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見我站着一動不動的看向那片夕陽,也放下了酒碗朝那裡掃了一眼。
“那是……”二哥獅駝王眉頭緩緩皺起,沉吟出聲,“那個兇婆娘來了。”
“來就來吧,正好我也有些好奇,我在東勝神州就聽說她心腸毒辣,端的是無情的很,憑着冷血手段這些年卻也迅速發展。我倒想看看她到底什麼樣子。”五哥獼猴王不屑的吹着口哨。
五哥耳聰目明,對消息一向靈通。他都這樣說,看來那兇婆娘倒真是兇名遠揚。
二哥也伸出厚大的獅掌揉了揉腦袋,似是很煩躁一般嘆了口氣,“雖說這兇婆娘隱隱與我爲敵,但卻也如老五所說,她的手段狠厲非常,就連我都有些佩服她能在五十年間崛起到這般地步。”
“這種心性,就連我都自愧不如。至少若是換做我,斷斷不可能在五十年內發展出百萬妖兵”二哥語氣中多了幾分讚歎。
說話間,那兇婆娘踩着蓮花寶座,載着身後百萬妖兵,順着夕陽已到了大雪山十里處。
那蓮花寶座不知變化的多大,竟是滿打滿算的站滿了妖兵,百萬妖兵卻也容納的下。一時間,那蓮花寶座載着妖兵如遮天蔽日,就那麼橫在大雪山前方。
那百萬妖兵站在寒風中,一動不動,軍威凜然,無數妖氣合成了一股龐大的沖天妖氣,散着淡紫之色,將那身後的一片夕陽染成了紫色。
寂靜之中,站在最前方的兇婆娘,從黑袍裡緩緩伸出一隻手,身上妖氣猛地散出,隱隱形成一個狐狸的樣子。
那百萬妖兵的妖氣,卻也加入那狐狸妖氣,竟是讓那妖氣構成的狐狸不斷變大,最終化作百丈大小,憑空懸在百萬妖兵和蓮花寶座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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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那沖天妖氣形成的妖狐,似是遮住了身後的夕陽。
那紫色也被紅芒照成了紫紅之光,帶着寸寸金芒,煞是好看。
“好軍威。”二哥由衷誇了一句。
大雪山上,兩百萬妖兵也早有準備,原本熱鬧的宴席瞬間安靜下來,喝酒划拳的衆妖也都齊齊站好,手中兵刃閃着寒光。偌大個雪山,只剩下了寒風呼嘯。
兩夥人隔着十里長空,靜靜站好,遙遙相對。
二哥舉碗,仰脖一口喝完碗中酒,猛地站起身來,朝着空中的兇婆娘哈哈笑笑。
“這百萬妖軍,可是帶來給我祝壽?”
語氣雖平和,其內卻帶着二哥身爲獸王的威嚴,隱着無盡殺氣。
二哥說着,那身形卻也漸漸變大,卻也不再隱瞞身形,最終變化成幾十丈的本尊,其上一身金毛乍起,肌肉高隆,獅威凜然。從身上逸出的妖氣卻是金黃色,充滿威嚴之感。
那二百萬妖軍雖一動不動,但二百萬妖怪的妖氣卻也如兇婆娘帶來的百萬妖兵那樣融合在一起,最終在上空形成百十丈的巨大妖氣。
那妖氣與二哥獅駝王身上的獅王妖氣融合,最終伴隨着一聲獅吼,一個高約兩百丈的金色巨獅緩緩從那些妖氣中凝聚出來。
那金色巨獅許是因爲結合了淡紫色的衆妖妖氣,身上卻也帶着一股紫意,看那威勢卻是比兇婆娘妖軍幻化出的紫色狐狸大出不少,體型更是大出一倍有餘。
卻見那金色巨獅金毛飄蕩,威風凜然,其上威勢比紫色狐狸不知大出多少。
“二哥不愧是聖階修爲,單是這一手,便穩壓那兇婆娘。”我朝着四哥五哥點點頭。
四哥五哥也應了一句,表示同感。
二哥獅駝王那幾十丈的龐大身軀站在大雪山上,卻也威風凜然。
“今日獅駝我大壽,不知兇婆娘來此是何意,看這樣子,不像是祝壽。”
“若不是祝壽,還請回吧。今日諸兄弟爲我擺宴設席,不願掃了諸位兄弟雅興。”
“若想較量,等來日獅駝我親自率領衆兄弟,去狐狸洞奉陪。”二哥說到這裡,略一抱拳,一身聖階修爲一陣。
那身爲萬獸之王的威嚴伴隨聖階修爲的濃郁威壓,直直蓋向那空中蓮花寶座上的百萬妖軍。兇婆娘站在最前,卻也首當其衝,竟是身形一晃,不自覺悶哼一聲。
竟是被二哥這氣息衝擊之下,吃了個悶虧。
“哈哈,二哥好威風。”四哥蛟魔王是出了名性子直,當下卻也按捺不住,哈哈笑了一聲,也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
隨着蛟魔王起身,一身仙階巔峰的修爲擴散而出,卻也是眨眼間化作本尊,卻是一條藍灰色的青龍,長足有三百丈,如今盤在地上,仰頭看着空中的兇婆娘,也足足有幾十丈高,僅比二哥矮了半頭。
不得不說,四哥雖是盤古大腸所化,卻生了個好皮囊,這青龍外表看上去也甚是唬人。
“二位哥哥好雅興,做兄弟的自然也不能落後。”五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同樣起身。
我嘆了口氣,和五哥獼猴王同時站起。今這三個哥哥都擺出場子來了,我自然也不能落後。
於是乎,兩個猴子並肩而起,同時化作幾十丈大小,同樣一身金毛凜然。只不過其中一隻猴子身穿紫金亮甲,頭戴鳳尾金冠,足踩穿雲履,身後披着寶光披風,端的是威風凜凜,手中遂心如意杵閃着紅光。
而另一隻猴子則慫上許多,腰間只圍着一虎皮裙,手中那棒子卻是個難得的寶貝,散着黑色妖氣,足有萬鈞之重。
“好棍子,當是那如意金箍棒所化的妖寶。”五猴子掃了我棍子一眼,稱讚一聲。
我點點頭,說聲五哥盔甲也不錯。
而此時,站在那蓮花寶座上許久的兇婆娘卻是終於動了。
一片銀鈴般的輕笑聲中,卻見她從袍子中伸出兩隻皮膚雪白嬌嫩的玉手,緩緩將黑袍帽子拉了下去。
“這兇婆娘長得那麼醜,何必摘帽子。”我想起上次兇婆娘那張滿是疤痕的臉,心裡忍不住唸叨一句,不過卻又心覺她的手真是好看。
“笑的倒是挺開心。”五猴子撇撇嘴。
然而下一瞬,就在那兇婆娘拉下帽子的瞬間,我住了嘴,兩隻眼睛猛地瞪大。
隨着黑袍的滑落,一張清秀的臉顯露了出來。
眉間,帶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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