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端着一碗湯藥,正從小廚房往寢殿走,老遠聽見了主子銀鈴般的清脆笑聲。
她下意識的眉心一蹙,目光掃向四周。
沒有發現他人存在之後,才推門走了進去。
“主子,還好眼下烈陽不在,否則他如果聽見您一個人在寢殿之笑的這麼開心,該有所懷疑了。”
玉傾城不以爲意的擺擺手,“那又如何,他們又不是不知道夜風。”
知琴撇撇嘴,正準備把藥碗遞給她,卻被夜風攔下。
“怎麼又喝這藥?”
玉傾城淡淡道,“寒毒被那南越秘藥牽引出來罷了,不礙事,喝些藥預防一下也好,也省得你用咒術幫我壓制了。”
夜風蹙眉,快速伸手按住她的脈搏,一縷黑煙在兩人手腕處不停的環繞着。
一盞茶後,他才慢慢收手,額間已經溢出薄汗。
“主子太不注意自己的身子了,既然被秘藥之毒牽出寒毒爲何不與屬下說,還讓屬下出去陪那賀蘭公子胡鬧許多天,是藥三分毒,以後這藥不必再喝了。”
玉傾城只感覺心一暖,勾脣笑了笑。
她體內雖然有聖雪山特有的聖雪珠,可化解時間萬毒,奈何……這寒毒偏偏無解。
寒毒至陰至毒,乃天下毒之首。
她師傅雖然是醫仙,但是一時間也拿這毒沒辦法。
找了些許年,纔在兩年前找到了解毒的辦法。
奈何,她卻有要事在身,無法留在聖雪山。
“多謝你,夜風。”
夜風淡淡勾脣,“守護主子是夜風的職責,不必言謝。”
知琴看着眼前的兩人客套無,覺得好生無趣。
她看着手裡的藥碗也沒用了,索性放在了一旁的桌。
“主子,您剛剛在笑什麼?”
玉傾城輕笑一聲,“沒什麼,只不過我那可愛的二師兄,昨晚招惹了一朵……胖桃花,嚇得躲難去了。”
“胖桃花?”知琴不解的問道。
顯然,她不太能理解這個詞。
夜風看她好的樣子,好心解釋道,“賀蘭公子昨晚抱着一個胖寡婦死也不肯鬆手,後來這寡婦也賴他了,說此生非他不嫁,把賀蘭公子嚇得躲去了安王府避難了。”
聽到‘安王府’三個字,玉傾城漸漸停止了笑意,她蹙眉問道,“你說師兄去了安王府?”
“是,賀蘭公子和屬下說,先前她已經被安王殿下已然發現了行蹤,還不如直接住門去,正好與嫣公主好好玩耍幾日。”
玉傾城若有所思的輕叩一旁的扶手,發出細微的‘咚咚’聲。
“安王與她妹妹大婚的日子還剩十多日,想來西域送嫁妝的大部隊也快到南越了,他這次來可有帶暗衛?”
夜風微怔,搖了搖頭。
這幾日基本他們都待在一起,他也並未察覺到有別人存在。
“主子,可要屬下去……”
“不必了。”玉傾城收回手,慵懶的靠在軟枕,“安王府若是連個人都保護不好,那安王殿下豈不是太無用了?”
知琴和夜風同時露出瞭然的眼神。
主子這是想借安王殿下的手去保護賀蘭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