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帝北瑞,這個和他真正有着血緣關係的弟弟,他沒興趣多去關注,畢竟……所有的事情一旦和皇族的人有牽連,即便是不麻煩也會變得很麻煩。
況且,今日隔壁廂房那些人說的話他也聽的透徹,所謂失蹤多年的太子殿下,這東海帝怕是根本沒有想過要派人去尋找吧。
想到這兒,容九歌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傾傾,我們找到龍脈後離開這兒吧,你也不必爲我的事多加操心,別忘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嗯?”
玉傾城稍稍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在黑夜擡頭看他,“帝阡陌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我總覺得我們此行不會特別順利,還有……若是東海帝真的不在乎你這個兒子,那又爲何這麼多年從未再立後立儲,這其發生了什麼,你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嗎?”
聽到這話,容九歌眉心微皺,“傾傾,若想查清楚這其的事情,我必然會和他們牽扯關係,到時候我便不再是容九歌了,若是如此,你一向最討厭宮廷生活,我不能再委屈你,也不能委屈我們的孩子。”
玉傾城笑了笑,“雖然我沒見過你親生父親長什麼樣,但是我倒覺得帝阡陌挺適合當皇的,不過你也說了,我們現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找龍脈,至於你的身世……若是真的有那麼一天,我也必定會與你同甘共苦的。”
“好,早些睡吧,明日一早還要出去尋找龍脈。”
“嗯。”
這一夜,整個東海國都陷入了一片迷離的安靜。
——
翌日一早,衆人用過早膳後商議兵分兩路,一東一西出發尋找龍脈。
因爲如今玉傾城有了身孕,諸事不便,故而還算精通的夜子軒自然跟在了他們身邊。
馬車,昨晚他們去瑞王府惡整帝北瑞的事情,容九歌也沒再提起,而是正仔細看着出發前玉子瀾匆忙畫下的大致地圖。
面除了一片山脈以及河流以外再沒有其他,着實有些普通。
不過,既然是和山有關的地方,只要一直往郊外的山巒處駛去便是。
玉傾城手指捻着一小塊點心放入口,清涼爽口的感覺沁入心脾,心情自然也好了幾分。
她懶洋洋的靠在容九歌懷,突然,漫不經心的開口說了句,“狗皮膏藥又粘來了。”
容九歌和夜子軒同時露出不解的表情,看着她,還不等他們開口問些什麼,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緊接着,殘影微涼的聲音傳了進來,“主子,宸王正在前面……打坐。”
衆人,“……”
聞言,容九歌面不改色的吐出三個字,“碾過去。”
正在打坐的帝阡陌,“……”
他聽到這話,又見馬車真的有要從他身碾過去的趨勢,連忙站起來哇哇大叫,“不玩了不玩了,你們真沒意思,這裡風景甚好,怎可隨意殺生。”
一邊說着,還一邊將駕馬車的夜風和殘影輕飄飄的拎了下來,不顧衆人的臉色很淡定的坐進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