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左向彤的鼻孔滴出兩滴濃黑的鮮血。
她視若無睹的擦了擦，繼續笑自己的傻。
玉傾城自然注意到了她蒼白的臉色以及那黑色的毒血。
她不再看她，朝着宮門口走去，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其實……死是解脫亦是束縛，左小姐執念了。”
玉傾城和知琴離開清涼殿後，聽到身後傳來喜鵲的哭泣聲。
左氏終究還是選擇了自戕。
知琴問道，“主子是否料到了左氏死選擇自殺？”
玉傾城漫不經心的反問，“她已經沒了活下去的信念了，不是嗎？”
哀莫大於心死。
對容九歌的絕情，讓左氏感到絕望，讓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念頭。
所以，自己纔會來見她，這最後一面。
突然，知琴想到什麼，又問，“主子不曾告訴她……侍寢替身一事嗎？”
聽到這話，玉傾城停下了腳步，挑眉看她，“在你心裡，我是這麼惡毒心腸的女子嗎？”
這種事情，只能由容九歌來開口，而不是她。
知琴掩脣輕咳一聲，有些不自然道，“奴婢只是覺得不知道也好，至少她死的時候還能留點所謂的美好‘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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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一個月過去了。
左家覆滅一事，背後牽扯甚多，許多大臣們都被查出不少骯髒事。
這一個多月以來，處斬、流放、貶官的朝大臣不計其數。
老一批大臣沒了，新一批的新人骨血任。
左氏在冷宮服毒自盡之後，皇還未曾冊立新後，但……這後宮早已是曦和皇貴妃的天下了，鳳印、權利、帝寵無一不彰顯或者告知他人，皇貴妃是新後的唯一人選。
這一個月好似很平靜，沒什麼大事發生。
今年的天倒是好像要提前入夏的感覺，這才五月底，竟讓人感覺有些悶。
這日午後，玉傾城帶着知琴和夜夙到太液池附近散步。
夜夙拿着把扇子拼命的扇着風。
“主子啊，奴才瞧您好像既不怕冷也不怕熱，您是不是偷偷練了什麼絕世武功，不如分享分享吧。”
“心靜自然涼。”
“主子啊，心靜下來，人是死的了。”
玉傾城斜睨了他一眼，繼續將手的魚食投入湖。
沒過一會兒，知琴突然湊到她耳邊道，“主子，寧妃和玉昭媛她們又來了。”
爲什麼用個又呢？
這得追溯到左氏被廢的第三天，也是她畏罪自殺的第二天。
從那一天起，這後宮真正算得熟識的也只有四個人——寧妃、淑妃、玉昭媛、白淑儀。
淑妃先撇去一邊不說，畢竟她此刻已經自顧不暇了，而另外三個呢，也不知道是了什麼邪，每日都要來給她請安，沒什麼具體時間，但總是攜伴而來是了。
雖然不知道安的什麼心，玉傾城也一一受下了。
左右她們想跪，你也攔不住不是嗎？
不過最讓她好的是白淑儀，這肚子已經近九個月了，雖然是個死胎，但也長得和一般九月嬰孩一般大小了。
這女子也不嫌累，也是每日跟着她姐姐來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