊——啊啊——”
屋子裡,女人的嘶吼聲,慢慢變成了女人痛苦的呻吟聲,而公孫政像是完全沒聽見一般,負手站在院子裡,看着身邊的花壇發呆。
“我是不可能喜歡上你的……”
“你怎麼又來了?”
耳邊,忽然回想起曾經武青顏和他說過話,眼前,忽然浮現起那時候的她是怎樣對自己欲拒還迎。
他本是以爲她已經徹底的被自己征服,但是現在看來的話,似乎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欺瞞自己的一種手段。
她之所以和自己表現出那麼的恩愛,爲的就是要刺激榮姑娘,讓榮姑娘坐不住,想辦法幫着她逃走。
公孫政慢慢捏緊了自己的雙手,那個女人還真是好算計,好樣的!
“準備馬車。”
跟在公孫政身邊的侍衛一愣:“主子是要?”
“去二皇子寢宮一趟。”
“是。”
公孫政擡眼望了望頭頂上漆黑的天,再次想起了長孫子儒前不久派人傳來的話。
既然長孫子儒派人打聽過那個女人的來歷,現在那個女人丟了,他也只能從長孫子儒那裡先下手了!
侍衛的動作很快,沒一會的功夫,公孫政便是坐上了馬車,一刻鐘之後馬車停在了長孫子儒的寢宮外面。
守在院子裡的小太監見了,忙扯着嗓子通傳:“公孫親王到——”
眼看着公孫政邁步走進了前廳,小太監好奇的抻着脖子往裡面看,今兒真是奇了怪了,這些平時不上門的客人,竟然都可一天來。
正廳裡,正在閉目小憩的長孫子儒聽見了通傳聲,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瞧着公孫政風塵僕僕而來,心裡已經知道他是所爲何事了。
“公孫親王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他佯裝悽迷的站起了身子。
公孫政實在是不想和他客套,開門見山:“前幾日跟在我身邊的那個女人跑了,我想來問問看,二皇子這裡可有得到什麼消息。”
果然啊!
長孫子儒心裡一嘆,但面上卻搖了搖頭:“這宮裡的宮人們實在是太多了,若是妃嬪失蹤,恐怕此時消息已經傳開了,但若是奴才失蹤,恐怕就是一滴水滴入了大海。”
公孫政知道,這種事情長孫子儒輕易不會幫忙的,不過他現在實在是太過迫切的想要找到武青顏了。
“本王記得,前些日子二皇子還在爲了軍隊囤積的糧食發愁,不如本王和二皇子做個交易,只要二皇子能派人打聽到那個女人的下落,本王願意解決了二皇子軍糧的這個難題。”
不得不說,公孫政這個條件開的確實是誘人,只是……
“看樣子公孫親王很是喜歡那個宮女纔是。”長孫子儒笑了笑,“不過眼下這事情也急不來,不如這樣,公孫親王先回去等幾天,讓我派人查查看?”
公孫政點了點頭:“眼下看來也只能如此了,不過本王請二皇子最好儘快查到那個宮女的下落,因爲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長孫子儒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公孫政不再說什麼,帶着人轉身出了寢宮的大門。
眼看着公孫政上了馬車,長孫子儒的目光沉了又沉,他剛剛在公孫政的眼睛裡看見了什麼?焦急?不相信?質問?
無奈的笑了笑,朝着裡屋的方向望了一眼,心裡嗤道:武青顏啊武青顏,你還真是成了妖精了,何時長相如此平庸的你,也變得人見人愛了?
“阿嚏!”裡屋,正在翻看藥書的武青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這一夜,她帶着麟棋不停的查找着各種醫藥的書籍,想要知道長孫明月究竟是中了什麼毒,可是很可惜,饒是她翻遍了醫書,也是沒找到任何一點有用的價值。
眼看着天色漸漸大亮,麟棋疲憊的抻了個懶腰,轉眼見武青顏又重新翻看起了已經看過一遍的書籍,不禁嘆了口氣。
“主子,那些書不是剛剛纔看過嗎?您怎麼又看上了。”
武青顏頭部擡眼不睜:“剛剛看的匆忙,萬一要是有遺漏的地方呢?我再看一遍。”
麟棋心疼的擰眉:“主子,爲啥不宣太醫啊!不然去太醫院看看也好啊!太醫院裡應該有很多的書籍纔是啊!”
武青顏搖了搖頭:“現在長孫明月中毒的事情不能告訴給任何人,我們宣揚出去一點,他就有一分的危險,不管如何先拖一段時間看看。”
她說着,將昨兒晚上研究出來的藥方交給了麟棋:“你去把這個交給二皇子,讓他派人去抓藥。”
麟棋接過藥方朝着門口跑了出去,因爲太過着急,差點沒撞上迎面而來的韓碩。
“這,這是……”
麟棋不敢置信的看着韓碩肩膀上看着的一個大活人,嚇得差點沒喊出來。
韓碩在外面凍了將近一夜,沒有功夫和麟棋說話,直接忽視掉了麟棋,看着肩膀上的人進了裡屋。
“給你!你要的人!”韓碩說着,相當不客氣的直接將人扔在了地面上。
武青顏一愣,邁步走了過來:“你這是想摔死她?”
韓碩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就是不摔她也快死了,昨兒個她被公孫親王賞給了那些侍衛,被蹂躪了一宿,今兒一早那些侍衛才離開屋子,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差不多有二三十人。”
武青顏聽了這話也是想當的驚訝,她沒想到公孫政竟然如此的不是人。
垂眼朝着地面上那衣衫不整的榮姑娘看去,不禁重重地嘆了口氣,不再耽擱,着手開始查找起她身上的傷口。
她知道,她的離開若是被公孫政知道了,以公孫政的智慧,榮姑娘是瞞不住的,所以她讓韓碩提前去盯着。
不過她以爲,公孫政會對榮姑娘動用私刑,但是她沒想到……
榮姑娘的身上此時青青紫紫的已經看不見原有肌膚的膚色,面頰紅腫,眼袋青紫,想來昨兒晚上一定是哭了一夜。
再看看她的下體……
武青顏已經不知道要如何用言語去形容了。
起身將榮姑娘抗到軟榻上,正要解開她身上僅剩的幾塊破布,卻見韓碩還杵在門口。
“你也別在這裡站着了,你出宮一趟,去武府將雙喜也接進宮裡來吧。”
韓碩一愣,面頰不自然的紅了起來:“接,接她幹什麼?”
武青顏好氣又好笑:“你們兩個總不能這麼一直分開着,況且現在的武府情況如何你我都不清楚,武振剛是鐵了心的要幫助長孫益陽,我害怕那些狗日的會再想辦法迫害雙喜,你把她接過來吧,雖然宮裡也不太平,但總是要比見不着的好。”
忙了這段時間,韓碩雖然想念雙喜,但卻沒有武青顏考慮的周到,點了點頭,不再遲疑的出了門。
屋子裡終於安靜了下來,武青顏頭大的難受,如今一個不曾治好,又來了一個病號,這還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一個時辰過後,武青顏指導着麟棋將藥餵給了長孫明月,又親自給榮姑娘上完了藥之後,便迷迷糊糊的靠在軟榻邊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被敲門聲驚醒的。
“姑娘,您可是在裡面?叩叩叩……”
武青顏皺了皺眉,並沒有起身開門的慾望:“什麼事情?”
“姑娘,太子妃有請姑娘出去走走,說是上次見了姑娘一面,覺得姑娘很是投緣。”
武青顏愣了愣,太子妃?武傾城!這娘們好端端的找自己做什麼?
正想着,房門被人推開了,武金玉走了進來:“姐,她爲啥要這個時候找你?”
武青顏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想來是來者不善。”
武金玉看了看滿屋子的病號,詫異的一愣:“這人是誰?”
武青顏現在沒空和她解釋,緩緩站起了身子:“等我回來再和你解釋吧,你先幫我看着這裡,切記不要讓任何你不熟悉的人進來。”
“你要去哪裡?”
“去見見武傾城。”
說實話,武青顏也是不想去,但按照武傾城的性子,若是見不到她的話,指不定要想出什麼其他的幺蛾子。
隨着宮女出了寢宮的門,武青顏坐上了馬車,一刻鐘之後,馬車停在了太子妃的寢宮。
這還是武青顏第一次來到太子妃的寢宮。
不得不說,這太子妃的寢宮修建的還真是格外輝煌。
屋子裡似乎很是熱鬧,武青顏剛隨着宮女走進院子,便聽見屋子裡傳來的女子說話聲和笑聲。
待她隨着宮女邁過了門檻,只見正廳裡坐着許多年輕的女子。
正座在中央的武傾城見了武青顏,厭惡的掃了一眼,故意對着那領路的宮女問:“你們兩個可是有什麼事情?”
宮女一愣,趕緊跪下了身子:“回太子妃的話,是太子妃交代奴婢將三皇子的妾室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