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扯住馬繮,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捂住心口,黑烏烏的鮮血透過指縫緩緩滲出,在昏暗的火光之下,是那般的懾人,悽慘。
他妖孽般的容貌慘白萬分。額頭上佈滿了密實的汗珠。射此箭之人躲在暗處,令他防不勝防,此人存心要致他與死地。是誰?究竟是誰?軒轅辰莫非還安排了殺手?是他疏忽了……
軒轅凌蒂緊緊捂住心口,他已然封住心脈的幾處大穴。期望能夠止住毒素的蔓延。
林青面上大駭,大喊,“王爺!!”
軒轅凌蒂爲了穩住軍心,聲若洪鐘。“本王沒事!!將西域首領與那個殲細關押起來。”
說這些話,已然用盡了軒轅凌蒂的氣力。他的面容蒼白萬分。他垂下頭,附耳過來,咬牙說道,“林青,你聽好了。西域首領和那個殲細絕對不能讓他們死。而且你要時刻提防睿王!!本王支撐不住了,快帶本王回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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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四日時間,司徒雪茹均是心不在焉。總覺的心口悶悶的,好似有什麼事情發生似的。
承乾宮中司徒雪茹再度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軒轅凌蒂沉浸在血泊當中,他的脣角盡是鮮紅的血水,他的面色蒼白,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縫之間均是黑紅的血漬。那樣刺目的血腥,令司徒雪茹心碎。
司徒雪茹隔着層層的迷霧在尋找着軒轅凌蒂的身影,奈何任憑她不斷的呼喚,卻始終尋不到他的身影,仿若適才瞧見他鮮血直流的場景是眼花的。
可她的心口爲何會那般的疼。那種痛徹心扉的疼痛瞬間淹沒了她。傳遍她的四肢百骸,她只能一遍一遍大聲的呼喚,“凌蒂!凌蒂!!!你在哪裡?你不要嚇我!”
周遭霧氣迷濛,轉而一片漆黑。
她獨自在黑色之中漂泊,她很怕黑,這裡近乎一點亮光都沒有。她心中驚恐極了。她只能在黑暗中摸索,沙啞的低聲呼喚,“凌蒂。”
眼前瞬間一亮,陡然閃現軒轅辰俊美如斯的容顏,她嚇了一跳。
他溫柔的摟抱住了她,他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卻是森冷無比,他的眸中盡是殘忍的笑意。她想推開他,奈何他的鐵臂是那般的緊,她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他的懷抱是那般的冰冷,他無比殘忍的說着,“軒轅凌蒂已經死了!哈哈,雪茹,你是朕的,你是朕的!!誰也搶不走你。你改了朕的奏摺,也救不了他!!哈哈,這個天下是朕的,你也是朕的。軒轅凌蒂,是阻礙朕的絆腳石,朕要一腳踢開他們。哈哈。雪茹。”
他脣角的笑意溫柔無比,“雪茹,他死了。”
“啊!!”司徒雪茹翻身而起,她被噩夢給驚醒,她驚覺她的心口跳的異常快。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徹底淹沒了她。她的面色慘白無比,她瞧着室內忽明忽暗的燭火。
她冷冷瞧了眼在距離屏風不遠處的榻子上沉睡的軒轅辰。
司徒雪茹心底無數的恨。她又做噩夢了,原本她可以與凌蒂朝夕相伴,夜間可以輕嗅着他身上好聞的梔子花香氣,每每都能睡個好覺。如今夜晚被噩夢驚醒。
她真想殺了他。這個殘暴無比,心機深沉的傢伙。竟然連他的親兄弟都不放過。這些時日,軒轅辰一直在承乾宮中的小榻子上睡,說是要等到封她爲妃時,纔會碰她。
她在心底不斷的作嘔。呸呸呸。
他還在詛咒凌蒂,說是等凌蒂死後,找個合適的機會,先冊封她爲妃。然後等時機成熟,再度封她爲後。
司徒雪茹翻身下chuang,穿上鞋子,冰冷的身影遊蕩在軒轅辰的身邊。她仿若鬼魅一般,就那樣冰冷的站在軒轅辰的榻前。司徒雪茹眸中冰冷,瞧着正熟睡的軒轅辰,他此刻睡的是那般熟稔。呼吸均勻,他俊美的仿若雕塑,內心卻是殘忍無比。
司徒雪茹眸中閃過一抹陰狠,掌心凝聚內力,若是她此刻殺了他,會怎樣?凌蒂就不會受此等痛苦。更不會再受他的威脅,他生性如此殘暴,殺人如麻,這樣的帝王對大周是不幸的。
何不快刀斬亂麻,索性一掌劈死他!隨便找個理由,就說他瘋癲自殘,即便有人懷疑,他這般的狠辣殘暴,死後,怕也是衆人稱快。
司徒雪茹眸中狠辣,掌心凝聚內力,凌厲的衝着軒轅辰的天靈蓋劈去。
帶着雷霆萬鈞的氣勢。
陡然,軒轅辰眸子倏然睜開,眸子犀利懾人。他凌厲的一個翻身,猛然迎接住司徒雪茹的一掌,發出劇烈的碰撞聲。
軒轅辰眸中不敢置信,俊美的面容微微扭曲,他的氣息不穩,他眸中沉痛,“雪茹,你剛剛竟然想要殺朕?”
司徒雪茹剛沒想到他會突然醒來,想要收住掌風已然來不及。索性就那般劈了出去。軒轅辰果真警惕性極高。司徒雪茹脣角盡是冰冷的笑容。
軒轅辰眸中痛楚,“朕早知你過來朕的身邊,朕還以爲你要給朕蓋被子。朕還在慶幸,你的心裡還是有一絲朕的位置。朕對你百般呵護,朕還以爲你已然改變心意,沒想,你竟然是要殺朕!!”
司徒雪茹眸子冰冷,“你如此的殘暴,連自己的兄弟都不放過,甚至不惜用周國的江山去做賭注,利慾薰心,置江山親情於不顧。你這樣的人,對周國是無盡的威脅。”
司徒雪茹心有餘悸,還在爲剛剛做的噩夢,而心痛無比。她怒指着軒轅辰,“我告訴你,若是凌蒂有什麼事,我也不會獨活!!”
軒轅辰眸中震驚,他眸光癡迷的瞧着她披散着髮絲,嫵媚妖嬈的樣子。轉而清醒,他惱怒道,“朕對你不好麼?這些時日,朕對你百般忍讓,你想做什麼,朕都允了。朕知道你嫌承乾宮中冷清,朕就帶你出去散心,你想見你的三哥,朕都允了。滿朝文武散播謠言,聲稱你是禍水,朕殺伐果斷,不都是爲了你?朕將這些均壓制下去”
司徒雪茹淒厲的吼道,“夠了!爲了我?哈哈哈,是誰將我推到紅顏禍水的位置上?”
“是你!!”司徒雪茹眸中狠辣。“這些都是你造成的。”
“你爲了你一己私慾,根本不在乎我早就心有所屬。卻要冒天下大不韙,硬要將我困在承乾宮中!!”司徒雪茹眸中痛楚,“你設計陷害凌蒂。你心腸歹毒至此。”
軒轅辰俊美的面容冷硬,他眸子冰冷,“司徒雪茹!!你的心是用石頭做的?朕對你不好麼?朕對你一心一意,你的心中卻只有一個軒轅凌蒂!!甚至剛剛,你想要朕死?你這個女人,當真有心麼?你的心是不是肉做的?”
軒轅辰俊美的面容禁不住微微一抽。星眸黯然。
二人正在爭吵之際。外面突然有太監稟報,“皇上,西部捷報!”
軒轅辰眉心微擰,深邃的眸中閃過一抹犀利。司徒雪茹心底大爲暢快。凌蒂勝了?她的眸中閃過一抹濃郁的喜。西部勝利,凌蒂是不是要回來了?
二人鬧的很僵,好一會兒軒轅辰輕道,“雪茹,不要生朕的氣。不要着涼了。”軒轅辰拿過披風,走近她,然後將披風溫柔的披在她的身上。熟稔的給她繫好了帶子。司徒雪茹正沉浸在關於西部戰爭勝利的訊息。
她的眉梢之際均是喜悅神采,她禁不住在暗暗安慰自己,都說了,夢境都是相反的。司徒雪茹心頭大石瞬間放下。凌蒂勝利了,不日定會凱旋歸來。
軒轅辰突然靠近,她也沒有拒絕,任由他將那披風溫柔的系在她的身上。
沒有軒轅辰的命令,外面的太監也不敢輕易進來。在外面靜靜的等着軒轅辰的宣告。
司徒雪茹都有些着急了。她好想聽到關於西部的消息,凌蒂三月初三離開,於今都已然十來天的日子。將近半月的時日,她每日都提心吊膽,夜夜都在做着噩夢,唯恐凌蒂會有事。這會子聽着西部打了勝仗的消息,她如何不開心?
軒轅辰面上無絲毫波瀾,他將她的喜悅神色盡收入眼底。軒轅辰沉聲命令,“進!”
室內的燭火忽明忽暗,太監屏息進入室內。瞧見聖上面上冷硬,太監尖細的說道,“回稟聖上,西部戰爭大周告捷。”
軒轅辰眸子深邃,仿若一個漩渦,他凌厲開口,“拿來。”
太監恭敬的將捷報書遞到軒轅辰的手中。軒轅辰大手一揮,“下去!!”
司徒雪茹擡眸就瞧見那黑亮的大字,捷報。
捷報書在軒轅辰的手中,她瞧不見捷報書的內容。她瞧着軒轅辰面容陰晴不定。他脣角的笑容若有若無。那樣譏誚的笑容透漏出幾分譏諷。
軒轅辰擡頭,眸光亮的驚人。“雪茹,想知道軒轅凌蒂的情況麼?呵呵”
不知爲何,瞧見他脣邊的笑容,司徒雪茹竟覺着頭皮一陣發麻。那眸底的殘忍,令她有一種極爲不好的預感。
軒轅辰眸子微微眯起,透過縫隙,瞄着司徒雪茹。他笑的極爲和藹。“若是朕說,西部告捷。晉王與睿王打敗西域之人。凱旋而歸。你很開心吧?”
司徒雪茹長長鬆出一口氣。凌蒂即將凱旋而歸了。
軒轅辰深邃的眸中泛着寒光,“不要高興的太早。晉王身中毒箭!他快不行了!”
司徒雪茹眸中不敢置信,“不可能。”她緊緊捂住心口,他剛剛所說的話,仿若一個霹靂一般。震懾的她心口疼痛無比。她面色慘白,她微微擡高了下巴,眸中倨傲,“你胡說!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軒轅辰早就料到她會這般說,他隨手將手中的捷報書遞到司徒雪茹的手中。
他戲謔的說道,“不信,你可以自己看。上面白紙黑字寫的一清二楚。”
司徒雪茹手指顫抖的將捷報書給打開,上面清晰的寫道,“此次晉王與睿王抵1御西域之人,連連告捷。火燒西域之人糧草,將西域首領抓獲。大獲全勝。有了支援1軍,周國1軍隊愈加的所向披靡,將西域軍隊斬殺的是片甲不留。然,晉王卻身中毒箭,傷及心脈之處。命不久矣。”
司徒雪茹心口驟然鈍痛,眸光婆娑,心口猛然一酸,眸子一直盯着那行字。“然,晉王卻身中毒箭,傷及心脈之處。命不久矣。”
眸中淚光婆娑,豆大的淚水在捷報書上暈開。瀰漫開一層層的水花。是那般的心痛。
她怒指着他,“是你做的?對不對?”
軒轅辰皮笑肉不笑,冷哼一聲,“是不是朕做的不要緊,關鍵是他要死了。朕龍顏大悅。”
“朕太開心了。”軒轅辰哈哈大笑着,眸中露出嗜血般的殘忍。“雪茹,你當真聰明,聰明的令朕心疼。西部求的支援信,朕明明上面寫的不準,是你做的手腳吧?可惜,即便此番戰爭勝利又如何,軒轅凌蒂就要死了。”他的眸中流露出對雪茹的欣賞,她果真與衆不同,臨危不亂,處變不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能巧妙的做出此等之事。
司徒雪茹拿着捷報書,眸子一直盯着那一行字,‘晉王卻身中毒箭,傷及心脈之處。命不久矣。’
司徒雪茹淚如雨下,連連後退,怒指着龍袍男子,“軒轅辰,你好狠的心。我告訴你,若是凌蒂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司徒雪茹神情有幾分癲狂,“我不相信凌蒂會死,凌蒂答應過我,不論如何,都要回來。這一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凌蒂一定會沒事的。說不定是你故意製造的假消息,故意來矇騙我。”
軒轅辰笑,“朕還不屑去弄虛作假。這些都是真的。”他冷血的說着令司徒雪茹撕心裂肺的話。
她的眸子衝血,哭的撕心裂肺,歇斯底里,“軒轅辰,你這個惡毒的男人。我要殺了你!”
司徒雪茹閃電般的欺近他的身子,掌心凝聚內力,猛力衝着軒轅辰打去。軒轅辰微微側身,躲過致命一擊。
司徒雪茹不甘心,她氣竭,她不相信同爲兄弟,他竟然會如此狠毒。招式愈加的毒辣,攻擊着軒轅辰。軒轅辰貌似漫不經心的迎接着她的招式,可眸中也閃現一絲慌意。雪茹,竟然當真要取他性命。
外面有人稟報,“皇上,發生了何事?”
軒轅辰怒喝一聲,“任何人都不要進來。”
司徒雪茹已然被軒轅凌蒂的事情打擊的體無完膚,淚水肆意如雨水。她只期盼凌蒂能夠沒事。凌蒂,你一定要度過此番劫難。
軒轅辰脣角微開,訴說着無情的話語。“雪茹,待他們回來。朕會允許你見軒轅凌蒂最後一面。待他從西部回來,想來已然死透了。”
“啪!!”狠辣如烙鐵一般的耳光,瞬間掌摑上了軒轅辰的臉。軒轅辰俊美的面上瞬間浮現一層紅印子。
軒轅辰眸中閃過一抹狠,他鉗住司徒雪茹的肩膀,脣角喃喃,“雪茹,等到軒轅凌蒂死了,朕就廢黜你晉王妃的身份,封你爲妃!”
他笑的是那般燦爛,露出潔白的牙齒。那樣的森冷無比,令司徒雪茹痛恨無比。
“雪茹,朕說過,你是朕的。沒有人可以阻攔住朕。天下和你,朕都要!”軒轅辰笑的燦爛,“結果證明,朕勝利了。哈哈。”
司徒雪茹面如死灰,他輕俯頭,在司徒雪茹的脣角留下一記吻痕。
司徒雪茹眸中火星點點,她不相信凌蒂會慘死,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
司徒雪茹驟然推開軒轅辰,他眸子裡的冰冷,令她無比的恨。她恨不得殺了他。如今這些都不重要了。最爲重要的是,她要找到凌蒂,她要離開這裡。她要知道凌蒂如今的情況。她的內心大聲的呼喚,凌蒂,凌蒂,你一定要沒事。
司徒雪茹如同灰燼暗沉的眸瞬間被點亮。司徒雪茹眼尖的瞧見chuang頭上的髮簪。司徒雪茹閃電般的拿過髮簪,用冰冷的簪子抵住她纖細的脖頸,司徒雪茹眸中決絕,冷聲,“放我出宮。不要阻攔我,否則,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我說過,凌蒂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軒轅辰沒想到雪茹會如此的決絕,爲了軒轅凌蒂,竟然用性命來威脅他。
軒轅辰的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他緊張的伸出手,“別,雪茹,放下簪子。”
司徒雪茹眸中倨傲,用冰冷的簪子,刺入肉裡,鮮紅的血絲就順着脖頸蔓延開來,一陣潮溼。起先她沒有離開皇宮,是因爲在這裡,她還有辦法幫助凌蒂。如今凌蒂已然打完仗,她也幫助他派去了支援。凌蒂如今身受重傷。
她心力交瘁,若凌蒂死了,她也不會獨活。她不會受任何人牽制。
司徒雪茹深深用冰冷的簪子抵住她的喉嚨。豔紅的血順着纖細的脖頸,不斷的往出流。
“我要離宮,我還要帶上柳士昭,帶上宮裡最好的藥材。你若敢阻攔我,若敢在路途當中再設阻礙,我就立刻死在你的面前!我司徒雪茹骨子裡是傲的。若你想要一具死屍的話,就無情的將我留下吧。”
軒轅辰心口疼痛,俊美的面容已然微微變形。他怒吼,“你就那般愛那個軒轅凌蒂?即便他死了,你也不會看其他人一眼?”
軒轅辰痛心的說道。
司徒雪茹不想再聽他說廢話,即便他再癡情,又如何,根本和她沒關係。她此刻心心念念都是凌蒂的安危。
軒轅辰眸中沉痛,瞧着豔紅的鮮血從她的脖頸處流出,他心痛無比,喃喃,近乎懇求的語氣,“雪茹,放下簪子。”他唯恐那尖銳的簪子,她微微用力,就會刺穿她的脖頸。他不敢想象,他腦海閃現她將會香消玉殞,就心痛無比。
司徒雪茹昂高了頭,任憑那粘稠的液體滑出,將她的手掌給潤溼,尖銳的疼痛從脖頸處傳來,可這絲毫抵不上她心口的疼痛。
她眸子死死盯住軒轅辰,倨傲的說道,“究竟答不答應?”
瞧着她面色蒼白,額頭上佈滿的密麻的汗珠,軒轅辰心痛無比。“好,朕答應。”
司徒雪茹脣角微白,“若是你因我的事情,爲難司徒府。司徒府中無論任何人,若有什麼事情。我會以死謝罪!”
軒轅辰面如死灰,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卻被她給吃的死死的。“好,朕答應你。朕不會爲難司徒府的任何一個人。”
“給我備兩匹快馬!!準備一些細軟,我要陪同柳士昭前去西部。”
“好,好,朕都答應你。你放下手中的簪子。”瞧着那鮮紅的血水瀰漫開了她的衣衫,他的心痛楚無比,她竟然用她的性命來要挾他。她想要離開他,竟然如此的決絕。
“讓我見到馬兒。讓我出城。”司徒雪茹言語之際,聲音冰冷的毫無起伏。“我纔會放下簪子。如若不然,我就馬上死在你面前,我司徒雪茹說到做到!!”
“好。來人,快去準備兩匹快馬!”軒轅辰面上焦急,聲音蒼茫。
……
翻身上馬,司徒雪茹與柳士昭各騎一馬。她就這般決絕的出了京都之城。
柳士昭瞧着她纖細的脖頸處還在緩緩往下滴答的血跡,心痛無比。司徒雪茹心痛的說道,“柳士昭,我們快快策馬前去西部,與凌蒂相會。凌蒂身受重傷。”
她的聲音中有着濃郁的哭腔。
“爲防止軒轅辰變卦。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司徒雪茹眸子堅毅。
柳士昭眸中複雜,她與王爺竟然這般相愛?柳士昭藉着昏暗的光,描摹着她傾城的面容。
二人出城之際,陡然聽到一記熟悉的聲音傳來。“雪茹。”
司徒雪茹三千青絲盡數披散在肩頭,轉頭,赫然就瞧見三哥司徒沐優雅的騎在高大的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