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和玉美人這段無厘頭的對話,剛剛纔讓人把東西全都準備好的蘇德勝站在門口聽的是一清二楚,他此刻正在考慮要不要讓後面的人把東西擡進去。
這個氣氛,好像相當的不錯呢,現在進去打擾恐怕不好吧。
誰知在他腦子裡七想八想的時候,玉傾城冷冷的開口道,“蘇公公若是再不進來,冰塊化了解不了烈陽身的毒了,錯過了今晚我是不會給第二次機會的。”
蘇德勝聽到這話,連忙指揮着身後的小太監們,依次把冰塊熱水送了進去,足足八個木桶,看起來都覺得很怪異。
容九歌睨了蘇德勝一眼,“你去外面守着,今天一隻蚊子都不許給朕放進來。”
“是是,奴才告退。”
開玩笑,這都快冬天了哪裡還有蚊子,皇您真逗,蘇德勝站在門外無聊的甩着手裡的拂塵,心裡嘀咕着。
殿內,此刻依舊在大眼瞪小眼,不過除了皇和玉美人,還多出了一個烈陽。
烈陽正糾結着抓着自己的衣襟,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
玉傾城不耐煩的擺手道,“脫吧,你可以當我不存在,你實在覺得尷尬可以擋住你的下面,我不會偷看。”
一個一個搞的她像個女流氓似的,解毒不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麼。
容九歌瞪了一眼準備脫衣的烈陽,讓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動作。
“愛妃一定要親自動手?”
“唔,我可以不親自動手。”
“那爲何還要烈陽脫衣。”
“他要在冰桶待半個時辰後再在熱水裡待半個時辰,各四次,總共四個時辰後方可施針,時候不早了,皇確定還要一拖再拖?”
容九歌語噎,無奈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後,纔對着烈陽沉聲道,“脫,脫完了進去滾進去。”
烈陽呆愣愣的點頭,脫到還剩下一身衣,解開腰帶準備繼續的時候,猛然想起來這裡還有旁的女子,下意識的盯着一旁的知琴。
知琴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兒,好像面前在脫衣服的是空氣一般。
烈陽停下了動作,容九歌這才發現他把知琴忘了,他隱約想起來,這婢女見到他好像從不怕他。
他不知道的,知琴從前每天和一個他更要恐怖的人在一起朝夕相處,所以早免疫了容九歌身是不是散發的冷氣和煞氣。
玉傾城被遮着眼睛,也能感覺到他們再糾結什麼,無奈開口,“知琴,轉身。”
“是。”知琴轉身前還掃了烈陽一眼。
那眼神似是再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女人還扭扭捏捏。
暗處的夜子軒看着烈陽冰熱交替受着苦,忍不住小聲開口和在他身邊的殘影道,“嘖嘖,解這毒真受罪,你說若是那一日了步步生蓮的是你,那今天受罪的不是你了。”
殘影身子一僵,對於夜丞相的詛咒,他表示很想給他一刀。
四個時辰後,經過一番折磨又加毒發的烈陽,此刻甚是狼狽,渾身發紅頭髮凌亂。
玉傾城閉着眸子靠在容九歌懷裡,淡淡開口,“知琴,你去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