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旖旎氣氛越來越濃,微雨公主也越來與失控,白初塵心下大急,怎麼穴道還沒有衝開。
微雨公主在他氣血最充沛的地方戳了兩下,他感覺瞬間一股無名邪火直衝腦門兒,剛剛運氣又被岔開了,這麼一直打岔,他的經脈一直在受到衝擊。
哇的一聲,嘔了一口鮮血出來,鳳夙瀾眉頭皺了一下,要不要出手幫他呢?
微雨公主看到鮮紅色的血液,心頭的火焰燃得更旺,整個人都沸騰了,她低下頭,伸出舌頭,把那些紅色得液體一點一點舔盡,香豔而*……
牀簾漸漸放下,兩人徹底被隔開單獨成一個世界,白初塵的清白眼見不保,再最後的時刻,他咬破舌尖兒,疼痛讓他有短暫的清醒,做最後一次掙扎,又嘔了一大口鮮血,可手腳卻可以動了,這對他來說,簡直是驚喜。
他翻身而起,微雨公主緊抓不放,強勢推到了他,儘管他已經衝開穴道,可到底還是傷了經脈,一時間和微雨公主倆掙扎了起來,糾結在一起的兩人,比起微雨公主一個人演獨角戲的時候火熱得多。
隔着紗帳,裡面的具體情況看得不真切,外邊只能看到兩道糾纏的身影,時而還變換着姿勢,蘇傾泠看得嘖嘖稱奇,只丟下一個評價,“悶騷!”
可不是嗎?剛纔白初塵還一副死魚樣子,挺屍在牀上,沒想到片刻的功夫,立馬化生爲狼,可不止威猛了一點兩點……
鳳夙瀾也目不轉睛的看着,本就皺着的眉頭擰得更深了?表哥不會真被吃了吧……
阿彌陀佛,他的罪過貌似大了……
能預料到明天早上,不,可能天還沒亮,白初塵就會過來找他算賬了。
哪知,變化生得那麼快,白初塵毫不留情的把微雨公主掀翻出來,扔到地上,幸好鳳藻宮內鋪着厚厚的地毯,纔不至於摔傷,可這一摔,着實也把她甩疼了了。
微雨公主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臀部和地面來了一次緊密接觸,白初塵從紗帳中走出來,單手一招,衣裳在手,迅速穿在自己身上,只是那這人這裡破了一塊兒,那裡來個女人的脣印,怎麼看都像是剛從青樓出來,用它蔽體,聊勝於無。
他眼睛透過窗戶往上瞄,他知道,鳳夙瀾那死小子在那裡!
哼,等他先離開了這裡再說,有那死小子好看的,居然敢這般整蠱他?
可惜,他算漏了蘇傾泠,世界上有一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何況蘇傾泠既是小人,又是女人!
白初塵跨開腳步,微雨公主不死心的上前拽着他的褲腿兒,“初塵,別走!”,她難受,早知道是這般,她還不如先撲倒了再說。
可天下間哪裡又有那麼多早知道?
白初塵冷漠的一蹬腿,微雨公主又飛出好遠,他不帶感情的罵了一句,“下賤!”
這是他能說出的最惡毒的話了。
微雨公主睜開迷濛的眼睛,捨不得白初塵就這麼離開,伸出手想要去抓他,可是怎麼也抓不到,咬着脣瓣,不甘的凝視着他的腳步,一步一步,離她越來越遠……
背後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他打開房門的瞬間,一股冷風撲面而來,吹醒了剛纔的荒唐,冷哼一聲,擡頭瞄着樹上,鳳夙瀾無辜的攬着蘇傾泠,並未下來……
白初塵想要找他算賬!今天可算是她人生中的奇恥大辱,居然差點被一個女人強迫,真是臉都丟盡了。
“鳳夙瀾,下來!”,他低喝。
蘇傾泠笑眯眯的盯着他,做了一個擺手的姿勢,說道,“恐怕不行了呢?假仙兒,你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麻煩比較好!”
白初塵皺眉,不懂蘇傾泠這話什麼意思,可是很快她就會懂了,因爲這原本就是她設計好的,只見周圍迅速的亮了起來,並還有不少宮中侍衛圍了過來。
他這破爛兒的穿着,看起來着實不算是好人,再加上他就算聲名在外,可宮裡又不是每個侍衛都認識他,把他當成了刺客可不稀奇。
偏偏蘇傾泠很小心眼兒,想給他一個記憶深刻的教訓,刺客哪有采花大盜刺激不是?早早的就安排了人混在裡面喊着抓採花大盜。
這一喊可不得了,驚起了鳳藻宮的人,本來大家都以爲公主正在好事兒中,可沒想到這採花大盜一出,想着公主要是被採花了可如何是好?
連忙跑了出來,貼身的大宮女自然進去看到了微雨公主臉泛春色、不着寸縷的倒在地上,身子還不停的磨蹭,似乎*沒有得到舒解,心頭嚇得半死,以爲公主被採花大盜下了春藥,這可不得了,趕緊招來心腹,又是爲公主梳洗的,又是那冰水冷敷。
可到底不是根本的解決辦法,今晚上本來就不平靜,宮中的有心人又多,很快宮裡出現了採花大盜被傳得沸沸揚揚。
皇后是後宮之首,這等消息自然是瞞不住她的,原本還有着心思看熱鬧,可一聽說是鳳藻宮出事了,頓時臉色一僵。趕緊吩咐琴心給她梳妝打扮。
打算乘着在皇上嬪妃們到來之前處理此事,最好是把那採花大盜不動聲色的處理了,這般纔有望抱住微雨公主的名聲。
可蘇傾泠會同意嗎?本就是打着壞掉微雨公主名聲的主意,安排的人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個兩個。
她和鳳夙瀾趁着白初塵被侍衛圍住的時候,偷偷溜下樹,隱入了黑暗中,等到白初塵根本不想再和這些白癡侍衛辯駁的時候,轉身一看,別說人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
鳳藻宮的人越聚越多,而裡面微雨公主的情況也很是不好,冰敷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手背探上額頭,就像是火炭一般,再這樣下去,非出問題不可。
主子要是出了問題,她們做奴才的絕對不會好過,心頭自己就先嚇起了自己,趕緊讓人去傳喚太醫,就說是公主病得厲害。
這中了春藥的名聲着實不好,到時候她們必定也不會有一個好下場!又偷偷派人去告知皇后娘娘,她們這邊能拖一刻是一刻。
幸好,外邊的侍衛還沒大膽的趕闖鳳藻宮,可宮裡面從來就不缺挑事兒的人,什麼美人婕妤貴人的來了一大堆,連瑜妃也出現了,她是三皇子的母妃,自然希望自己的兒子能繼承大寶。
可三皇子着實爛泥扶不上牆,文不成武不就,天天就棲在女人窩裡,怎麼鞭策都不上進,皇上對他很失望,時不時爆出了一兩件荒唐事,可讓瑜妃很是上火。
瑜妃和皇后的鬥爭是宮裡衆人皆知的,這也是皇上默許的,帝王心術就是這般,講究平衡之道,劉家的勢力已經極大,再加上鳳夙臨漸漸長大,若是沒有人能爲之抗衡,那麼他的地位岌岌可危,甚至有被逼宮的可能。
皇上從小就學習御下之道,這點錯誤還是不會犯的,所以儘管三皇子扶不上牆,可他還是寵幸瑜妃,就是爲了給皇后,或者說是給劉家樹立一個對手。
瑜妃的勢力加上林丞相的經營,要對抗皇后聯合的劉家,還是勢均力敵的,這就是皇上想看到的結果。
所以瑜妃的出現,這並不意外,周圍的鶯鶯燕燕紛紛給她請安,她讓衆嬪妃免禮平身,然後極爲誇張的訓斥着侍衛,“你們都杵在這兒幹什麼?還不趕緊去保護微雨公主?若是出了差錯,你們可擔待得起?”
衆位妃嬪眼觀鼻鼻觀心,都不出聲打擾,知道她這是準備和皇后唱對臺戲,
“可……娘娘,採花大盜在這兒!”,侍衛首領恭敬的回答。
白初塵忍不住想要嘶吼,他是採花大盜,丫的,他要是願意採花,京城的女人鐵定排着隊等他採,微雨公主就是脫光了在他面前,他都沒有興趣。
可他是不會解釋的,第一,跟這些侍衛解釋無疑跟木頭樁子解釋沒啥區別,因爲他們都不會聽,第二,他的尊嚴也不允許他解釋,又沒做過的事兒,憑啥往他身上潑髒水。
這裡沒眼力勁兒的人不少,可出門帶了腦子的也多,一襲白衣驚天下的初塵公子她們還是認得的,果不其然有人開口道,“那不是初塵公子嗎?”
瑜妃此刻纔拿正眼看了白初塵,嘴角不由得抽搐,確實是初塵公子,只是這形象着實對不住他驚才豔豔的名聲,不過面子功夫還是得做的,趕緊讓侍衛把人給放了,“還不趕緊給初塵公子道歉?你們怎麼能把他當成是採花大盜呢?”,衆所周知,初塵公子對微雨公主是千般看不上,又怎麼會半夜來採花呢?可若不是若真如此,又怎麼會穿得……如此的怪異的出現在鳳藻宮裡,而且白衣上還映着紅脣印兒,怎麼看都不該像是月下散步來的吧。
侍衛們面面相覷,不知到底該不該相信!手中的刀是收回來了,可還是呈包圍的趨勢。
瑜妃也不再多做言語,本來她和白初塵也沒什麼交情,她開口不過是順勢賣他一個面子而已。
白初塵倒是寧願瑜妃沒有認出他來,只怕明天他就是京城的頭條了,想想都覺得惡寒,心頭更是恨死那蔫壞的二人組合,果然不愧是夫妻,不,姦夫淫婦!都是一肚子的壞水兒。
蘇傾泠隱沒在草叢中,看到白初塵被氣得快跳腳的樣子就覺得解氣,偷偷捂住嘴笑,鳳夙瀾摟着她,寵溺的凝視着她泛着光瑩的臉龐,不理解爲什麼傾兒就那麼看錶哥不順眼?
當然,他看白初塵也不怎的順眼!
從這一方面來說,他們挺有夫妻緣分的!
瑜妃堅持讓侍衛進去搜宮,說是爲了微雨公主的安全,她責無旁貸,可這些侍衛也不是二愣子。
“瑜妃娘娘,這,鳳藻宮是公主的寢宮,屬下等……”,着實不好進啊,您老看鳳藻宮不順眼,想噁心一下皇后娘娘,可咱這些小蝦米擔待不起啊。
瑜妃娘娘倒也沒有再堅持,免得別人說她別有用心,她確實是別有用心,可這些陰暗是不能擺在明面上來說的,她漫不經心的閒散兩步,說道,“這麼說來倒是本宮多管閒事了,你們就在這裡等着皇后娘娘來處理吧,萬一有什麼事兒,別怪本宮沒提醒你們!”
“這……”,侍衛不知該如何應對,進去不是,不進去也不是,兩難之中,深刻了解到宮裡的水深火熱,他這等小蝦米就是純粹的炮灰啊。
“既然如此,衆位妹妹還是陪本宮一起等皇后娘娘來吧!”,瑜妃這般說,其他的那些女人也不敢多言什麼。
皇后娘娘匆匆而來,心急火燎,不怪她如此,聽聞鳳藻宮的宮女稟告說,嫿兒中了春藥,她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來的路上又聽說瑜妃比她先一步而到,想着這可能就是一個針對她或者嫿兒更甚者臨兒的陷阱。
她立馬着急的趕過來,果然看到瑜妃落井下石,讓侍衛搜宮,虧她想得出來,不就是打定主意要壞嫿兒的名聲嗎?
“瑜妃,鳳藻宮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做主!”,皇后訓斥。
瑜妃也不惱,能理解,皇后現在已經怒火中燒,她可不會再往槍口上撞,稍微低一下頭又不會又不會少一塊兒肉,再說了能笑到最後纔是最終的勝利者。
她低頭做小,說道,“皇后娘娘教訓得是,是妹妹思慮不周,妹妹也是太擔心嫿兒了,這不是聽聞鳳藻宮出事了,馬上就趕過來看看!”
看笑話的吧,皇后瞪了她一眼,冷哼一聲,甩了甩鳳袍,“那就謝謝妹妹了,這刺客已經抓住了,難爲妹妹跑一趟,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更深露重,免得凍壞了身子,皇上怪罪下來,本宮可擔待不起!”
一句話拐幾個彎兒,不就是說她是病秧子,還狐媚惑主嗎?能得聖寵是她的本事好不?
她掩嘴笑了笑,“妹妹身子還撐得住,姐姐還是先去看看微雨公主比較好,這要是刺客傷了她可不好,若是採花大盜就更不妙了!”
皇后知道他故意這般說來膈應自己,可是卻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而且聽鳳藻宮的宮女來報,嫿兒的情況不是很妙,她也顧不得再和瑜妃鬥氣,徑直往殿裡走去。
瑜妃反而不走了,她倒是想看看,鳳情嫿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她有預感,這狀況鐵定很勁爆。
她不願意挪地兒,別人自然不敢趕她走,反而得還得把她伺候得周到。
皇后進屋,迅速的走到微雨公主的牀邊,一看情形,果然如宮女稟告的那般,宮女們都跪下請罪。
可現在不是怪罪的時候,解決問題纔是關鍵,問着伺候的大丫鬟,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給講清楚了。
皇后越聽兩條眉毛皺得越緊,不像話,太不像話了,這哪裡是女兒家能做出的事情?
強迫男人,虧她做得出來!
宮女沒看到鳳夙瀾出手的那一幕,自然只當是微雨公主算計了白初塵,皇后盯着微雨公主潮紅的臉蛋兒,恨不得兩巴掌扇醒她,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捨不得!
吩咐人擡來一大桶冰水,讓人把微雨公主放進去,刺骨的寒冷讓她瞬間打了一個寒戰,身子凍得直哆嗦,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兒,眼前似乎看到了皇后,看得不是很真切,她下意識的喚道,“母后,我難受……”
小女兒的嬌態和軟糯畢露無疑,皇后再大的火氣也消散了,她親自澆起冷水給她洗臉,再用帕子擦乾,“嫿兒,清醒點!”
或許這冰水真的起了作用,至少這片刻裡,微雨公主的腦子是清醒的,她委屈的控訴,“母后,初塵欺負我……”
皇后作爲過來人,這欺負一詞自然被她理解得更有深度,以爲自己得寶貝閨女被佔了便宜,心下大怒,想着非得讓他付出代價不可。
哪曾想到,微雨公主是在控訴他撇下了自己,怒火中的皇后這纔想起來,剛纔那侍衛圍住的白色身影……
“嫿兒乖,母后會讓他娶你的!”,皇后娘娘溫柔的用毛巾替她擦拭着臉蛋兒,讓宮女在旁邊守着,這次要是再出什麼問題,她們的項上人頭可就不保。
她頂着一臉的怒氣,吩咐琴心去把白初塵拖進來,她要親自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