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水眼神閃躲,沒有答話。
這時,林淵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湯藥走了進來,“王爺,熬好了。”
“灌下去,一滴不剩。”
“是。”
看着林淵慢慢朝着自己走近,肖若水纔開始害怕起來,不斷的向後退,“我不要,這是什麼東西,我不要喝。”
容安歌譏諷一笑。
他剛剛將她的身份挑明,如今連‘妾身’二字都不願說了,可真是夠諷刺的。
終於,退無可退。
肖若水被林淵抵在牆,玉碗漸漸朝嘴邊靠近,她才失聲尖叫,“王爺,我錯了,我不應該對您施下幻術,不應該鬼迷心竅,王爺,不要讓我喝藥!”
容安歌慵懶的坐在椅子,懶洋洋道,“蕭二小姐想多了,嚴格意義來說這算不是藥,只是用來落胎用的,府醫說效果很快,也一炷香的時間能流的徹底。”
肖若水,“……”
她一下子忘記了掙扎,不敢置信的盯着說話的男子看去。
也正是這個空隙,林淵捏住她的下巴,猛地將溫熱的藥汁灌了下去。
雖然灑了不少也吐了不少,好在先前有先見之明,這個玉碗較大。
容安歌平靜的看着癱坐在地催吐的女人,只覺得可怕至極。
簡直是個瘋子!
林淵說得對,與其這個孩子一出生被人厭惡,倒還不如從來都不存在過。
藥效,果然很快發作。
肖若水捂着劇痛的肚子在地打滾,嘶吼,“王爺……救命……孩子……我們的孩子……”
下身的熱流不斷涌出,撕心裂肺的疼痛還在繼續。
肖若水眼淚止不住的流,卻得不到絲毫的關心。
空氣的血腥氣越來越濃了。
哭泣聲由大漸小,直至還剩一些微弱的哽咽聲。
林淵面無表情的退去了一旁,彷彿方纔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容安歌算算時間,這才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着躺在血河裡的女人走去。
四目相對,一個無情,一個悔恨。
看到這雙只會裝腔作勢卻害人無數的杏眼,容安歌周身染了一層煞氣。
還不等人反應過來,林淵腰間的劍已經消失不見。
下一刻,“啊——啊——啊——”幾聲響徹天空的尖叫聲。
正如他方纔在宮所說的那般。
挖去雙眸,廢去四肢,還有……
林淵詫異的看着一下子被王爺看成殘廢與瞎子的肖若水,下意識的嚥了咽喉嚨。
這一回,算天皇老子都保不住她了。
西域蕭家的二小姐又如何,不過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容安歌將劍遞給林淵,而後慢條斯理的說道,“肖若水,本王三年前將你帶在身邊的時候曾經說過,做本王的人不能做任何背叛本王的事情,今日的種種下場,不過是因果報應罷了。”
話音落,他轉身便離開了這個骯髒的地方。
林淵正準備跟着王爺一起離開,耳畔傳來王爺森然的聲音,“讓府醫將她止住血,別讓她死了,然後隨便收拾一套下人的衣服給她,從今日開始,她便是安王府外唯一一個靠乞討爲生的女乞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