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藍邪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心嘆:看來,這次當真是碰到了一個十分棘手的敵人啊!
兩人沉默了許久,直到夜雨手拿着一隻瓷瓶和銀色面具走了進來。
他恭敬道,“王,屬下照您的吩咐將傷藥和麪具取來了。”
玉子瀾接過,自己將傷口抹了藥後纔將面具重新戴在臉。
夜雨又垂首道,“王,宮御膳房送來了午膳,只是小王爺已經提前用過了,您的那份……可要屬下送進你寢殿裡去?”
“嗯。”
“是,屬下告退。”
藍邪見他還未用膳,也長話短說了,“既然他如你所說的這般厲害,那傾兒的處境不是更加危險了,咱們把她接來吧。”
“等明日再說。”
話落,玉子瀾便站起身,準備回自己的寢殿。
只是……
當準備跨出門檻的一瞬,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子看向藍邪,一字一句道,“邪,你可記得蝕骨蠱壓制的方法?”
“記得啊,每日飲食新鮮的人血,方可壓制。”藍邪如實回答道,“當年傾兒彌留之際在他身種下了蝕骨蠱,這麼多年過去他依然還或者,定然是飲食了人血了吧。”
玉子瀾微微頷首,但並未再多言。
藍邪被他這般嚴肅而又平靜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磕巴的開口,“子瀾,你,你想說什麼不如直說,你我兄弟之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聽到這話,玉子瀾嘴角漸漸勾起,只是這笑意並未到達眼底。
他淡淡地開口,“蝕骨蠱的確可以用人血壓制,但是每日飽受蠱毒毒發折磨之時,因爲用血滋養蠱蟲,更是練功的神器,所以……”
話還未說完,藍邪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快步走到前,目光掃向了殿外四周看了眼,謹慎的壓低了嗓音,“你的意思是,冥王他的武功當年可能又高出了幾倍?”
玉子瀾沒有否認,只是答道,“這件事是我們離開北辰之前,師父派人傳信來告知的。”
藍邪捏了捏眉心,似是有些頭疼,“若照你這麼說,那我們哪裡是‘也許’能將他活捉,是根本沒可能啊,這個人還真是個大麻煩!”
這趟南越之行也他想象的要艱難的太多。
傾兒寒毒毒發將至,若是半個月之內他們不能將冥王解決掉,那未來半年內他們都沒有機會了,因爲那時候他們是一定要離開這裡前往聖雪山的。
雪山老人曾經說過,要徹底解了寒毒,需要整整半年時間。
玉子瀾也知道他想到什麼,故而說出了心裡的想法,“方纔本王與容天澤交手之時,他提到了南越帝和安王也想殺他,本王在想……不若我們與他們聯手如何?”
聞言,藍邪忍不住皺眉。
不知道爲何,他潛意識裡對這南越國沒有好感,總感覺這裡將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一般。
但是,聯手好像是如今最好辦法了。
他默了少頃,才道,“今晚宮宴,我們觀察一番那南越皇帝的爲人之後再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