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突然傳來小何的說話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司徒雪茹小臉微微發紅。想起這些她就覺的格外有趣。她就是存心氣他。
司徒雪茹輕蕩着船槳,緩緩將船兒靠岸。
小何領來了宛心。宛心調皮的笑着。宛心笑呵呵的衝着司徒雪茹做了一個鬼臉。“孃親。孃親。”
司徒雪茹瞧見這個孩子,內心一片複雜。她一直在安慰她自己。這個孩子畢竟是凌蒂的孩子。孩子畢竟沒有錯。微微收斂神色,司徒雪茹走近她們二人。
司徒雪茹沉聲問道,“小何?什麼事?”
小何規矩的說道,“王妃,宛心小姐吵着要來找王妃。”
宛心歪着腦袋,笑嘻嘻的說道,“孃親,孃親。抱抱。”
司徒雪茹彎下腰身,抱住她。小宛心吧唧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孃親,我一直在找你。都找不到你。孃親,我也要玩船。孃親。可以麼?”
她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分外可愛。司徒雪茹笑嘻嘻的勾了她的鼻尖。
司徒雪茹莞爾一笑,“當然可以。”
司徒雪茹點住她的腦袋瓜子,“不過不能太長時間,你還要去背古詩。”
小宛心咯咯地笑,“孃親,我知道了。孃親,快然我去玩船吧。”
帶着宛心在湖水中蕩了一會兒船。宛心開心的不亦樂乎。她興奮的說道,“孃親,我太開心了。孃親,再蕩快一些。孃親,快啊。孃親,在這裡遊船,當真是好玩極了。”
司徒雪茹輕撫她頭頂上圓圓的兩個髮髻。沒好氣的說道,“小傻瓜,已經很快了。”
小宛心呵呵地笑,“不嘛,不嘛。孃親,還要再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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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華和婢女小靈在街上隨意散步着。街市上小販們大聲的吆喝着。司徒雪華心情極爲不佳,王爺從西部回來之後,總是無端發火,她都不敢在他跟前說什麼話。總擔心哪句話說錯了,會讓王爺生氣。反倒是那個胡青青總是處處勾1引着王爺。不知她跟王爺說了些什麼,總是能令王爺欣喜不已。
這個胡青青,她當真是恨死她了。她的心底除過司徒雪茹,最恨的人就是她了。天知道,每每經過房間,聽聞胡青青與王爺的笑聲,她就想上前去把胡青青的臉給撕爛。她雖然沒有她們聰明,可她知道,她不能隨便告訴胡青青關於王爺喜歡司徒雪茹的事情。不然只會徒增王爺對她的惱意罷了。王爺何其聰慧,她耍的手段總是逃不開他的慧眼。她真惱恨她爲何沒生的聰慧一些。
“小姐,你看看,那裡有新的布匹款式。要不要去看看?”小靈試圖能哄小姐開心。這些日子小姐總是愁眉不展。
司徒雪華總覺的她一無是處。她連王爺的心都抓不住。當真是悔恨到極致。他是那般的俊美,那般的鐵石心腸,可她卻卑微的就是愛他。她有時候覺的她就是犯1賤。可她深愛着他。無法抽1出她的情感。
她知道她是蠢笨的。她沒法與他的節奏一起,可她只想在他的身邊愛他。難道也不可以?她的心底複雜無比。
“算命了。算命了。算命不準不要錢。”一個算命先生,留着鬍鬚,在吆喝着。他的眸中閃過一抹精光。身子前擺放了一個簡單的桌案,上面有一些筆和紙。桌案旁還插1着一根竹竿,上面掛了個條幅。上面寫着算命。
司徒雪華面上不悅。眸光有意無意的往算卦之人看了一眼。
算命先生輕捋着鬍鬚,眸中神采奕奕。他見司徒雪華與婢女在桌案前方而過。他輕道一聲,“這位婦人是位貴人。可惜路途中卻是遇到了絆腳石。”
司徒雪華面上微僵,身子微微頓住。她不動聲色,眸中閃過一抹疑惑。
算命先生約莫中年歲數。他優雅的捋了一把鬍鬚,輕笑一聲,“不論測字算命,還是看面相算命。都是相當靈驗。”
“婦人額頭飽滿,乃是大富大貴之相。可惜印堂微微發暗,路途中當真是有絆腳石。”
小靈怒道,“你這個人,在亂說些什麼!”
司徒雪華卻是制止住她。她轉過身子,徑直走至算命先生身前。她惱怒的問,“你還能算出些什麼?”
算命先生那雙精明的眸子,眸中閃過一抹流光。他笑道,“婦人心中鬱鬱寡歡,已然很長時間。”
司徒雪華眸中疑慮頓生,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算命先生再度說道,“貴婦人吃喝用度都不愁,可惜”
司徒雪華惱怒的問,“可惜什麼?”
算命先生輕笑一聲,“可惜情關難過。貴婦人想必在爲情而愁悶。我所言絆腳石,是一個女人!”
司徒雪華眸子微微一震。禁不住上前坐下,神情有幾分激動。“你還能看出什麼?”
算命先生捋了一把鬍鬚,呵呵地笑,“貴婦人把你的手掌拿來,我得看手相,才能知曉有無破解之法。”
司徒雪華將手掌遞到他的面前,算命先生輕捏着她的手掌,仔細端詳,他深沉說道,“貴婦人說一個字。”
司徒雪華隨口道來,“天。”
算命先生眸子炯炯有神的看着她。鬆開她的手。
輕捋着鬍鬚,“天字出頭,乃爲夫。貴婦人是在爲夫君之事憂愁。天字拆開來看,是二和人。貴婦人想必在爲兩個人在煩惱。”
司徒雪華面上震驚,兩個人,不就是那個司徒雪茹和胡青青麼?這個算命先生還真是有兩下子。她不死心,“我再說一個字,你再給我測一測。”
算命先生輕捋鬍鬚,“貴婦人但說無妨。”
司徒雪華脫口而出,“玉!”
算命先生呵呵地笑,“玉乃是王中有一點,想來貴婦人的夫君是爲皇族之人,而且還是位王爺。至於這一點若是改改位置,就會成爲主字。貴婦人想來想翻身成爲夫君的正室!”
司徒雪華眸中驚喜,這個算命先生每每都言對。司徒雪華喜不自勝,吩咐小靈趕緊拿錢給他。
算命先生眸中閃過一抹得逞。
司徒雪華驚道,“先生,你說的太對了。我的確是爲這些事情苦惱。”
算命先生輕笑一聲,“我剛看貴婦人的手相,貴婦人位不在此。”
司徒雪華喜道,“先生是說我當真能成爲正妃?”
算命先生輕點頭。
他捋了捋鬍鬚,“不過,這其中有些變數。中間波折叢生。”
司徒雪華問,“那該怎麼辦?先生可曾有何良策?可否讓我的夫君鍾情與我一人,即便我是側室,都沒關係。”
算命先生面有難色,“這個。這個。”
“先生,你測字算命這麼準。我知道你定有辦法。怎樣才能讓我達成心願?”
司徒雪華吩咐小靈再使些銀子。“先生定要幫幫我。”
算命先生忖了很久,“這個,是有些難度。需要貴婦人夫君的一件貼身物品。我爲其畫上一道靈符,或許能讓貴婦人達成心願。”
司徒雪華急道,“這個沒問題。什麼貼身物品?”
算命先生呵呵笑,“內1衣!”
“好。先生一定要幫我。先生每日都在這裡麼?”司徒雪華問道。
算命先生輕道,“當然。”
“好,那我明日帶着東西來此。”司徒雪華說完,就匆匆離去。
算命先生瞧着她和婢女離去的身影,搖頭失笑,“當真是一個蠢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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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茹陪着小宛心玩鬧了一會兒。吩咐小何帶着宛心下去。她眸中閃過一抹狠光,她要去洗衣房裡做件事情。
司徒雪茹在崔嬤嬤的帶領下,到了洗衣房。
司徒雪茹在洗衣房的衆人中,一眼就瞧見了那個柳煙兒。柳煙兒面容上的x字疤痕是那般的突兀,扭曲的翻過兩條蜈蚣爬在臉上。使得那張美麗的臉,變的很是可怖。她瞧上去很是憔悴,她瞧見她在那裡打水,然後將水倒入大盆裡。
身畔是堆成山的衣服。柳煙兒抹起袖子,手指已然紅1腫不堪,她彎下腰,在搓洗着衣服。
司徒雪茹緩緩走至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柳煙兒驚覺一個黑影子壓下來。柳煙兒蒼茫擡頭,映入眸中的就是司徒雪茹那張傾城般的容貌。柳煙兒心頭惱恨。通紅的手指在冰冷的水中,禁不住捏緊幾分。柳煙兒面容接近扭曲,是司徒雪茹,她還是那般高貴。她那般倨傲,她周身都散發着尊貴氣息。而她卻如同螻蟻一般,活的那般卑微。
她會成這樣子,都是她造成的,她就是一個妒婦!!柳煙兒內心無比的憤恨。是她毀了她的容,讓她醜成這般,沒人醫治她。她爲了活下去,每日都在幹活。不幹活就沒有吃的。她爲了能見到王爺,只要能呆在王府,她就還有希望。即便如今的她醜陋不堪。她能遠遠的瞧着王爺,爲他洗衣服,她也是開心的。這就是她活下去的理由。
她滿手的水漬,只能往身上擦了擦。然後規矩的給司徒雪茹請安。“奴婢參見王妃。”
司徒雪茹眸子冷冷的盯着她,“你還活着?”
柳煙兒銀牙咬碎,卻只能卑微的說道,“王妃,奴婢容顏已毀。奴婢活的卑微。”
司徒雪茹看到她,脖頸處就仿若塞了一個蒼蠅一般。她任憑她在她的面前跪着。司徒雪茹冷聲問,“柳煙兒,你愛慕着王爺?說話。”
柳煙兒眸中含淚,“王妃,奴婢曾經不在乎王爺癡傻,奴婢的確深愛着王爺。王爺不癡傻了,更是如同謫仙一般。奴婢無法管住自己的心。”
司徒雪茹怒喝一聲,“夠了!!那本妃問你,上次你與王爺在一起,王爺醉酒,你是故意去接近王爺的?是與不是?”
司徒雪茹想到此處,內心就一陣顫抖,洶涌的怒火噴薄而出。
柳煙兒聲音微微沙啞,“王妃何其聰明,奴婢的心思怎能逃過王妃的眼睛。奴婢聽聞王爺爲王妃終日醉酒,病的很重。王爺不癡傻了,奴婢就想和王爺在一起”
司徒雪茹冷哼一聲,“你倒是誠實。”
柳煙兒卑微的跪在地上,“奴婢的臉已然成這般,奴婢心痛無比。王妃果真好狠的心。”
她的聲音微微沙啞。
司徒雪茹眸子冷冽的瞧着她,“你動機不純,存心勾1引王爺,本妃豈能容你?你能夠活到現在,就表明你的心思何其不純。”
柳煙兒哭訴,“王妃,奴婢只想呆在王府,奴婢無家可歸。哪裡都去不得。王妃千萬不要趕奴婢走。奴婢真心愛王爺。可是王爺無心對奴婢,他的心中只有王妃。王妃,王爺對奴婢何其的殘忍。王爺要奴婢在此自生自滅。奴婢臉上受傷,無藥可醫。奴婢不信王爺會對奴婢如此殘忍。王妃,奴婢只想活着,奴婢還很年輕,在奴婢面容被毀。王爺對奴婢那般殘忍冷酷,毫不問津,奴婢曾經想死。可是奴婢這麼年輕,奴婢受苦受累,都要活下去。王妃,奴婢在洗衣房裡做事,受了風寒,險些死去。奴婢在鬼門關裡走了好幾回,奴婢當真是怕死。王爺想洗去奴婢的記憶,奴婢苦苦哀求,才能保留住記憶。奴婢不想當個白癡。王妃……奴婢知道王爺有要事在身,中間經歷了很多事,王妃與王爺都無暇管奴婢之事。許是都料到奴婢會死。這已然是對奴婢最大的懲罰……王妃,奴婢已然知道錯了……懇請王妃看在奴婢……曾經照顧王爺的份上……饒過奴婢……留奴婢一條活路……那*是奴婢求來的……奴婢不想忘記……王妃……”
柳煙兒抓住司徒雪茹的褲角。“王妃,奴婢知道此次王爺凱旋歸來。奴婢在王府中的日子不久了。王妃……不要趕奴婢走……不要洗去奴婢的記憶……王妃……奴婢求你……奴婢這一輩子……容貌盡毀……仿若鬼魅一般……王爺心中根本無奴婢……奴婢不想離開王府……不想那最爲珍寶的記憶……也被掏空……王妃……奴婢已然這般卑微……懇請王妃饒恕奴婢……不要趕奴婢走……”
司徒雪茹垂眸,瞧着柳煙兒面上斑駁的淚痕,使得那道疤痕愈加的突兀。愈加的醜陋幾分。司徒雪茹不禁在想,軒轅凌蒂也曾想過洗去她的記憶。任她自生自滅,凌蒂想必想到她定會求死,才暫時保留住她的記憶。
司徒雪茹告訴她自己,她不能心慈手軟,柳煙兒在經歷如此之事,都認爲她會去死。可她還活着,就憑這一點,柳煙兒就不能留。
她不允許,這個蒼蠅,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她可以留她一條活路,但是絕對要洗去她的記憶。
柳煙兒哭訴,她瞧出了司徒雪茹眼底的決絕。柳煙兒哭訴,“王妃,奴婢知道王妃厭棄奴婢。奴婢已然知錯。奴婢相貌已然成這般。奴婢不可能再翻出什麼浪。王妃,奴婢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愛人了。連愛人的資格都沒有了。懇請王妃不要連奴婢最寶貴的記憶,都要殘忍的剝1奪。王妃,奴婢相貌醜陋,人人都避之。……懇請王妃……饒恕奴婢……”
柳煙兒哭的撕心裂肺,“王妃,奴婢容顏盡毀。奴婢怎麼可能奢求王爺對奴婢生愛?奴婢對這張臉都厭棄不已。每每到夜間,奴婢都不敢看水盆,因爲這疤痕仿若兩道醜陋的蜈蚣。奴婢夜夜都在受着煎熬。若沒有記憶,奴婢就跟白癡一般。懇請王妃不要趕奴婢走。奴婢已然如同螻蟻一般。王妃,奴婢每日都在洗衣服,每日的活都幹不完。奴婢已然受到最大的懲罰了。奴婢只能遠遠看王爺一眼。奴婢怕這張臉會嚇到王爺。王妃,不要趕奴婢走……請保留奴婢最後一點美好的記憶吧……”
司徒雪茹眸中閃過一絲悲憫。她已然成這般,就靠曾經的記憶存活,若是趕她出府,就如同她所言,她相貌醜陋,受到世人嘲笑,根本無法存活。
崔嬤嬤輕道一聲,“王妃,她已然受到她的懲罰。王妃當真要趕盡殺絕麼?”
司徒雪茹眸中一陣複雜。她猶豫了。她已然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如今活的如同螻蟻一般。柳煙兒仍舊哭訴不已。“王妃,奴婢只想活着,奴婢不敢再抱有任何念想。王妃……”
崔嬤嬤嘆息一聲,“王妃,女子這一生,最在乎的就是容顏了。她已然醜陋不堪。活的何等卑微,本是花一般的年齡。”
司徒雪茹眸中複雜,“崔嬤嬤,是不是覺的本妃當真狠心?”
崔嬤嬤輕道一聲,“世間,唯有情字最傷人。”
司徒雪茹瞧着她那雙通紅的手,還有她臉上那醜陋的疤痕。忖了久久。“柳煙兒,你就繼續留在這裡洗衣服吧。若是敢在本妃的眼皮子底下,耍什麼花樣。本妃絕不輕饒。”
柳煙兒連連叩頭,叩的是那般的響,額頭上都磕出了血痕。“謝過王妃,謝過王妃。”柳煙兒眸中盡是陰狠。
司徒雪茹對崔嬤嬤輕道,“崔嬤嬤,命胡嬤嬤暗中好生盯着她。”
崔嬤嬤輕道一聲,“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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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時分,司徒雪華與婢女小靈直奔算命先生算命之處而去。
司徒雪華雙手合實。“懇請算命先生一定要幫助她。一定要成功。”
司徒雪華與婢女小靈遠遠就瞧見算命先生在那裡爲人測字算命。測字算命之人紛紛點頭,均是眉開眼笑。
司徒雪華暗道一聲,“這個算命先生果真好本事。小靈,這次我一定會成功。管她什麼胡青青還是司徒雪茹,這些絆腳石,我要將她們一腳踢開。”
……
算命先生遠遠的就瞧見了司徒雪華,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待測字算命之人離去。司徒雪華纔敢靠近算命之處。
算命先生優雅的捋了一把鬍鬚,“貴婦人來了?呵呵。東西可曾帶來了?”
司徒雪華眸中盡是欣然,“當然帶來了。我今日帶的可是王爺經常穿的貼身襯衣。你看看。”
司徒雪華邊說,然後吩咐小靈將襯衣拿出。那是一件雪白的襯衣。上面的金絲線勾勒着繁瑣的樣式。算命先生輕道一聲,“這件衣服當真是他經常所穿麼?”
司徒雪華點頭,“對。”
“你不是有辦法讓我夫君只喜歡我一人麼?快畫符啊。”司徒雪華急道。
算命先生拿出一支筆。然後在黃1色的紙符上輕畫着什麼。那是一些詭異的符號。司徒雪華自然看不懂。她的眸中凝滿了期待。一想到,之後軒轅錦也會含情脈脈的看着她。還會溫柔的將她摟入懷抱之中。她的內心就無比喜悅。她想象着他衝她笑的樣子,她的心口就漾開了花。甜蜜無比。
算命先生將黃1色的紙符用明火點燃。明亮的火舌子將那黃1色的紙盡數吞噬。算命先生將黃1色紙符燒的灰燼。放入一個小盒子中。奇怪的是,那些黑色的粉末,進入那個小盒子中。突然就詭異的變爲白色。甚至成爲透明。
司徒雪華眸中欣然,這個算命先生果真是個得道高人。她司徒雪華的命就要改變了。當真是好到極致了。
算命先生往手指上套了一個指寇。他用指寇,沾上些許透明的沫子在白色的襯衣上詭異的畫着什麼。
直到那些透明的沫子盡數在白色的襯衣上盡數塗完。白色的襯衣還同往日一般,沒有任何異樣。司徒雪華狐疑道,“這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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