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德勝一下子懵了,“……”
這話說的實在是有些歧義,讓人不想誤會都難。
他下意識的擡頭看向了依然面無表情的皇,不自主的嚥了咽喉嚨。
難道,皇這次帶了個情敵回來?
其實在場的人,除去他以外,包括在容九歌在內都知道藍祁不碰女人的毛病,所以自然不會有人說什麼。
玉傾城淡淡開口,“蘇公公,你讓太醫院留下一個太醫,其他人都可以散了,林淵一人留下照顧安王便好,藍祁,你隨我回未央宮。”
藍祁點點頭,沒有拒絕。
左右他們今日肯定是在皇宮住下了,去哪兒都無所謂。
蘇德勝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皇被娘娘帶走了,身後還跟着兩個男子,久久沒能還神,而且……他方纔說的蘇側妃怎麼辦?
……
……
翌日午後,容安歌經過一夜的修養又喝了湯藥之後,稍有了些許精神便匆匆趕到了未央宮來。
此刻,容九歌正批閱着奏摺,而玉傾城則是坐在他身邊安安靜靜的研墨。
在他們不遠處,藍祁和賀蘭景坐在棋盤前沉默對弈着,互相不打擾。
一進來便看到這幅和諧的畫面,容安歌覺得有些怪。
他猶豫了片刻,走到桌案前,揖手福了禮,“臣弟給皇兄請安。”
“嗯。”容九歌手的動作沒聽,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薄脣輕啓,發出低沉而又微冷的聲音,“身體好了?”
“是。”
“容錦熙來過了?”
“……是。”
聽到這猶豫的聲音,容九歌冷笑,擡眸凝着他,“蘇德勝若是不傳信給朕,你是不是寧願自己毒發身亡也不吱一聲?”
容安歌抿了抿脣,如實點頭,“臣弟幼年頑皮,皇兄還未歸宮之時,有一次曾在御花園險些被毒蛇咬到,那時是容錦熙救了臣弟一命,所以這一次臣弟甘願毒,還以當初的救命之恩。”
“呵。”一旁盯着棋盤看得賀蘭景突然冷嗤一聲,“或許當初御花園的毒蛇本是要咬他的,樹大招風,他當年是先帝最寵愛的皇子,難免會有人有害人之心。”
藍祁開口提醒,“下棋不可分心,該你落子了。”
賀蘭景,“……”
容九歌放下筆,指了指一旁的空椅,淡淡道,“坐吧,他入宮找你所謂何事?”
“看起來,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找東西?”
容安歌點點頭,“臣弟是聽見皇兄的寢殿有動靜才發現他的,當時寢殿一片凌亂,他被臣弟發現後也沒有急着逃跑,而是直接表明了自己身份。”
聞言,容九歌眯了眯眼,“朕將玉璽和虎符都放在寢殿的書桌,他不曾拿走?”
“未曾。”容安歌搖了搖頭,“臣弟覺得,他對那兩物並沒有興趣,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當時他只對臣弟說他要的這件東西只有可能在皇兄手,而且您還不會隨身攜帶。”
“朕手?”
“是。”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直不曾說話的玉傾城突然開口,“會不會是……傳世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