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景輕咳一聲,朝她白了一眼。
不過,當他看到那封‘休書’的時候,眼底卻閃過了幾分笑意。
賀蘭嫣自然是不知道兩人再打什麼啞謎,繼續道,“左右我一直都是個掛名安王妃而已,只是我實在是看不過那個肖若水,既然一直找不到弄死她的證據,便只能先將氣全部撒在安王身了,妾債夫償嘛。”
玉傾城點點頭,“我會讓夜風把這休書送給他,只是你出了大理寺大牢一事他此刻還不知道,若是再看到這個,我怕他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抓回來了。”
自古都是男子給女子休書,這一國王爺被休若是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牙?
賀蘭嫣撇撇嘴,“三哥說你的莊子猶如銅牆鐵壁,難道還藏不住我一個人?”
這時,門傳傳來烈陽的聲音,“娘娘,時辰差不多了,該回宮了。”
聞言,玉傾城嘴角的笑意瞬間消失。
她站起身理了理身的錦袍,低聲道,“你將她送去莊子後便回去西域,記得早去早回,稍後我會讓夜風去王府的時候順便把那婢女也送去莊子。”
賀蘭景頷首,“好,我知道了,等你離開後,我便先將嫣兒送去莊子。”
房門被打開。
玉傾城掃了眼烈陽後,轉身下了樓梯,走出了客棧又了馬車。
她淡淡開口,“烈陽,你和夜霜駕馬車。”
烈陽看着夜風瞬間消失的背影,也沒敢多問一句,便坐了前座。
馬車行駛了一段路程之後,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四周突然竄出了一羣黑衣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緊接着,一道邪佞的聲音笑聲響起,“哈哈哈,傾兒,數日不見,本王真是十分想你啊。”
烈陽抽出腰間的利劍,沉聲道,“冥王爺,休得對娘娘無禮。”
容天澤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目光陰冷的看着他,“傾兒啊傾兒,看來本王的皇侄也沒有那麼寶貝你啊,你深夜出宮竟也只派了這些弱不經風的暗衛保護你啊。”
此話一出,烈陽也明白了爲何跟着他一起出宮的暗衛們都不曾出現。
如今看來,怕是已經遇害了。
馬車內的玉傾城不冷不熱的開口,“王爺好興致,如此良辰美景不待在王府吸食人血,竟然會出門夜遊。”
“呵。”容天澤冷笑一聲,跳下了馬,他一步一步朝着馬車走來,“傾兒,本王思你念你多日,難道你都不願出來與本王見一面嗎,嗯?”
夜霜見他離馬車還有那不遠的距離,才抽出腰間軟劍。
他眸色幽冷,聲音卻十分平淡,“王爺自重,我家主子不喜與陌生人說話。”
容天澤看着指着自己的軟劍,不動神色的擡手挪開,“本王今日見得血夠多了,若是不想死,不要再將劍對着本王了。”
夜霜瞳孔微縮,依然站在原地沒有讓道的意思,直到耳畔傳來那道清冷的聲音,“夜霜,退下。”
車門打開,玉傾城從馬車內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