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大人!”沈流螢立刻又不理長情了,只一個勁兒地使勁踮着腳尖跳起來,想要越過前邊一圈又一圈的人頭看從球樓裡走出來的女相大人,一邊蹦起身一邊自言自語道,“女相大人長什麼樣兒啊?漂亮不漂亮啊?哎呀!我也想要看看啊!我來到這兒還沒見過做官的女人呢!討厭!”
就在沈流螢蹦得吃力的時候,長情忽然半躬下身抱住了她的腿,驚得她“哎呀”一聲,緊着長情像抱小孩兒似的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他的手臂上,將手臂擡高,將她舉得老高,瞬間讓她高出了前邊的人半個身子,讓她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想要看到的人。》>》
人羣裡突然冒出個這麼高的人,不僅讓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她,便是正立定在球樓前的女相大人都不禁往沈流螢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沈流螢在一瞬之間竟成了衆人的焦點,她卻是一點都不害羞,反是得意地笑了起來,尤其是在對上身旁些個女人有些嫉妒的目光時,她笑得白淨的貝齒都露了出來,心裡得意地哼哼聲,哼,看什麼看,我相公能把我舉這麼高,證明我相公有本事,看不爽我有本事讓你們男人把你們也舉高啊,不過看你們身旁的男人一個個都弱不拉幾的,就算勉強把你們舉起來,絕對一眨眼你們就能壓垮他們。
還是她的呆萌傻面癱大寶貝厲害!
這般一想,沈流螢低頭看向下邊的長情,摸摸他的臉,笑得開心道:“呆貨,你真好!”
沈流螢說完,手依舊停在長情的臉頰上摸着他的臉,頭卻已是擡起,看向了球樓前的女相大人。
只見那女相大人着一件百花織錦曳地仙子裙,挺胸纖腰,身材傲人,沈流螢覺得她身上那條百花的裙子俗得不能再俗,但穿在她身上,非但沒有給人俗氣的感覺,反是給人一種她便是百花仙子的感覺,明明是一條俗氣的裙子,竟給她穿出了仙氣來,而且還是一股高冷的仙氣。
若沒有完美的身材與漂亮的容貌,是絕對不會給人這樣的感覺的,而這女相大人,不僅身材傲人,容貌更是美。
是美,而不是美顏,若是美豔,這般打扮的她必然是俗氣的,然她卻只是單純的美,美得就好像是出塵的仙子一般,使得每一個瞧見她的人都被驚豔到了,怔住了。
尤其男人,單單是看着她那秀眉的鎖骨,便以能浮想聯翩,偏偏這漠涼國但凡富足些的女子所穿的衣裳都是齊胸裝,即她們的抹胸都是將將攏到齊胸的地方,更莫說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
這樣的着裝,真是能讓男人享盡眼福。
莫說男人,便是連沈流螢看着這仙子一般的女相大人都看失了神,若不知道她便是女相大人的話,她絕對不會想到這樣仙氣的女子竟會是個當官的,甚至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相大人。
不過……
要這樣的女人來幫女帝選小夫真的好嗎!要是被選上的男子自控力不好,見着這仙子一般的女相大人便想撲,或者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爬女相的牀什麼的——
嘿嘿嘿,沈流螢腦子裡想着不好的東西,情不自禁地嘿嘿笑出了聲,還笑得有些猥瑣,要是這樣的話,那就是滿滿的激情!
不不不,不對不對,她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啊?
沈流螢趕緊晃晃腦袋,將自己腦子裡這種滿是激情的猜想給晃了出去,而後將目光從漂亮的女相大人身上移到了球樓前站得筆挺穿着錦袍的二十來個男子身上。
當然,沈流螢能瞧見的只有這些男子的背影,她便從這些男子的背影上來做評判。
這個,穿得花花綠綠的,正臉肯定不會是什麼美男,哪個美男這麼沒品穿這麼醜的衣裳,而且身材不好,肯定被踹出列。
那個也不行,站姿都不行,踹。
那邊那個也是不行,那麼矮,居然也好意思來參加選美。
那個更不行,屁股那麼大,肯定也不是什麼美男。
沈流螢就着背影這麼挑挑選選下來,最後能入眼的也就五個人,而且好巧不巧的,她從背影選的五個人,女相竟也是選的這五個人!
沈流螢不由笑了,哎呀!這個女相大人,有眼光!
沈流螢有些激動,使得她摸在長情臉上的手對他的臉有拍又掐的,長情沒有出聲,任她開心就好。
由女相選中的五名男子從隊列裡走了出來,微垂着頭往球樓的方向走去,直到他們走進了球樓裡邊,都沒有轉過頭來,沈流螢不由覺得可惜道:“哎呀,沒瞧見臉呢,也不知道長什麼模樣,可惜了。”
長情此時將沈流螢放了下來,沈流螢不意了,“阿呆你怎麼把我放下來了,好像女相大人身旁的女官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呢!”
沈流螢的言下之意便是這熱鬧還沒看完呢。
不過,她的話才說完,便發現長情的左邊臉頰發紅,像是被誰掐過一樣,沈流螢這纔想到她方纔激動之下好像不由自主地虐了長情的臉,不由擡起手輕輕柔柔地撫着長情的左臉頰,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摸摸就不疼了啊,乖啊。”
就在這時,人羣裡的女人突然都往後邊退了出來,只留有男人在原位,沈流螢不明所以,“這是幹什麼啊?”
長情忽然想起什麼,抓上沈流螢的手拉着她轉身就要走,然他堪堪轉身,便有人扳住他的肩讓他走不了,同時笑嘻嘻道:“哎呀,小螢螢的大個人,既然都已經來了,幹嘛還走啊?”
“二哥!”沈流螢看着扳着長情肩膀的沈瀾清,再看看一旁的雲有心還有越溫婉小若源,笑道,“二嫂,七公子,你們也來看熱鬧啊?” шωш¸ttКan¸C 〇
“有銀兩可湊的熱鬧,不湊白不湊,你說是吧,小云子?”沈瀾清笑嘻嘻地朝雲有心挑挑眉。
雲有心淺淺笑道:“我只是陪沈二哥來湊湊熱鬧而已的。”
“湊熱鬧還有銀兩可得?”沈流螢好奇極了,忽想起越溫婉是這漠涼國人,便問她道,“二嫂,這些女人幹嘛都在往外退啊?”
“流螢你先跟我出來,我再慢慢告訴你。”越溫婉笑着拉上沈流螢的手,與她退到了三丈開外的地方,長情則是被沈瀾清強行留在了剩下的男人羣裡。
看着周遭不論老幼都一臉興奮的女性,沈流螢迫不及待地要聽越溫婉解釋,越溫婉便笑着告訴她道:“這是翠縣三年一度的選美節,然後能參加選美的對象,流螢也看到了,只有男子還留在場中,因爲這選美節只有二十歲至三十歲的男子才能參加,喏,你看,女人都是往咱們這個方向退,沒到年紀或者已經超過年紀了的,都往左右兩邊的方向退了,只有符合年紀的男子纔會留在球樓前。”
“原來如此!”沈流螢眼眸亮晶晶的,“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男子選美的!”
尤其沒見過這種封建古時候的!
難怪方纔那個呆貨這麼急着要走,看來是知道這個選美,並且他不想參加。
“那流螢今兒就當做是開開眼界好了。”越溫婉一直笑着,似乎也很開心,“這可是三年一度的選美呢,錯過了就要再等三年,咱們不過是路過,竟就遇上了,看來咱們運氣不錯!”
“二嫂啊,這個選美爲什麼定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
“因爲這個年齡段的男子最英俊也最健勁啊,低於二十太過稚嫩,超過三十便有些衰老了。”
“那要是已經成婚了的男子呢?”
“呵呵,流螢是不是怕你家相公當選之後被什麼人給搶走啊?”越溫婉用手肘杵杵沈流螢,挑挑眉。
沈流螢非但沒有謙虛,反還用力點點頭道:“那是,我家阿呆那麼英俊,要是沒評上第一,天理不容!”
不過這話沈流螢只敢小聲和越溫婉說,因爲她還沒這麼作死在別人的地盤上誇自己的相公天下第一,雖然這在她心裡就是實話。
越溫婉捂上嘴笑得厲害,然後拍拍沈流螢的肩,“流螢只管放心,只是個名頭而已,這些在場的男子,十有**都是嫁人了的,之所以來參加這個節,無非也都是湊個熱鬧再博個美名,而且這個美名還能得到官府賞賜的一百兩銀子呢!至於其他的人,也都會得到一兩到十兩不等的賞銀。”
“這麼好,難怪我二哥說有銀兩可拿不拿白不拿。”
“對呀!至少能他喝幾頓好酒呢!”
“那這個選美節和女相大人爲女帝陛下選小夫有什麼聯繫沒啊?”
“準確來說,是女相大人想要看看翠縣的選美節,才把爲女帝陛下選小夫的日子定在這一天的。”
沈流螢忽然眯起眼笑了起來,小聲道:“難不成女相大人也想看看翠縣的美人?”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這樣。”越溫婉沒有深思這個問題,而是笑得開心道,“流螢快看,開始發小竹簍了,這個選美呢,先是按每個年齡段來比,然後在每個年齡段裡選出最美的一人,最後每個年齡段裡選出來那一人合在一起比,最後誰得到的小竹牌最多,誰就是最美的男子了。”
“小竹牌?”沈流螢不懂的東西太多。
“你看,現在有女官將小竹簍分發到每一位男子的手上,待會兒會有人來給我們發小竹牌,我們會每人得到十一塊小竹牌,每塊小竹牌上都會刻着相應的年齡,就是說每個年齡段我們都能給其中我們覺得最美的那一人投上一塊小竹牌,就投到他們手中的小竹簍裡。”
“那要是誰的竹牌多得小竹簍裝不下了呢?”沈流螢笑着問。
“流螢的問題真是有意思,聽說這在翠縣的選美節上還沒有出現過誰的小竹牌多得小竹簍裝不下的呢!”
“咦?好像只有女人得到小竹牌,那些不符合年齡的男人沒有投小竹牌的機會?”沈流螢發現那些站在場外的男人壓根沒人理。
“因爲男人不能給男人投小竹牌啊,按這選美節的說法好像是男人和女人看人的眼光不一樣,所以不給男人小竹牌。”
“非常有道理。”沈流螢用力點點頭。
“流螢,這個時候是給咱們女人先大致看一下場上男子的,以免待會兒人太多看不過來,還有就是待會兒會有人組織咱們一波一波上去投小竹牌的,不會發生混亂的。”
沈流螢這會兒在男人羣裡尋找長情的身影,很快便尋到了他,正巧長情這會兒也正朝她看來,沈流螢當即將拿到手的小竹牌舉起來搖晃,就好像在說“大寶貝,我一定會投給你的!”一樣,讓長情心中既歡喜又無奈。
球樓內,第五層。
有微風,拂得那些綴掛在紅綢繩下的銅鈴叮噹作響,悅耳好聽。
一名看起來不過二十有二年紀的年輕男子正跪坐在地上的一張柔軟蒲團上,正垂着眼瞼專心致志地在煮茶。
只見男子生着柳葉眉,丹鳳眼,挺鼻,薄脣小嘴,肌膚白皙細嫩,彷彿吹彈可破,脖頸秀美,長髮迤地,烏黑順滑,手指修長,便是指甲都修剪得宜,着一淺碧色羅裳,衣襟及袖口處繡着青碧色的竹紋,腰上別一塊質地上好的白玉佩,靜靜坐在那兒煮茶,就像是一株清新雅緻的翠竹,美得讓人不忍打擾。
女相大人由下邊走上來,就站在樓梯口邊上靜靜看着男子。
倒是男子擡起眼瞼,看向站在樓梯口邊上的女相大人,輕輕一笑,道:“修竹已經煮好了茶,大人不過來嘗一嘗麼?”
清新儒雅的男子,便是聲音都是儒雅的,就像是山間的泉水,清泠好聽。
女相大人這才朝男子走去,她迤在地上的裙裳,好似讓地上開滿了百花。
隔着小茶几,名爲修竹的男子對面擺放着一張蒲團,可女相大人卻沒有在這張明顯爲她準備的蒲團上落坐,反是繞過蒲團,站在了男子身旁。
只見女相大人看一眼茶几上正冒着淡淡水氣的滾燙茶水,而後將目光落到了男子身上,同時擡起手,用指背輕輕撫上男子白皙細嫩的臉頰,像是在撫摸什麼寶貝似的。
男子只是淺淺笑着,擡眸迎上女相大人的視線,面上沒有絲毫詫異之色,像是早已習慣了她這樣的舉動似的。
只聽女相大人邊撫摸他的臉頰邊淡淡道:“清茶有什麼好喝的,偏你就喜愛喝清茶。”
“清茶香釅,入口甘甜,喝起來比兌了奶的要好喝上許多。”男子說完,將已經滿上茶水的茶盞端起來遞給女相大人,依舊淺淺笑着,“大人嘗一嘗便知。”
“哦?入口甘甜?”女相大人指尖撫過男子的鼻尖,最後停在了他秀氣的脣瓣上。
“是的。”男子輕輕點點頭。
“那不知與修竹你的味道相比,如何?”女相大人說着,指腹在男子的脣瓣上摩挲了幾下,最後輕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下巴輕輕擡了起來。
女相大人的話讓男子的雙頰瞬間浮上兩朵緋雲,有些羞赧道:“修竹不知。”
“呵——”女相大人輕輕一笑,接過了男子遞來的茶盞,看一眼盞中青綠的茶汁,卻沒有放到嘴裡品一口,而是將杯盞往旁一扔——
“骨碌碌——!”茶盞裡的茶汁完全潑灑到地上,茶盞摔到木製的地板上並未破碎,只是在上邊打了幾個滾而已。
緊着,如仙子一般女相大人竟扶着男子的肩將他輕輕推倒在地,同時欺身而上,將男子壓到了自己身下,一低頭,便咬上了他微露在衣襟外的秀美鎖骨,並且吸咬得用力。
“大人,別……”男子雙頰緋紅更甚,雙手撐在地上,柳眉微擰,欲推還就的模樣。
“別?”女相大人揚了揚聲音。
男子微微抿脣,赧道:“下邊都是人,若是有誰人上來……”
“上來便讓他們看着就是。”女相大人非但不擔心,反是無所謂地笑了起來,嚇得男子面色立刻變得慌亂。
女相見着男子緊張的模樣,笑意更濃,隨即寬慰他道:“怕什麼,沒有本相的吩咐,誰人敢上來,你只管放心就是。”
男子這才羞赧地點了點頭,嬌羞的模樣哪裡還像是儒雅的修竹,反是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嬌媚花兒,散發着一種誘人採擷的味道。
女相則是埋頭在他脖頸鎖骨及胸膛上放肆了一番,在他這些地方都留下了一塊又一塊紅印後才從他身上下來,側躺在地上以手撐起腦袋,另一隻手則是輕捏住男子的下巴,溫柔道:“來,起來,讓本相看着你寬衣。”
“……是,大人。”男子紅着臉,很聽話地坐起身,在女相的注視中將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褪了下來,直到身上一絲不掛,連鞋襪的都一併脫了。
而此時,女相的眼眸裡盡是灼灼烈火,但她卻沒有着急地撲到男子身上將他壓到身下,只是定定看着他而已。
男子褪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後,便紅着臉伸出手替女相解開她的腰帶,**着身子替她寬衣,一邊道:“大人愈發美麗愈發迷人了,方纔修竹在上邊瞧見了,那些個男子看大人的眼神,都是恨不得想將大人佔爲己有。”
“是麼?”女相的目光始終落在男子**的身上,任自己體內慾火熱烈,卻還是在耐心地等着他爲她將衣裳褪下。
“嗯。”男子點點頭,輕輕抿起了脣。
“怎麼?吃味了?”女相笑了起來。
“修竹不敢。”話是這般說,男子面上卻寫着明顯的“口是心非”。
“小東西,可沒有說實話呢。”手指在男子脣上點了點,“近些日子來哪一日你不是將本相佔爲己有的?”
女相的話說完,男子再也忍不住,竟是將她推倒在地,壓到了她身上來。
女相非但沒有生氣,反是笑意更濃,“若是讓女帝陛下知道她最疼愛的修竹小夫對着本相這般飢渴難耐與本相日夜纏綿會如何?”
“陛下不會知道的。”男子肯定道。
“也是。”女相擡手勾上男子的脖子,“再者,你本來就是本相的,過不了多久,這整個漠涼江山,也都是會是本相的。”
“是。”男子道。
“屆時,本相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個就會勾引人的小妖精,是本相的。”
“那……修竹也想要大人是修竹一人的。”
“呵呵,貪心的小妖精。”女相輕輕一笑,擡手取下了男子頭上的玉竹髮簪,讓他的長髮傾瀉下來,而後一個翻身,佔了主導地位。
球樓下人聲鼎沸,球樓上,纏綿悱惻。
女相脖子上掛着一顆小半個巴掌大的精緻雕花玉墜,芍藥花的模樣,隨着她搖晃的身子而在男子眼前搖晃着,芍藥花玉墜里正有如水流一般的紅光在流動,漂亮極了。
女相瞧見,對男子輕輕笑道:“小妖精你瞧,本相的芍藥花兒快要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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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的我貌似最近有點污,哦呵呵呵~
新的一個月又開始了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