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向前來,齊齊屈膝福禮,“臣妾給皇貴妃請安,娘娘千歲金安。”
玉傾城似笑非笑的目光掃過三人後,繼續看着湖內爭食的鯉魚。
她淡淡道,“免禮,都起吧。”
話音落下之後,也沒有人再開口說話,太液池這裡靜的只能聽見湖魚兒跳起又落下的聲音。
氣氛一時間尷尬了下來。
說到底,今時不同往日。
從前都是在寢殿行禮,還能喝口茶緩解一下尷尬。
現在她們卻在這太液池邊,只能乾站着。
寧妃臉掛着笑,“娘娘今日怎麼想起來出宮走走了,臣妾到很少看見娘娘出來未央宮。”
玉傾城聲音毫無波瀾的開口,“夜夙總叫喚着熱,再加本宮今日也不怎麼疲倦,不想午睡,出來走走。”
她頓了頓,側頭看着寧妃道,“寧妃從前也鮮少出長信宮,近日來不也是時常出現在本宮面前。”
寧妃被這話堵得一噎,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其實按照從前自己的性子,雖然想討好一個人,但也不會做的這麼明顯。
眼下眼前的這位女子是她們在宮依靠的唯一的對象了,雖然她油鹽不進,但是她們也只能每日都這麼做。
相信鐵杵磨成針,她們的‘誠心’應該能打動她的。
只是……
她的堅信因爲有了玉雪蘭這個存在,而變的毫無價值。
“娘娘說笑了。”
玉傾城淺淺勾脣,冷笑一聲。
她將手的魚食全部投入湖,又拿帕子擦了擦手,才轉身看着三人,“本宮從不說笑,說吧,三位找本宮到底有何事,這太液池偶遇說起來還真是挺差強人意的。”
寧妃、白淑儀、玉雪蘭三人對視一眼,皆是眨眨眼。
最後,還是由寧妃開口,“娘娘,咱們不如邊走邊說吧,眼下正值午後,太陽還毒着呢。”
玉傾城掃了她一眼,餘光又瞥見了玉雪蘭看自己時眸光稍縱即逝的恨意,不曾說什麼,將帕子扔在了小蘇子手之後,往前走着。
陽光折射,波光粼粼。
一衆宮人們都尾隨着四位娘娘的身後慢慢走着。
寧妃不動聲色的將知琴推開,走在了玉傾城身邊,低聲道,“娘娘,事到如今臣妾也別無所求了,只求娘娘今後當了皇后之後能給臣妾以及兩位妹妹一個合適的棲身之地。”
“兩位妹妹?”玉傾城停下腳步,側身看了眼一臉無辜的白淑儀以及嘴角噙笑的玉雪蘭,“本宮竟不知寧妃除了白淑儀一個妹妹以外竟又多出一個。”
這話一出,寧妃和玉雪蘭的臉色齊齊一僵。
“娘娘,這後宮的嬪妃們本是姐妹。”
玉傾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唔,難道你們如今的棲息之地不好嗎,長信宮和永寧宮可都不小,難不成你們還想搬去……鳳儀宮?”
面色又是一變。
這種大不敬的罪名,她們是萬萬不敢擔的。
三人齊齊屈膝,“娘娘明察,臣妾等……並無此意。”
玉傾城冷聲道,“所以呢,合適的棲身之地指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