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澤眸光一暗,擡步朝她走去。
待兩人之間的距離僅剩下兩步的時候,停了下來。
他幽然開口,“你母親的事情,本王已經知道了,若是她早些告訴我事情……我們也不會變成如今的局面。”
“所以呢?”
“當年皇兄命我取得北辰國皇帝的首級以及玉璽,我並沒有想過要你父母的性命,只是……你母親卻一再以此事刺激我,我纔沒有控制住動了殺念。”
聽到這話,玉傾城只覺得好笑,“本宮的父母已經死了,冥王這番話如今說出來還有何意義?”
聞言,容天澤神色一凜。
他深吸一口氣後,沉聲道,“本王以後會照顧你和子瀾,但是有一點,你必須離開容九歌,他不會是你的良人。”
似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玉傾城輕笑出聲。
她近前走了一步,櫻脣開合,一字一頓道,“冥王,本宮再提醒你一遍,撇去所謂的宮變奪位不說,你,殺害本宮父母以及舅舅舅母的仇人,若是一句歉意能打消一切的罪孽,那……冥王,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傾兒,你若是想殺本王,可以,前提是你有這個能力。”容天澤不冷不淡的開口,“本王如今體內的蠱全部解了,你們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威脅到本王的了,而且……以你們如今的身手,算是你們聯手也未必能傷到本王分毫。”
玉傾城鳳眸微眯,涼聲道,“你的蠱……是怎麼解得?”
“解蠱石。”
容天澤如實答道,“本王閉關一年,整整一年都躺在日族的禁地,夜子軒先前給你用的解蠱石其實早被蕭塵掉包了,只是……他不知道。”
這句話,信息流着實有些大。
玉傾城聽完之後,一下子怔愣住了。
想到昨晚容九歌也同樣懷疑過得事情,她不禁爲他打了個冷顫。
這麼多年,她的九哥哥身邊……到底留下了怎樣可怕的人?
“夜子軒和蕭塵,他們是什麼關係?”
“主僕。”
“什麼主,什麼僕?”
容天澤冷嗤一聲,涼涼一笑,“夜氏日族族長和長老,同時……歷代族長還是西域的大祭司,然而,夜子軒爲了尋找他命定要守護之人十年多以前便離開了西域,所以,蕭塵便替代了他,暫時頂大祭司的位置。”
說到這兒,他彈了彈不知何時落在衣袖的落葉,沉聲道,“若不是本王出關之時發現了二人的異常,怕是也和以你們一樣被蒙在了鼓裡,誰能想的到,南越國大名鼎鼎的丞相大人竟然還會有這樣的身份,呵!”
玉傾城淡淡道,“所以,他如今在你手裡?”
“是,本王需要知道些事情,而這件事只有他知道。”
“和九哥哥有關的?”
容天澤沒有否認,“是。”
聞言,玉傾城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在腦過了一遍後,問出了這些日子一直藏在她心底的事情,“是否和……身世有關?”
夜風曾經說過,日族的守護人並非姓‘容’,而夜子軒卻只認定容九歌,那隻能說明——
容九歌並非是南越國先帝的兒子!
——
題外話:
八更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