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嬌妃、麗夫人打累了,實在打不動了,這才各自帶着一身傷痕離開了煦暖宮。
隔天嬌妃醒來看到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結合三個丫頭的奇怪表現,這才琢磨過來可能是上了三個丫頭的當。
心下極其不甘,嬌妃便跑到太后那邊告狀去了。
不過,等嬌妃到了慈寧宮卻發現三個丫頭早就已經等在了那裡,竟然,還有皇上也在。
見狀,嬌妃不禁心中打鼓,怎麼皇上這時候也在慈寧宮?莫非又是中了這三個丫頭的圈套。
正在嬌妃疑惑的時候,墨九西傲冷冷看了嬌妃一眼,
“嬌妃來的正好,孤正有事要問問你。”
一見墨九西傲神色嚴肅,嬌妃不禁多長了一個心眼,這才忖度昨天自己到煦暖宮鬧事,是不是被三個丫頭惡人先告狀。
嬌妃吸取了昨天的教訓,恐自己會被動挨打,還未等墨九西傲開口,就爲自己辯解道。
“請皇上、太后明鑑,奴婢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爲莫愁、相思、瀾衣這三個丫頭使得壞主意陷害臣妾,您們瞧瞧臣妾身上的傷口,就是昨天臣妾在煦暖宮留下的。”
邊說着,嬌妃指了指自己腫的很高的脖子,還有傷口可怖的耳朵。
不過,衆人的反應卻非常奇怪。
嬌妃才發現所有人都望着自己,就連太后也是以一種奇怪而責怪的目光凝視着自己。
嬌妃頓時覺得背後一身冷汗,還未搞清楚狀況,就聽墨九西傲幽幽冷冷道。
“這麼說,輕舞臥牀不起是真的和你有關了?”
“什什麼,皇皇……皇上在說什麼……”
此刻,嬌妃連聲音都顫抖了,昨天自己根本沒有見過東方輕舞,她臥牀不起怎麼成了自己的罪過?
嬌妃很想很想告訴墨九西傲自己是清白的,可因爲理不清頭緒,怕再說錯什麼,索性緘默不語,只用溫柔而委屈的眼神凝望着墨九西傲。
上次嬌妃就看到輕舞是用這種眼神望着墨九西傲的,然後墨九西傲就握住了輕舞的手把她擁抱在了懷裡,呵護備至。
故而,嬌妃覺得只
要這樣看着墨九西傲,他一定明白自己是無辜的,再怎麼樣,他們也是曾同牀共枕過的親密關係。
不過,現實的殘酷全然粉碎了嬌妃的想象。
只見墨九西傲一拍桌子,五官驟然壓下了可怖的神色。
“別裝了!昨天你明明去煦暖宮鬧事,還揚言要放火燒死輕舞,幸好是這三個忠心的丫頭阻止了你,輕舞纔沒有被你這個潑婦傷害,現在輕舞還沒有醒來呢,這個你要怎麼解釋!
“來人吶,把這個窮兇極惡的女人給孤綁起來。後宮是不能再留這種禍害了!”
聽到這裡,嬌妃的心都碎了,她痛苦地跪在地上,期期艾艾地看着這個曾經寵愛自己如珍寶的男人,哀求道。
“皇上,您難道真的不相信臣妾嗎?臣妾真的什麼都沒錯啊。臣妾以愛着你的心保證,我臉上的傷是麗夫人打的,昨天臣妾連見都沒見過暖皇妃啊,怎麼會傷害她呢……”
嬌妃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見麗夫人帶着柳葉走了進來。
“嬌妃說謊真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本夫人什麼時候去過煦暖宮了?本夫人又什麼時候和你打架了,你居心叵測陷害暖皇妃不說,還把我扯進去,後宮都是你這樣的老鼠屎,污染了一鍋粥。”
麗夫人邊說邊洋洋得意地看了眼嬌妃,從遠處看,她臉上昨天被嬌妃撓花的傷口已經很淡,其實是被粉遮住了。
就在昨天,麗夫人和嬌妃打了一架之後越想越氣,自己是吐蕃的公主,憑什麼要被一個小人得志的知府女兒欺負。
思來想去,麗夫人準備先下手爲強,於是便到皇上這裡參了嬌妃一本,誣陷嬌妃去煦暖宮打砸鬧事,並把輕舞這幾天精神不佳的都推到嬌妃的身上。
墨九西傲疼惜輕舞心切,自然叫來三個丫頭覈實情況,準備處置嬌妃。
沒想到這時候嬌妃自己來了,不打自招說出了昨天去了煦暖宮,墨九西傲果然因爲呵護輕舞,大怒。
麗夫人見事情會發展地如此順利,嬌妃的敗局已定,剛要退場卻聽嬌妃招出了自己,爲了讓自己的毒計完美,這才又折返回來反咬了嬌妃一口。
一聽麗夫人的“指證”,嬌妃當即癱倒在地上。
她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她悔恨昨天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着了那三個小丫頭的道兒和麗夫人爲敵,這下好了,自己不僅失去了唯一一個結爲同盟的關鍵人物,還被對方視爲不除不快的勁敵,如今麗夫人有太后照拂着,恐怕自己凶多吉少了。
而最讓嬌妃不甘心的是這個,她一心愛着墨九西傲,準備把自己如花似玉的身體和一生交給這個英俊而又冷酷的男人,她還做着能夠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美夢,可如今,好像馬上就要與自己失之交臂了……
見遍體鱗傷的嬌妃流露出絕望的表情,三個丫頭對視一眼暗暗一笑,嬌妃上次來煦暖宮鬧事三丫頭就給她狠狠地記下了一筆,這個女人,自作孽,不可活。
“來人吶,把嬌妃這個惡毒的女人打入冷宮!”墨九西傲毫不留情的一聲令下,敢傷害自己的輕舞,無論這個女人對自己有沒有利用價值,他都再懶得看一眼。
“皇上先等一等。嬌妃不能打入冷宮。”
這時候,姜太守帶人匆匆趕到,他是嬌妃父親的同僚下屬,也是看着嬌妃長大的,今天正巧是他進宮規諫的日子,一見故交愛女受困,忙上前說情。
姜太守邊說着邊對嬌妃使眼色,嬌妃意會,跪下認錯求饒。
“求皇上再給臣妾一次機會,念在臣妾已經懷了皇上骨肉的份上!”
“臣妾去冷宮受苦無所謂,可這孩子可是皇上的,皇上的孩子可是金貴龍子……”
嬌妃的話一出,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太后。
自從輕舞產下墨銘憶之後,後宮再無妃嬪添上子嗣,太后一直期望着趕緊再抱個大孫子爲北芪皇室開枝散葉。
所以一聽到嬌妃已身懷六甲,太后已經是激動地熱淚盈眶,她被蘭陵、拾月兩個丫頭扶着走到嬌妃面前,慈祥道。
“懷孕的人不能跪着,快平身快平身,哀家這就讓太醫來替你診診脈,看看你的脈象是陽晝還是陰晝,當年哀家懷上傲兒的時候就是陽晝,如果你也是陽晝的話你很可能會生下小阿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