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身世如謎

南宮玉真道:“這塊玉牌,是你的父母所賜,那是沒疑問了?”

秋飛花道:“因爲,我這塊玉牌上有這麼一幅畫,所以,我也不要找我的父母了。”

南宮玉真道:“爲什麼?”

秋飛花道:“我父母把我的名字,刻在這樣一塊玉牌上,想來,我那父母也下是什麼好人。”

南宮玉真道:“既然有這麼一塊玉牌,十歲之前。你就可能跟着父母,爲什麼一點地想不起來?”

秋飛花道:“是!我對此事。也是想不通原因何在?”

南宮玉真道:“我不明白,你爲什麼會想不出一點內情出來,這中間,是不是有原因呢?”

秋飛花道:“流浪街頭,同人乞食,直到師父收留,教我讀書、習武,箇中大部份的事情,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爲什麼十歲前。我已經懂事的時候,這一點的記憶也記不起來?”

南宮玉真道:“飛花,你自己也感覺到了?”

秋飛花道:“是!這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越想越覺着奇怪,亞菱是不是感覺我這一點欺騙了她?”

南宮玉真道:“好像是吧!飛花,你心中既然也覺着很奇怪,爲什麼不把內情告訴她呢?能夠解開個中玄機的,除了亞菱之外,別人全無機會秋飛花道:好!我去告訴她!”

南宮玉真道:“坦坦白白地告訴她,也許,她能幫助你。”

秋飛花站起身子,向前行了兩步,但立刻又停了下來,道:“我心中有些害怕。南宮玉真道:“怕什麼?”

秋飛花道:怕亞菱那種冷漠的臉色。

南宮玉真道:“怕什麼?一個姿色絕世的大姑娘,和你又有着肌膚之親,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秋飛花道:“我,我……”

南宮玉真道:“去吧!別怕,她不是恨你,只不過是有些氣你罷了,解釋一下,對你們和大局都有益處。”

秋飛花輕輕籲一口氣快步向前行去。

東方亞菱似是預知他要來似的,一個人,坐在一塊山岩之上。

秋飛花直行到東方亞菱背後兩尺左右處,才停了下來,道:“亞菱,我……”

只覺咽喉之間,似是被一塊東西堵了起來,說了一半,再也說不出來。

東方亞菱輕輕籲一口氣,道:“你是秋飛花?”

秋飛花道:“是的,亞菱,這幾天,你好像很厭惡我?”

東方亞菱道:“厭惡倒不敢當,不過,我好恨你騙了我。”

秋飛花苦笑一下,道:“沒有,我知道的,都告訴了你,沒有告訴你的,連我也不知道。”

東方亞菱道:“你有一塊玉牌,爲什麼不給我看?”

秋飛花道:“那是因爲……因爲我不敢給你看。”

東方亞菱道:“爲什麼?”

秋飛花道:“因爲,那玉牌上面,雕刻一幅圖案。那幅畫很難看,如若我有隘秘。

這就是我對你唯一保留的隱秘了!”

東方亞菱道:“你師父看過那面玉牌麼?”

秋飛花道:“我相信他老人家看過。不過,他從來沒有問過我。”

東方亞菱道:“除你之外,還有什麼人看過了這個玉牌?”

秋飛花道:“剛剛有一個人看過。”

東方亞菱道:“什麼人?”

秋飛花道:“南宮姑娘。”

東方亞菱道:“我表姊?”

秋飛花道:是,我好想和你解釋下這件事,但我不知如何才能解說清楚,叫以,找南宮玉真了。“東方亞菱道:“她看過了那幅圖後,說些什麼?”

秋飛花道:“沒有說什麼,我想他也許沒有看清楚。”

東方亞菱道:“能不能給我看看?”

秋飛花道:“想不到一面玉牌,會引起你這樣大的誤自,縱然這玉牌之上,有什麼下能見人的地方,也只好給你看了。”

緩緩取出玉牌,遞了過去。

東方亞菱伸出手去,接過玉牌。

看完了玉牌之後,東方亞菱並沒有南宮玉真那種驚叫的舉動,卻緩緩轉過頭來,道:

“爲什麼不早一些給我看看?”

秋飛花怔了一怔,道:“你看清楚了沒有?”

東方亞菱似是忽然間恢復溫柔神態,嫣然一笑,道:“看得很清楚,表面上。這是一幅春宮圖,極盡淫誨的能事,正人君子不願看、不屑看,事實上,這幅圖很重要,這圖中的內涵,暗藏玄機!”

秋飛花呆住了,良久之後,才肅然說道:“是真的?”

東方亞菱點點頭,道:“是真的,因爲,很多人,都不願仔細去看,所以都未能發覺內情,唉!傅前輩應該瞧出來的,只可惜他沒有仔細的瞧過。”

秋飛花輕籲一口氣,道:“亞菱,任何細微末節,你都有和別人不同的卓越見解。”

東方亞菱道:“其實,其來有故,用心想一想,就不難明白這件事情,這方白玉,如若真是你父母留下來的,他們爲什麼要如此,他們要告訴你些什麼?又想隱藏什麼?”

秋飛花道:“聽你這麼一說,叫人好生慚愧。”

東方亞菱道:“對咱們而言,這可能是暗夜中一盞明燈,也可能是一個大陰謀,誘咱們進入絕境……”

秋飛花呆了一呆,接道:“這又是爲什麼?”

東方亞菱平和地說道:“這塊白玉,也可能不是你母親所留,而是一個有着絕高智慧的人,設計出來的一個大陰謀……”

秋飛花接道:“大陰謀?亞菱,能不能說得清楚一些?”

東方亞菱道:“這陰謀是一步死棋,一詞絕招,自然,它因人的不同,發揮出來的力量,也完全不同……”

笑一笑,突然改變了話題,接道:“飛花,這幾天,你的感受如何?”

秋飛花道:“很苦,很苦!”

東方亞菱道:“我比你更苦十倍。我冷漠你,使你痛苦,也讓你勾起往事的回憶,我們都付了很大的代價,但幸好,還未太失望。”

秋飛花道:“亞菱,你究竟想知道什麼,爲什麼不坦坦白白的告訴我呢?”

東方亞菱道:“你不會說的,我也不敢逼你,因爲,那些事,都是你要逃避的事,它深隱在你的潛意識中。除非,有一種極大的痛苦折磨,使你回憶……”

秋飛花接道:“現在,你是否已經知道了?”

東方亞菱道:“還沒有完全如願。”

秋飛花道:“我想明白了,不論別人對我看法如何?那只是我個人的事,我們要以大局爲重,你要我如何作?”

東方亞菱道:“想一想你的過去,有些什麼值得懷疑的事?”

秋飛花道:“我已經想出來了,我土歲之前,那一段幼年生活,留下了一片空白,完全沒有了一點記憶。”

東方亞菱道:“飛花,這一點,是不是很可疑呢?”

秋飛花道:“有些事,我過去一直羞於告人,我不願想,也不敢說,但這幾天。我都想過了,十歲前,那一段空白的日子,留下的破綻很大,我不可能全無記憶,除非……”

東方亞菱道:“除非什麼?秋飛花道:“除非,我在一種奇妙的控制之下,使我失去了記憶?”

東方亞菱道:“飛花,你好聰明,竟然想得這麼深遠;不過,還有一點,不知你是否想過?”

秋飛花道:“哪一點?”

東方亞菱道:你可能是十個、百個中的一個,你們是一羣人,從小就被他們收養起來,然後,再把你們放出來……”

秋飛花呆了一呆,接道:“對!我只是其中之一,必然還有很多人!”

東方亞菱道:“你的成就最大,我相信,你也是那羣人中最傑出的一個。”

秋飛花道:“我,我好慚愧!”

東方亞菱道:“不用慚愧了,因爲,你一直不知道……”

秋飛花接道:“我該怎麼辦?”

東方亞菱道:“慢慢的想吧,這像看病一樣,必要先找出病因,然後,才能夠對症下藥。”

秋飛花道:“亞菱,我想不明白,在什麼樣一種情形之下,一個人會完全失去了記憶之能。”

東方亞菱沉吟了一陣,道:“這個,很難說了,有藥物,也可能有別的辦法。這些辦法。我也無法肯定。我和傅老前輩談過你的事,他說,你一切都很正常,不像是被藥物所迷惑,這就要大費一番周折了。”

秋飛花輕經籲一口氣,道:“亞菱,除了藥物之外,我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能使我完全役有記憶?”

東方亞菱道:“只有兩個辦法,能使你忘了十歲前所有的事。”

秋飛花:“亞菱,能不能告訴我什麼辦法?”

東方亞菱道:“一個,你被選中之後,就被一種藥物或方法所控制,你對幼年所見所聞的事,根本無法納入記憶,你十歲前的事情,完全生活在一件空白中秋飛花接道:

“這個,怎麼可能呢?”

東方亞菱道:“爲什麼不可能,譬如說,你十歲之前,形如白癡;你會有什麼記憶呢?”

秋飛花道:“這個,這個……”

東方亞菱接道:“別問我他們用的什麼手法,因爲,我還沒有想出來,如是我想出來了,我早想法子使你恢復記憶了。”

秋飛花道:“亞菱,一個幼小形如白癡的人,過了十歲之後,還能恢復麼?”

東方亞菱道:“這手段很卑惡,也很高明,如是他們沒有這個辦法,那就不會想出這個策略來了。”

秋飛花道:“好惡毒的方法……”語聲一頓,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使一個人失去時歲之前的記憶呢?”

東方亞菱道:“在你離開他們那一年,他們給你服用了一種藥物,或是一種奇怪的手術,使你忘去了過去的事。”

秋飛花道:“當真是不可思議的事,世上有這種藥物麼?”

東方亞菱道:“不知道,但我想,很有可能。”

突然,凝目沉思了一陣,道:“你想想看,十歲那年,有沒病過一場?”

秋飛花思索了一陣,道:“這個,好像有,但意念大模糊,不知道是否有過,好像我醒來時就在一座破廟中。”

東方亞菱面泛喜悅之色道:“什麼人在你的身邊?”

秋飛花道:“一個老叫化子,坐在廟前廊沿下。”

東方亞菱道:“他可曾告訴過你什麼事?”

秋飛花道:“有!他說我暈倒在大街上,他救了我,帶我到這座破廟中來。東方亞菱道:“那老叫化呢?”

秋飛花道:“死了。”

東方亞菱一片失望神色,道:“幾時死的?怎麼一個死法?”

秋飛花道:“我們相處了六七天吧!那天,他乞討歸來,大約是吃壞了肚子,有些不適,睡了一覺之後,就沒有再醒過來。”

東方亞菱道:“這六七天中,他一定和你談了不少的事?”

秋飛花道:“是!他告訴我一場三年大旱災,使數省糧食欠收,很多人流離失所,很多人鋌而走險,有百萬人,身遭大劫,我也是其中之一。”

東方亞菱道:“沒有說哪幾省?”

秋飛花道:“我沒有問過他,他說得很模糊,等我想問他,他已經死了,這就是我最早的記憶,再往前,我什麼也想不出了。”

東方亞菱嗯了一聲,道:“什麼人埋了他?”

秋飛花道:“我傅了他死亡的消息,兩個叫化子,用蘆蓆捲起了他的體,擡了出去……”

突然間,傳過覃奇的大喝之聲,道:“什麼人?”

靜夜中,這一聲呼喝,只震得山谷回鳴。這是有意的傳警,藉喝叫敵人之聲,告訴了強敵來襲。

秋飛花霍然站起身子,滿臉都是忿怒之色,道:“亞菱,在我身上動手腳的人,是不是天羅教中的人?”

東方亞菱道:“看樣子,大概是他們了!”

秋飛花道:“好!我去會會他們。”

東方亞菱沒有阻止他,只淡淡一笑,道:“小心一些!”

秋飛花道:“我會小心。”

話落口,人已飛騰而起,直向傳聲之處奔去。

這一聲大喝,不但驚動了秋飛花,而且驚動了全場中人。

但兒人影閃動,各奔防守之位。

覃奇停身在一塊大岩石的旁側,他久走江湖,爲人謹慎,喝叫的聲音雖大,人卻藏得很穩秘。

全身都隱在岩石之後,只探出一個腦袋四處探望。

他不用擔心側面和背後受敵,東方亞菱的安排,面面都已想到。

秋飛花低聲道:“覃老,瞧到了什麼徵候?”

覃奇回目一笑,低聲道:“少兒,不是徵候,而是確確實實有人來了。”

秋飛花道:“幾個?”

覃奇道:“三個。”

秋飛花道:“現在何處?”

覃奇道:“四五丈外,那株百鬆之後。”

秋飛花道:“可是天羅教中人?”

覃奇道:“除了天羅教之外,在下想不出,武林之中,還有什麼人會追蹤咱們?”

秋飛花道:“我過去看看!”

覃奇迸:“少兄……”

秋飛花已準備飛躍而出,聞言又停下腳步,道:“覃老,什麼事?”

覃奇道:“在下親眼看到了那些人,還是在下過去一趟吧!”

秋飛花道:“覃老。不用客氣,這是我決定的事,還是給在下一個機會。”

他說得如此客氣,覃奇倒是不好意思起來,笑一笑,道:“秋少兇,既如此說,在下倒足下好意思再爭什麼了。”

秋飛花微微一笑,道:“多謝了。”

突然飛身而起,直掠過丟。

他動作快速。一眨眼間,人已兩個起落,到了那大樹之旁。

那是一株巨鬆,百年以上的巨鬆,枝葉密茂,巨幹合抱。

秋飛花人近巨鬆,貼在樹身之上。

他一路上接力飛躍而至,未見反應,已知不是遇上了最利害的人物。就是強敵已然遁跡他住。

左耳貼在樹身之上,聽了一陣,突然大聲說道:“朋友,可以現身了。”

只聽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閣下的輕功很高明。”

兩人隔着一個樹身,彼此實際的相距,只不過三四尺遠。

也就是巨鬆身乾的直徑。

秋飛花道:“事實上,三位已露出身形,隱身於巨鬆之後,實也是無味的很。”忽然金風破空,一道寒芒繞擊過來。那是一道光亮閃動的鋼練子,橫向身上纏來。

秋飛花吃了一驚,忽然一矮身子,避開一擊,一閃身,退開八尺,冷冷說道:“好卑下的手段。”

樹後人哈哈一笑,道:“好機伶的小子,兵不厭詐,在下這點手段麼。實也算不得什麼。”

秋飛花道:“三位都出來吧!在下很想見識一下三位武功。”

但見那樹身之後,緩步行出一箇中等身材的黑衣人。

夜色之中,看不清楚對方的面目,但兩道炯炯的目光,卻像兩道冷電一般,在夜暗中閃動。

任何人,一眼之間,都能感覺那是內外造謂,均至爐火純青的高手。

那兩道目光,有如利刀之鋒,目光所到之處,給人一種冷厲、殘酷的感受。

秋飛花吸一口氣,忖道:“這人目光如此凌厲,定有非常武功,不可輕視他。”

心中念轉,暗中吸一口氣,冷冷說道:“閣下是天羅教中的人?”

黑衣人道:“不錯,老夫本來準備暗襲你們一陣,帶兩顆人頭回去,但既然被你們發現了,就也用不着暗襲了。”

秋飛花道:“那麼閣下準備明鬥了?”

黑衣人道:“不錯,在下很奇怪?”

秋飛花道:“奇怪什麼?”

黑衣人道:“區區已經追蹤了一天之久,對你們很清楚,很奇怪你們爲什麼能夠擊敗本教中很多的高手?”

秋飛花道:“閣下很快就可以得到證明了。”

黑衣人突然仰面大笑三聲,道:“你要和我動手?秋飛花道:“可以試試!”

黑衣人道:“區區刀下不殺無名之人,報上你的名字來!”

秋飛花笑一笑,道:“秋飛花。”

黑衣人道:“無影刀,這名字,你聽過沒有。”

秋飛花道:“就是閣下?”

黑衣人道:“不錯,”無影刀“江萬里。”

秋飛花:“閣下屬於那一院?”

江萬里道:“區區來自護法院。”

但見人影一閃,覃奇突然現身在秋飛花的身側,道:“江兄,還記得區區覃奇嗎?

江萬里道:“記得,你和樑上燕已經背叛了天羅教護法院。”

覃奇道:“談不上是背叛,我們只是棄暗投明罷了。”

江萬里道:“一個人的看法有了錯誤,往往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覃奇道:“江兄的意思是……”

江萬里道:“你知道,我在護法中掌理什麼?”

覺奇道:“江兄在護法中掌理刑堂,是兩位副堂主之一。”

無影刀江萬里冷笑一聲,道:“覃奇,護法院中,不許有任何一個叛徒活在人間,我千里追蹤來此,主要的就是要拿你和樑上燕的人頭回去。”

覃奇道:“江兄,咱們不會坐以待斃。”

江萬里道:“我知道,你亮兵刀吧!”

覃奇淡淡一笑,道:“江兄,能不能聽兄弟說幾句話?”

江萬里道:“江某的耐心有限,覃兄如是一定要說什麼,最好是快一些。”

覃奇道:“好!在下第一件奉告江兄的是,在下和樑上燕都活得很好,像數十年前一樣,感覺到很自由,心靈上,完全沒有任何壓力。”

江萬里道:“刑堂追殺,一夕數驚,難道你真的過得全無壓力麼?”

覃奇哈哈一笑,道:“江兄,天羅教確然派了很多人來追殺在下,咱們爲了保命、拼命,完全出於自願。”

江萬里道:“你已被逼上了梁山,就算你不想拼命,也是不成了,像你覃奇這樣的人,似乎不是願意束手就縛的人?”

覃奇道:“兄弟的意思,是想奉勸江兄……”

江萬里接道:“勸我什麼?”

覃奇道:“江兄,率人到此。已脫離天羅教的掌握,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江兄,是否願意棄暗投明,和兄弟共聚一處,爲江湖正義,一盡心力。”

江萬里冷笑一聲,道:“覃奇,你可是在說夢話麼?”

覃奇道:“不是,兄弟說的很真實。江兄,在護法院中,你的職位高了兄弟一等。

對大羅教中事,比兄弟知道得更爲清楚,咱們護法院中,有幾人是真的願意投入天羅教中?不是爲勢所迫,就是爲人所要挾,無影刀在江湖是何等的威名,何等的顯赫,一方霸主,受盡了武林同道的尊仰,如今投身在天羅教中,只不過是一名殺手中的殺手……”

江萬里接道:“在下身爲刑堂執法副堂主,怎能說是一名殺手中的殺手?”

覃奇道:“嚴格點說,整座的護法院,都是天羅教中的殺手,你江兄不妨自作忖量,護法院中的護法,所作所爲,哪一件、哪一樁不是殺手所爲所作的事……”

江萬里道:“哦?”

覃奇道:“咱們如是執刑不力,就變成了護法院中的叛徒,你江兄就攜刀帶人,追蹤天涯,不是生擒,就是取命,咱們如是殺手,你江兄是不是殺手中的殺手呢?”

江萬里沈吟了一陣,道:“覃奇,你說完了很有?”

覃奇道:“兄弟言盡於此。”

江萬里道:“好!現在,你可以亮出你的兵刀了。”

覃奇道:“江兄,兄弟說了半天,你連一句也沒有聽進去麼?”

江萬里道:“在下都聽到了,不過,我還是要帶你的人頭回去。”

秋飛花道:“覃兄,你已經仁至義盡,不用再盡心思了,這裡的事情,交給區區在下了。”

江萬里雙目盯注在秋飛花的臉上,冷冷說道:“年輕人,別大狂傲了!在下就要來領教了。”

秋飛花冷笑一聲,道:“江萬里,華一坤比你的地位如何?”

江萬里道:“他是副教主的身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下身不及得。”

秋飛花道:“這就是了。咱們見識過貴教的華副教主,閣下,實已算不得什麼人物!”

江萬里道:“好狂妄的小子,先接我連環七刀。”

刀字出口,寒芒一閃,斬了過去。

秋飛花一閃避開,右手已握住了劍柄。

但他的劍還沒有出硝,江萬里的連環刀招,已綿連而至,果然是一連七刀。

這七刀。綿連一式,有如一刀一般的快速。

秋飛花役有時間拔出長劍,只全神閃避對方的刀法。

閃是閃避開了,可惜身上被刀劃中四處,有兩處衣衫裂開,傳到肌肉,流出了鮮血。

但他總算是頭臉完整,四肢末殘。

身上的幾處流血的傷痕,顯然垃役有給他大大的威脅,至少,沒有影響到他靈活的行動。

四處傷痕,半身鮮血,換到的代價,是拔出了身上的長劍。

七刀快逾閃電的攻勢,沒有把秋飛花劈死刀下。江萬里似是有些意外。

呆了一呆,道:“不錯,你能在劍未出稍之前,避開了找七刀快攻,足見高明。”

秋飛花道:“閣下這無影刀的稱呼,看來,也非浪得虛名。”

輕經一振右腕,閃起了一片劍花,接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區區也想奉還閣下七劍。”

江萬里冷冷說道:“你避開我七刀快攻,那並不代表你已經逃過了在下無影快刀,江某人也沒有那個風度,讓你攻我七劍,而不還手。”

秋飛花在江萬里揮刀攻襲之時,就想出手,但江萬里快刀如電,使他完全沒有出手的機會,甚至連念頭也未轉完,江萬里已然攻完七刀,抽身而退。雙方經過了一次交手之後,彼此之間,已然瞭解到遇上對手、強敵。

彼此之間。都不敢再存有絲毫大意。

覃奇目睹秋飛花拔劍在手之後的誠正神情和劍上的肅殺之氣,不禁心中一寬,高聲說道:“秋兄,你要小心一些,江萬里的無形刀快速如電,是護法院中的有名的殺手,秋少兒,要多多小心。”

秋飛花沒有理會覃奇,雙目卻一直盯住在江萬里的身上。

忽然間,兩個人同時發動,劍光、刀影,同時發動。

寒光一閃間,響起了一聲金鐵交鳴。

兩條人影,在交錯的寒光中。忽然分開。

秋飛花冷笑一聲,道:“無影刀,也不過如此罷了。”

第九章 斬情滅性第五十三章 隱居百年第三十一章 兩敗俱傷第七章 威迫利誘第五十四章 其來有自第十九章 待價而沽第三十九章 登峰造極第七章 威迫利誘第三十六章 南宮玉真第三十二章 及時之助第四十四章 騰龍七絕第八章 真假難分第五十八章 一念之差第十八章 鷹圖交易第四十六章 斷事明確第二十六章 傾囊相授第四十六章 斷事明確第三十七章 頂天立地第五十三章 隱居百年第三十三章 少女情懷第三十七章 頂天立地第五十七章 預測角度第六章 公私分明第五十九章 精銳盡出第八章 真假難分第四十四章 騰龍七絕第三十九章 登峰造極第三十三章 少女情懷第三十二章 及時之助第四十三章 年深月久第四十五章 白芒交織第十七章 賭輸降服第五十一章 身世如謎第八章 真假難分第三十一章 兩敗俱傷第十六章 多情公子第四十三章 年深月久第十七章 賭輸降服第三十七章 頂天立地第三十一章 兩敗俱傷第三十七章 頂天立地第五十六章 天羅教主第二十三章 木像示意第三十五章 班門弄斧第四十七章 飛鵬七擊第五十五章 調配實力第十五章 神劍魔刀第四十一章 白衣劍手第四十二章 曲折花紋第五十章 心甘情願第八章 真假難分第六章 公私分明第六章 公私分明第四十六章 斷事明確第十三章 知己知彼第五章 護院武師第四十二章 曲折花紋第五十九章 精銳盡出第五十八章 一念之差第二章 痛失寶物第二十二章 五嶽廟中第四十二章 曲折花紋第十四章 七毒掌第三十三章 少女情懷第五十一章 身世如謎第二十四章 脣槍舌劍第五十章 心甘情願第二十八章 心狠手辣第二十八章 心狠手辣第三十五章 班門弄斧第三十章 引恨雪仇第九章 斬情滅性第四十二章 曲折花紋第二十三章 木像示意第四十章 古堡之秘第三十二章 及時之助第三十四章 青衣老人第二十五章 茶中下毒第二十八章 心狠手辣第三十四章 青衣老人第八章 真假難分第四十六章 斷事明確第四十八章 血雨腥風第四十六章 斷事明確第十三章 知己知彼第五章 護院武師第三十章 引恨雪仇第五十六章 天羅教主第四十四章 騰龍七絕第四十三章 年深月久第二十二章 五嶽廟中第二十章 時不我與第十八章 鷹圖交易第五十六章 天羅教主第二十一章 各憑因緣第四十八章 血雨腥風第二十三章 木像示意第三十九章 登峰造極
第九章 斬情滅性第五十三章 隱居百年第三十一章 兩敗俱傷第七章 威迫利誘第五十四章 其來有自第十九章 待價而沽第三十九章 登峰造極第七章 威迫利誘第三十六章 南宮玉真第三十二章 及時之助第四十四章 騰龍七絕第八章 真假難分第五十八章 一念之差第十八章 鷹圖交易第四十六章 斷事明確第二十六章 傾囊相授第四十六章 斷事明確第三十七章 頂天立地第五十三章 隱居百年第三十三章 少女情懷第三十七章 頂天立地第五十七章 預測角度第六章 公私分明第五十九章 精銳盡出第八章 真假難分第四十四章 騰龍七絕第三十九章 登峰造極第三十三章 少女情懷第三十二章 及時之助第四十三章 年深月久第四十五章 白芒交織第十七章 賭輸降服第五十一章 身世如謎第八章 真假難分第三十一章 兩敗俱傷第十六章 多情公子第四十三章 年深月久第十七章 賭輸降服第三十七章 頂天立地第三十一章 兩敗俱傷第三十七章 頂天立地第五十六章 天羅教主第二十三章 木像示意第三十五章 班門弄斧第四十七章 飛鵬七擊第五十五章 調配實力第十五章 神劍魔刀第四十一章 白衣劍手第四十二章 曲折花紋第五十章 心甘情願第八章 真假難分第六章 公私分明第六章 公私分明第四十六章 斷事明確第十三章 知己知彼第五章 護院武師第四十二章 曲折花紋第五十九章 精銳盡出第五十八章 一念之差第二章 痛失寶物第二十二章 五嶽廟中第四十二章 曲折花紋第十四章 七毒掌第三十三章 少女情懷第五十一章 身世如謎第二十四章 脣槍舌劍第五十章 心甘情願第二十八章 心狠手辣第二十八章 心狠手辣第三十五章 班門弄斧第三十章 引恨雪仇第九章 斬情滅性第四十二章 曲折花紋第二十三章 木像示意第四十章 古堡之秘第三十二章 及時之助第三十四章 青衣老人第二十五章 茶中下毒第二十八章 心狠手辣第三十四章 青衣老人第八章 真假難分第四十六章 斷事明確第四十八章 血雨腥風第四十六章 斷事明確第十三章 知己知彼第五章 護院武師第三十章 引恨雪仇第五十六章 天羅教主第四十四章 騰龍七絕第四十三章 年深月久第二十二章 五嶽廟中第二十章 時不我與第十八章 鷹圖交易第五十六章 天羅教主第二十一章 各憑因緣第四十八章 血雨腥風第二十三章 木像示意第三十九章 登峰造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