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未央宮’三個字,吳大人心下了然。
原來皇歇在了皇貴妃娘娘那兒,既然是在後宮,他自然不能叨擾了,便揖手恭敬道,“那下官今日先回府,還勞煩王爺記得將此事告知皇,下官在府等着皇的召見。”
容安歌微微頷首,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等吳大人離開之後,夜子軒和容安歌也離開了御書房。
他們走在官道,步履沉重。
突然,容安歌打破了這份安靜,“子軒,那所謂病重的西域人已經死了,眼下是查無所查了,這件事……你怎麼看?”
聽到這話,夜子軒露出了詫異的表情,過於直白的視線直直掃向身側的人。
容安歌蹙眉,“爲何如此看着我?”
夜子軒失笑,緩緩收回了視線,繼而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有些怪,你從前是最不願意管這些事情的,今日竟然會和我主動討論起來,實在怪哉。”
畢竟,從前的安王殿下不管朝堂之事並不是秘密。
“總不能讓皇兄和你一直這麼累,畢竟……我也姓容,我也有我的責任。”
“唉,你知道便好,也省得九歌爲你操心。”夜子軒擰眉說道,“瘧疾一事我懷疑是西域人搞的鬼,豐城是南越國除去江南那一塊,商貿最好的地方而且也是人流交匯最廣的地段,若是豐城的城主沒有想到封城的法子,若是瘧疾被傳了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容安歌點點頭,很贊同他的話,“你說的有理,不過他們倒是算漏了這宮裡除了你會醫術以外,還有……小皇嫂也會。”
說到最後,語氣也漸漸沉了下來,還帶着些許憂傷。
夜子軒自是知道他想到什麼的,也不想和他多扯。
他側頭便問道,“對了,九歌前幾日好像也將烈陽派出宮了,你可知道?”
“烈陽?”容安歌搖搖頭,“不過,殘影去西域也有些日子了,先前說好的三日,結果時至今日還不曾回來,我猜測皇兄可能讓烈陽去西域了,畢竟他們倆是暗衛營最默契的一對暗衛。”
夜子軒眯了眯眼,笑了笑,“呵,這幾日真是忙昏頭了,我竟然都把殘影給忘了。走吧,時辰不早了,咱們快些回未央宮去,我得想法子把九歌弄出來至少先讓他吃些東西!”
容安歌,“……”
……
……
兩道身影在黑夜之飛閃,留下一道道霧影。
藍邪靠在樹,看着他們不斷靠近的身影,腳步忍不住朝前走去。
玉子瀾在他面前停下,不冷不熱的涼聲道,“解藥煉出來了?”
聞言,藍邪點點頭,繼而不知從何處變出來一枚丹藥輕輕塞入玉傾城口。
他聲音有些沙啞,甚至帶了幾分乞求,“子瀾,我來抱傾兒船吧,你這幾日爲了煉製假死藥的解藥已經許久沒休息了,今日我來照顧她便好。”
玉子瀾抿了抿脣,沉默了片刻後,讓他把玉傾城接了過去。
見藍邪了船,賀蘭景淡聲道,“子瀾,你既然心裡已經認可了容九歌,那便想個法子斷了藍邪的念想吧,這樣終究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