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城見外面的錦袍已經被扔在了地,只好拉開牀帳,準備下榻。
容九歌卻伸手拉住了她,然後又把錦被裹在她身。
他咬牙低吼了句,“坐這等着。”
言畢,一臉憤懣的走下了牀榻,整理好身凌亂的衣,又走去一旁的衣櫥櫃子找了一件乾淨的錦袍,披前去開門。
房門剛剛打開,掌櫃的剛準備開口,卻看見來人一臉陰沉,目光更是滿滿的殺氣。
他磕巴道,“公,公子……”
容九歌伸手扯住他的衣襟,咬牙陰森道,“你最好告訴我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否則我定讓人把你團成球,繞着這楓莊酒樓滾十圈!”
從前在宮裡,他和小妖精在一起也被蘇德勝打擾過數次,但從沒想今天這麼不爽過。
難得的氣氛和情緒都被打亂了!
掌櫃的見他衣衫髮髻略微有些凌亂,也只以爲自己是打擾了人家午休。
他舉起雙手,一臉歉疚的說道,“公子息怒,息怒,小的不知道您在午休,多有打擾,都是小的的錯,求公子息怒。”
“說,到底何事!?”
“是,是……隔壁那位公子,他非說和你們是一道的,讓小的來找您,還讓小的帶句話,說‘若是不幫他,他有的是法子不讓你們做那事’。”
容九歌聞言,笑了,渾身散發冷魅邪煞的寒氣。
夜子軒的威脅,他豈會不懂。
只是……
他還偏偏受這個威脅了!
這樣滲人的笑容,嚇得掌櫃的腿都軟了,額頭的冷汗不停的溢出。
“公,公子……”
容九歌鬆開他,留下兩個字,“等着。”隨後轉身進了房間。
沒有一會兒,他拿着一疊銀票走了出來,扔在了掌櫃的身。
“這些銀兩足以包下你這酒樓兩日,只是……從現在開始,不許再給隔壁那人送恭桶以及熱水,讓他自生自滅,明白了嗎?”
掌櫃的被這威嚴的壓力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抱着懷的銀票,一個勁兒的點頭,“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還有,不許給他跑腿,無論他怎麼喊什麼事都不準做,開藥更是不允許。”
“是是是,小的都聽公子的。”
容九歌冷哼一聲,再不看他一眼走了進去,‘哐——’的一聲用力關了房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掌櫃的竟然感覺剛纔酒樓好像晃了兩下。
他不禁搖搖頭,一定是錯覺。
看着懷厚厚的一疊銀票,他早已把還在等着他回覆的夜子軒給忘了,一臉憨笑的走下了樓。
容九歌陰氣沉沉的重新返回內室之後,竟發現他的小妖精已經穿戴整齊靠在了軟榻。
他不得不在心裡自己勸自己:這兩個月他們朝夕相伴,有的是時間,不急不急。
好生安慰了自己一番之後,臉色纔好了一些。
玉傾城環胸看他,“安排好了?”
容九歌一臉欲-求不滿的走向她,俯身在她櫻脣輕咬了幾下,帶着委屈的眼神看她。
“傾傾,爲夫好像病了,病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