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北辰見玉子瀾來了,連忙坐直了身子,裝作看奏摺的模樣。
他板着小臉,淡淡開口,“皇兄沒有犯欺君之罪,朕也沒有發火!”
玉傾城看他這變臉速度,默默搖了搖頭。
她看着眼前的人,微微詫異,“我還以爲皇兄午後纔會歸來,怎的如此着急?”
玉子瀾掃了眼故作淡定的沐北辰之後,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不緩不慢道,“景擔心賀蘭姑娘一人在王府裡不習慣,便急着回來了。”
一點都不着急且此刻還在大街爲賀蘭嫣買零嘴的賀蘭景默默打了個噴嚏。
“也好,正好我也有事要和王兄商量。”
“何事?”
玉傾城將面前的奏摺整理好,站起身輕聲道,“我們出去說,讓辰兒一人看奏摺便好。”
根本不等苦着一張小臉的沐北辰說些什麼,二人便一前一後消失在了御書房。
宮道的宮人們看見兩位主子,連忙惶恐的行禮讓道。
玉子瀾溫聲道,“傾兒想說什麼?”
玉傾城嘆了口氣,喃喃開口,“王兄,兩件事,一是你與知琴的婚事,二是……”
……
……
廣闊無垠的大海,一艘大船正揚帆直行,旗幟火紅的‘容’字標識極爲明顯。
夜子軒盯着眼前的人整整兩個時辰,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又過了片刻過後,他沉不住氣,終於說道,“九歌,這北辰國小皇帝的八歲生辰並不是什麼大事,我搞不懂了,你爲何一定要親自前來?”
坐在書案前看書的容九歌擡了擡眸,嗓音低沉,“有意見?”
聞言,夜子軒不禁撫額,“你出來走走我也是高興的,畢竟這一年來你每日除了未央宮和金鑾殿這兩個地方以外,根本不會去其他地方,但是……這個小皇帝說到底也是個傀儡皇帝,這種祝壽的事由我或是十四來便行了,你又何苦屈尊降貴親自前來?”
容九歌翻了一頁書頁後,不冷不熱的涼聲道,“聽說北辰國風景極好,臨近雪山又四面環海,而且四季如同,朕從未來過,便想來遊玩一番,順便長長見識。”
夜子軒,“……”
兄弟,你確定你這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會信你?
‘雪山’這樣的字眼一處,他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一年前,那個女人的‘屍體’失蹤之後,容九歌和容安歌這兩個兄弟倆不知道發的什麼瘋,都說那個女人沒有死,還活着。
她身還有寒毒,又師承雪山老人,唯一的可能是回了聖雪山。
暗衛營的所有暗衛,這一年來已經走遍了大大小小的雪山,根本沒有找到過一絲蛛絲馬跡。
這一次,估計十有**也是無功而返。
夜子軒也不想和他再爭議這些,將一旁的邀請信抽了出來,攤在他面前,“你看看,面白紙黑字寫着,兩個月後纔是沐北辰的生辰,你至於今日出發嗎,我們提前一個多月到那裡要做什麼,光賞雪,看風景?”
容九歌深邃的墨瞳閃過一道莫名的精光,嘴角微勾,“有何不可?”
——
題外話:
十更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