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面色陰沉,渾身縈繞着駭人的煞氣。
他單手摟着玉傾城,居高臨下的看着癱坐在地,髮髻妝容已經全部亂糟的皇后。
“左氏,你好大的膽子。”
皇后身子猛地一震,不敢置信的擡頭看着皇。
左氏?
只是一個姓氏?
曾幾何時,自己已經皇被厭惡到……連名字都不願意叫了嗎?
她捂着半邊臉,伸出另一隻手指着玉傾城,低吼道,“皇,皇貴妃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妃子,她出言不遜,難道臣妾一個宮皇后,連一個小小的妃子都教訓不了了嗎?”
容九歌聞言,眸乍然迸出一道寒光。
他森然勾脣,薄脣只輕吐出兩個字,“妃子?”
皇后心忽的一顫,聲音有些不穩,“是。”
玉傾城拿開放在她腰肢的大掌,淡淡道,“我在一旁等你,你有什麼快點說,大清早的怪吵的。”
容九歌對她寵溺一笑,“好。”
看她走向一旁與知琴說話後,他才陰森森的看向皇后。
“左氏,朕再提醒你最後一次,朕要廢了你只是一道聖旨的事情,你若是再試圖激怒朕或者招惹傾傾,你以及左氏一門是朕下一個剷除的目標,君無戲言!”
“皇,皇……”
皇后被這番話嚇得張目結舌。
廢了她?
剷除左家?
對……
她差點被嫉妒弄昏了頭,池家不是嗎。
滿門抄斬的下場還歷歷在目,她怎麼給忘了。
想到這兒,皇后連忙爬起來跪在地,哭泣着磕頭道,“皇息怒,是臣妾被嫉妒衝昏了腦袋,神智不清纔想來找皇貴妃的麻煩,皇息怒,臣妾知錯了。”
容九歌黑眸微眯,冷笑一聲。
“左氏,這兩個月你給朕好好待在你的鳳儀宮面壁思過,別再給你那個太師父親傳信了,你們的一舉一動都被朕看在眼裡,等朕回宮再好好收拾你們,好自爲之吧。”
話落,他用力甩袖再不看皇后一眼,朝前方的玉傾城走去。
皇后看着二人攜手離開的背影,潸然淚下。
一旁內務府新送來的宮女喜鵲跪在地瑟瑟發抖,見皇離開了,她纔敢把人頭擡起來。
“娘娘,咱們回去嗎?”
傳入她耳畔的是一道十分無力的聲音,“回啊,當然回,扶本宮起來。”
喜鵲連忙抖着身子站了起來,走前扶起了狼狽不堪的皇后。
皇后此刻臉火辣辣的疼,但……卻抵不過心那種被剜心的疼痛。
在回去鳳儀宮的路,還有些微涼的春風吹打在她臉。
皇后在想……
雖然當初嫁給皇是先帝賜婚,皇對她沒有一絲感情,但是已經四年過去了,爲何皇對她依然是冷冰冰的?
自己努力的當一個好皇后,當一個溫婉大方的皇后,卻永遠討不得皇的歡心。
他們,可是夫妻啊!
……
容九歌牽着玉傾城的手,帶着她往宮門方向走去。
“今日倒是難得見到傾傾出手打人。”
聽到這話語裡的調侃之意,玉傾城側頭看他,“我不動手,難道還等她先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