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從龍椅站了起來,他一步一步走下樓梯,撿起地方纔被左林扔在地的信件,而後又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左太師,這面的內容你是不是覺得……很熟悉?”
左林身體僵硬又顫抖,聽到這話,猛地擡起頭。
一臉驚懼,似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他大聲解釋着,“皇,那面都是假的,與臣無關啊。”
怎麼可能,那都是從前被他給銷燬掉的賬簿,怎麼可能會被這個小皇帝知道。
一定是假的,對,一定是假的。
容九歌看着匍匐在自己腳底的肥胖身軀,眸光陰厲,聲音冷冽,“左太師,這些年你過得可真夠逍遙快活的啊,你的死對頭也是那位已經去找閻王爺報道的池安泰,他跟你起來簡直是天懸地隔啊,這一樁樁一條條,簡直讓朕大開眼界,你這家產怕是得過朕大半個國庫了吧。”
左林扯着皇的龍袍衣襬,老淚縱橫的哭道,“皇明察啊,一定是有人陷害臣,臣對南越,對皇一直是忠心耿耿,這麼多年都以清廉的形象育人,怎麼會做這種貪污枉法的事情。”
“是嗎?貪污你不會做,那……仗勢欺人,草菅人命的事情你總沒少做吧,朕這裡人證物證可都在啊。”容九歌一腳踹開他,甩袖轉身重新坐回了龍椅之。
他似笑非笑道,“不說其他,說前些日子朕也是知道的那件,想必太師應該不會忘記次那小妾佟冬一事吧。”
左林眼神慌張的閃躲,似是在想什麼逃罪的法子,思來想去只能重重的叩首,“皇……這些臣認,只是這鉅額的貪污錢財臣是萬萬不敢認的。”
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殺幾個平民百姓也沒什麼,左右次已經被罰了。
不過……
貪污在南越乃重罪,先前的池大學士池安泰是先例,只要被發現連解釋得機會都不曾有,只能死。
他不想死,他纔有了錢,還不曾享受到至少無的權,他不能死。
這種死不認罪的模樣也早在容九歌的預想之了。
其實,他今日不管承不承認都是死路一條,這種無謂的掙扎也只是徒勞罷了。
容九歌墨瞳眯了眯,微微一擡手,“左太師,朕前些日子去了一趟蘇州城和洛城,偶然遇到了一些你的老朋友,朕想着你們也許久不見了,好心特別讓人把他們給‘請’來了。”
聽到‘蘇州城’和‘洛城’這樣的字眼,左林的內心再也不能平靜了。
他雙目瞠大,死死的盯着從大門外被帶進來的三人。
目光一一掃過。
直到……最後那個狼狽的少年身。
左林不由自主的喚出了那個名字,“梓……梓傾。”
左梓傾因爲被廢了武功,整個人都虛弱無,加昨晚又被斷了雙臂以及被一腳踹出的內傷,現下整個人只剩下了一口氣。
倒是駱家父子,他們一見到左太師宛如見到了主心骨一般。
父子倆齊齊喊道,“太師,救命啊,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