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抿了抿嘴,掃了眼玉子瀾後,才輕聲回答他的話,“小王爺,公主還不曾回來,這次只有我一人先提前回來了。”
聽到這話,藍邪透亮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下去。
他慢慢鬆開扣着她雙肩的手,失望的問道,“那傾兒呢,她現在在何處?”
“公主她……”
這時,突然有一名黑衣人出現在幾人面前。
他手拿着一封信,單膝跪地道,“王,方纔有人在對面屋頂朝府門射了箭,留下了一封信,屬下已派人去追。”
玉子瀾的目光從知琴的臉挪開,垂眸看向信封。
面工整的寫了五個字,攝政王親啓。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拿起暗衛手的信,繼而從信封取出信紙——
【吾侄子瀾,多年不見可安好?七年前本王大意,留下你與傾兒的性命,這筆孽債也該好好算一算了,本王在南越恭候大駕。——南越國冥王,容天澤。】
只一瞬間,湖畔四周狂風大作,一棵棵本不太粗壯的樹幹從裂開,劈成兩半,湖水也旋起了一個個漩渦,緊接着崩起幾丈高的水花。
玉子瀾面容冷漠而平靜,可是緊緊捏住信紙的那隻手凸起的骨節和青筋卻讓人清楚的感受他從內而外散發出的駭人怒氣。
藍邪也是嚇了一跳,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摯友這麼生氣的時候。
他連忙前,“子瀾,信寫了什麼,你怎麼如此生氣?”
玉子瀾鳳眸眯起,他擡步略過藍邪,走向前方微愣的知琴。
他擡手舉起信紙,語調沉靜,“這便是你提前回來的理由?”
知琴也鮮少見他發怒的模樣,下意識的便嚥了咽喉嚨,隨後才側眸看向他手已經皺起的信紙。
待看清信紙的內容之時,她突然面色大變,磕巴的吐出幾個字,“這……他怎麼會……怎麼敢……”
知琴怎麼也沒有想到,容天澤竟然會派人傳信到北辰直接將自己的行蹤暴露給了玉子瀾。
這出其不意的一招,怕是連玉傾城都沒有想到。
若是容天澤有這種膽量,那豈不是……
想到這兒,知琴也顧不得多少連忙伸手抓住玉子瀾的手臂,“瀾,傾兒在南越可能有危險了,我們快過去救她吧。”
一旁的藍邪本已經有些不明所以了,聽到二人的對話更是眉心緊蹙,他腦一直迴盪着那句‘傾兒在南越可能有危險了’。
他有些急促的開口詢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傾兒怎麼了,什麼叫她在南越可能有危險了?回答我的話!”
知琴脣瓣動了動,竟一個字都沒敢說出口。
玉子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轉身離開此處。
只留下一句低沉微冷的話語,“你們隨本王來書房。”
不得已,知琴只能硬着頭皮跟了去。
明顯今日的情況,早已在她們的意料之外了,現在怕是想瞞住藍邪都瞞不了了。
她心暗歎:傾兒啊傾兒,這一次突生意外,冥王太過狡猾,看來我只能聽你王兄的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