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輕舞來說,一天相當一年,懷胎不易,保胎更不容易。
輕舞翻遍了父親留給自己的《藥典》和《醫經》,查找了各類的資料,短短半月用了數種方法,卻也沒有止住自己葵水倒逆之症狀,眼看着自己胎脈越來越弱,孩子若是保不住,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藥典》有記載,若是葵水到逆的情況加重,甚至有危害母體,到時候一屍兩命實屬常見,就連神醫現世也無力迴天了。
莫愁、初荷看在眼裡,着急在心,可是這件事又不能驚動別人,更不能驚動皇上,所以在衆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兩丫頭私自暗令東泠找了碩王一趟。
畢竟,碩王生性激豪,人脈甚衆,認識的奇人異士又許多,兩個丫頭寄希望,或許碩王認識有擅長千金婦科的人,替輕舞解了這疑難雜症。
不出莫愁、初荷所望,碩王果真認識一位千金聖手,名叫清虛公子,最擅長這女人生產方面的難題。
相傳這清虛公子,曾經用一根金針就治療好了樓蘭國皇后的不孕之症,從此後美名傳播,有第一問子天才醫生美譽,自此之後,問診者絡繹不絕,只要經過他的手,婦科生產方面疑難雜症藥到病除。
不過這奇人就是奇人,作風也非同一般,這清虛公子行蹤奇特,出遊四海居無定所,縱使碩王百般造訪也終是無果。
莫愁、初荷兩丫頭收到這消息急的直跺腳,尤其是初荷。
因爲生下思暖她也是難產之症,差點一屍兩命,自然知道這產婦疑難症候不能拖延,必須及時救治,否則會引起更嚴重的後果。
倘若到了那個時候,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莫愁,娘娘最近的狀態越來越不佳了,這種事情怎麼耽擱的起,孩子一天天大起一日,產婦下身瀝血是兇的不能再兇之兆,如今我是度日如年,可是這清虛公子跑去了哪裡,真急人啊。”
來回踱步,大大的眼睛裡寫着焦燥,初荷美麗略有神似輕舞的小臉上是愁雲慘霧,她是替輕舞揪着萬重的心。
世間任何事都可以等,就是這女人生產的事最等不得,尤其還是如此兇險的危險症狀。
見初荷說的危重,莫愁也愁眉苦臉,雖然她未生過孩子不明白其中的厲害,但她很明白,初荷是一個十分冷靜清醒的人,遇到非常的事情她都不會着急,可是如今初荷天天魂不守舍,莫愁就清楚這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了
。
莫愁不是傻瓜,照這樣的情勢看下去,如果再拖,後果很可能不堪設想。
就在莫愁、初荷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只見一襲明朗華貴的清風閃過,伴着爽朗的笑聲,令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敬畏之情。
“你們啊可真是兩個忠心耿耿的丫頭,本王真是替輕舞高興,有了你們兩個解語花,可真是小皇嫂的福氣啊!”
聽到這熟悉的聲調,看到眼前華貴萬方、英姿颯爽的君挺身姿,莫愁、初荷的眼神之中皆是掠過一絲驚喜。
“碩王!您大駕光臨,怎麼從京都來了?”
發覺兩個丫頭皆是驚奇而詫異地望着自己,水靈靈的小臉上有諸多的驚愕,墨碩嘆不由得好笑抿脣。
只見那和墨九西傲相似達百分之八十的邪氣魅臉上,出現了一絲絲的親近和氣,貴胄加身的冷峻臉龐上,是一種風華頗濃的英氣逼人。
“兩丫頭很驚訝麼?本王倒是覺得自己來晚了,你們怎麼不早點告訴本王輕舞有危,這麼說,真是把本王當作外人了?”
半絲調笑的話之中卻隱含着若有若無的嚴肅,不愧是當朝頗有威信的金牌王爺,說話的口氣也是君傲地驚爲天人,讓兩個丫頭不由得心生敬崇。
“回稟碩王,奴婢不敢。”
莫愁、初荷異口同聲地說道。
一方面她們是暗自佩服碩王的不凡氣質,另一方面在心下相當錯愕,碩王因爲顧惜娘娘的安危,不惜千里迢迢從京都趕來堯城。
要知道如今戰事吃緊,相距千里之地,碩王衝破重重突圍趕到這裡實屬不易,可見碩王對娘娘的關心之切。
想到這裡初荷莫愁不由得感嘆,娘娘的爲人多好啊,引得身邊的人都把娘娘的事情當作自己的事情,不僅僅是她們兩個丫頭,就連碩王都對娘娘的事情親力親爲,說起來,還是娘娘的魅力大啊。
想着想着,兩個丫頭對輕舞的佩服如黃河長江滔滔不絕,不過這兩個丫頭哪裡知道,碩王自是對輕舞眷情以深,纔會這麼在乎和上心。
若是擱在別的人身上,碩王定是連問都不會多問一聲的,不過擱在輕舞身上,哪怕是頭髮絲一般細膩的事情都是天大的事,因爲在碩王這裡,輕舞永遠是那一抹特別的清影,爲輕舞上山入地,碩王都心甘情願。
“免禮,免禮,怎麼見本王都生分了。瞧你們這兩個丫頭,讓小皇嫂知道定
要說我架子大,欺負她的人了。”
迷人的電眼之中現出笑盈盈的容斂,碩王似是故意板起臉來讓兩個丫頭平身。
不過,許是平日裡和輕舞說話沒大沒小,一提到輕舞時候,語調都變得萬分輕快和愉悅。
見碩王這麼說,兩丫頭便知道這麼久未見,碩王一直沒變,還是那個爽朗大方的不俗王爺。
剛剛見面的生分沒有了,不自覺的,兩個丫頭真正的性子也流露出來了,說話也立刻沒有了拘束。
“碩王說笑了,我們即使被欺負了也忍着,不會告訴娘娘的。”莫愁邊眨着眼睛邊玩笑道。
“哈哈。”碩王忍不住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鬼丫頭啊鬼丫頭,看來本王倒是那個被欺負的人了。”
“這話說的,王爺幫了娘娘的大忙,我們感謝王爺都來不及呢。”還是初荷會說話,一句話讓碩王眉眼展露出欣慰的光華。
碩王自是知道輕舞的身邊都是非凡的人,兩丫頭爲輕舞費勁心思他都看在了眼裡,對輕舞好的人,他都不會慢怠,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吧。
想到了輕舞,碩王的眼角掠過一絲不宜覺察的溫柔。
而另外,提到輕舞,莫愁的眉眼之間則現出了焦灼之色,她不禁連忙問道。
“不知道,這清虛公子就像是無根的浮萍。找他容易麼?”
聞之,碩王哈哈大笑了起來。
初荷、莫愁正奇怪碩王爲何笑的如此誇張,就聽碩王直言道。
“你們就放一百個心吧!清虛這傢伙和本王鐵的很,況且本王已經號令王府所有的精銳侍衛分頭去找,不出半天,一定會把清虛公子這個傢伙給你們帶來!爲小皇嫂診病!”
聞聽此言,初荷莫愁這才彼此對視了一眼,似是重重地吐了一口氣般的把心放到了肚子裡,看來找碩王真的是找對了,只要清虛公子出馬,應該能解了娘娘身上的難題。
這一次,碩王倒是成了娘娘的貴人。
“什麼清虛渾虛的,你們瞞着本宮聊什麼這麼熱鬧!”
幾人正聊着,一襲玫紅映襯下的妙齡身影闖入衆人眼簾。
織染,傾城貌美的姿態如同豌豆花依偎在春光下,格外的儀態大方,傾國傾城。
墨碩嘆見到輕舞出現,依舊是那般美的天地失色,不可方物,不自覺的,他的雙眸之中快速掠過了莫名的凝思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