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屍體也被火燒到了，但是好在並不嚴重，身的布料還依稀看得出來是名貴的蜀錦。
這府裡除了定國公和老夫人，誰還敢穿這個。
玉子瀾盯着屍體看了許久，眸閃過了些許疑慮，而後他突然俯下身子，擡手便將布料用一道凌厲的掌風四分五裂的碎開。
“王，這……好像有些怪，不太像是死了幾個時辰的。”
這屍體已經開始腐爛，身屍斑明顯，少說也至少已經死了兩三日。
他這麼說着，也開始在四周走動，將所有完整的屍體都扒拉開，全是和方纔的一樣，更有甚，是死了七八天的。
夜雨站在一旁開口，“王，滅門一事有問題。”
玉子瀾目光從一個個屍體略過，而後淡淡收回視線，“隨本王去一趟陵園。”
……
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
定國公和老夫人的陵墓纔剛剛建起，已經有不少朝大臣們過來祭拜了。
一個個都是面露悲傷的情緒，還時不時抹着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因爲這裡靠近護國寺，倒是便宜了這寺廟裡的和尚。
今日的香火以往的都要多幾倍，而來還都是達官貴人們捐贈的。
雖然那些大師小僧們一個個雙手合十，站在陵園入口迎接着一個個來祭拜的人，嘴裡還不停的唸叨着‘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善哉善哉’，但是眸都露出些許貪婪的色彩。
這些看在玉子瀾的嚴重，只覺得諷刺無。
他譏聲道，“原來，佛家也早六根不淨了，也無怪乎這世的惡人太多。”
夜風只靜靜聽着，並未答話。
此時，二人只站在一處廟宇的屋頂，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陵園的全部場景。
時間慢慢過去，眼看着快到午時了，人也慢慢變少，直至連和尚們也一一散去。
玉子瀾一個旋身，落在了墓碑之前。
他定定的看着面的一個褐紅的字眼，面具下的表情終究還是起了一絲變化。
冷不丁的突然吐出了四個字，“挖墓開棺。”
夜雨，“……”一瞬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訥訥的開口，“王，這是……老爺子和老夫人的墓。”
方纔那些屍體可以確定是假的，但他們並不能肯定這墓穴裡臧着的頭顱不是定國公的啊。
死者爲大。
王還是老爺子的親孫子，這挖墓開棺一事於情於理都不應該。
玉子瀾轉過身，冷眼看他，“要本王親自動手？”
受到這威脅，夜雨哪裡還敢多嘴。
雖說他是無神論者，但這個時候心裡難免要道一聲‘罪過罪過’。
因爲是新修的陵墓，外面封的一層石磚還並未完全粘合，所以這墓……挖的也快。
等棺材被打開，兩顆腦袋‘重見天日’的時候，玉子瀾一下子跳進了穴坑之，細細觀察着棺材裡被安置好的兩顆頭顱。
這時，他突然伸出手，摸向‘定國公’頭頂。
夜雨身子一僵，心都提在嗓子眼裡。
只見，一根血淋淋的銀針慢慢被王從那腦顱逼出，緊接着‘撕拉’一聲。
臉皮落下，露出了一張普通且又陌生的老者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