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來找王管家的巧靈在將事情都說完了之後便趕忙回客棧去,免得白雙盈又跑了,可是當她回客棧找小二那麼一問,才知道白雙盈果然跑了,她不禁着急的四處尋找,生怕把白雙盈弄丟了,待泠風回來知道一切她就慘了。急忙地跑出去找白雙盈,但是苦尋了一個時辰,卻是始終找不到白雙盈,心想泠風可能就要回來了,與其等他找來發現問題還不如她現在回去向泠風自首,坦白一切,到時受到的責罰可能會少些。
這麼想着,巧靈便回王府去了,一問之下知道泠風果然回來了,便蒼白着臉色懷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來到泠風的書房,輕敲幾下門,待泠風的聲音從裡頭傳來,她這纔開門走了進去。始終低着頭的她來到書桌前,由於一直沒有擡起頭因此並沒有發現在書桌後面胡亂翻書的白雙盈。
看着巧靈這麼一個很是自責似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泠風奇怪地問道:“有事嗎?”
巧靈踟躕了半天,才囁嚅的說道:“王爺,對不起。我把小姐給弄丟了。”
隨即又趕忙跪了下來,向他解釋道:“王爺,我不是故意把小姐弄丟的。而是因爲今天早上和小姐正要出門的時候碰到了丞相夫人和堂小姐,丞相夫人說小姐無名無份的待在王府有失女孩家閨譽,要小姐離開王府。然後小姐同意了,我們便一塊兒去了客棧,之後小姐又讓我回府裡找王管家說明一切好等你回來告知前去客棧接她,但是我回客棧去了之後才知道小姐跑出去了。所以,所以……對不起,王爺,我真的不是故意把小姐給弄丟了,請王爺原諒小婢!”
原本泠風還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下跪又對他道歉的,但是在聽完巧靈的原因之後,他的臉色立即變得很是陰沉,看着正一臉看好戲表情站在他旁邊的白雙盈,泠風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泠風問的是白雙盈,但是巧靈卻以爲泠風是在問她,便囉嗦着重新將早上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老實交待清楚,泠風聽了,臉色並未好轉,冷冰般的聲音說道:“你暫且出去吧。”
一聽他這麼說,巧靈這才鬆了口氣,太好了,王爺沒有要懲罰她的意思。忙又對他叩了幾個響頭,千恩道謝後這纔有低着頭走了出去,因爲她感覺得到泠風現在很生氣,因此她不敢擡頭看他此刻的表情,也因此,她始終沒有發現到白雙盈。
待巧靈離開之後,泠風又接着說道:“發生這種事爲何不告訴我?”
他有些心疼,他一心呵護着的人兒竟被人說得如此難聽,還被“趕”出王府,當時的她,很受委屈吧?要是白雙盈知道泠風此刻心裡的想法,想必會哈哈大笑了兩聲吧?
白雙盈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其實這也沒什麼嘛。再者了,雖然我很不喜歡那老女人,但是她畢竟是你舅母,我總不能說她多壞多壞吧?被人知道了,還以爲我在離間你們舅甥間的感情呢。再說了,她也沒打我,我也沒什麼損失,有什麼好計較那麼多的。”
白雙盈此刻的落落大方,以及爲他着想的心,讓泠風心裡有少許感動,將她擁在懷裡,說道:“雖然如此。但是我卻是看不得你受到委屈。”
“好啦好啦,事情不是過去了嘛!你就別再在意了。”白雙盈也懷抱着他,像母親安慰小孩般的輕拍他的後背,說道。
泠風不再說什麼,但是那冷冽的眼神卻在在說明他是不會這麼輕易忘懷此事的,對於舅母,不過她的目的是什麼,但只要是傷害了盈兒,說了些讓盈兒難受的話,他都不會如此輕易罷休的!
丞相府今天終於把白雙盈那個小賤人給趕出王府了,丞相夫人心情很是高興,回來後便讓人拿出她珍藏許久一直很少捨得拿出來喝的“冰女”茶出來泡茶喝。
一邊聽着侍女的琴聲,一邊仔細品銘着極品茶,丞相夫人心情那叫一個舒暢啊!終於,她女兒的王妃位總算是穩定下來了,想着就令人高興啊。
悠閒的時光尚剛享受着,便見一奴婢走了過來,來到她面前說道:“夫人,賢王爺來了。”
“風兒來啦?那還愣着幹嘛呢?趕緊帶他過來。”一聽是自己的侄子來了,丞相夫人顯得很是高興,趕緊讓人把他帶了過來。
沒一會兒,泠風便來到了小亭子裡,原本還高興着的丞相夫人在看到他那不算友好的神色時,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心想他應該不會是爲了那小賤人的事來找她算帳吧?怎麼說她也是他舅母不是?這麼一想,丞相夫便稍放寬了心。
綻開一抹笑容說道:“風兒,你來啦。”
“風兒,你來啦?正好,這是舅母我啊,珍藏許久的冰女茶,你也一道來品嚐一下吧?”丞相夫人笑着說道。
泠風卻是不甩她這套,而是說道:“舅母,本王府上的人,皆是本王同意才入住府裡的,希望舅母不要再到本王府上去隨意指使或者將本王的人給趕出府去。這賢王府的主人,是本王,而不是你!”
聽他這麼直接了當,毫不留情面的當着這麼多奴僕的面指責她,丞相夫人的臉色刷得一下變得有些白,隨即怒氣漸起臉色變得有些青紅,很是難看。
“風兒,舅母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好啊!那個小賤……女子是個狐狸精,你被她迷了心智了!舅母把她趕走了,你就不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丞相夫人自以爲好的說道。
泠風知道她所說的狐狸精並不是發現了白雙盈的身份,但是,聽到她這麼說,泠風冷哼一聲,“難道在你的心中,本王是一個那麼容易被迷昏的人嗎?”
“這,我不是這個意思。”丞相夫人見泠風誤會了,忙開口想要向他解釋,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一時半會只能是被掐着脖子的鴨子,憋紅了臉。
“無論如何,都請你不要再說盈兒的話,也不要再隨意地指使我王府的人,動我王府的人!”泠風冷臉說完,甩袖轉身離開,毫不理會尷尬,鐵青着臉的丞相夫人。
走過花園,正好碰到了李詩鳶。
李詩鳶見他冷然的臉,又見他是從花園那過來的,但下明瞭發生了什麼事。自覺有愧的她走上前去,“對不起,堂哥。孃親她,對盈兒太過份了。”
見到李詩鳶,泠風心知不是她的錯,對她也沒有那麼冷然,只是搖頭,“沒什麼,這事並不關你的事。”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呢?要不是因爲孃親生怕我嫁入王府,盈兒會威脅到我王妃的地位,也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李詩鳶自責的說道。
想到兩人間的婚事,泠風便覺有些頭痛,看着李詩鳶此刻難受的表情,突然一個計劃在他腦海中形成。
“詩鳶,我想到辦法了。”
“啊?”他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李詩鳶有些反應不過來。
沒理會李詩鳶茫然的表情,泠風緊接着說道:“不過,恐怕要委屈你了。”
李詩鳶覺得自已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完全沒聽明白泠風在說些什麼。
泠風還是沒有理李詩鳶一臉茫然的表情,左右看了一下,見周圍沒有人,這才傾身來到李詩鳶的耳邊。
李詩鳶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着實給嚇了一跳,但是隨着泠風在她耳邊說的話,她這才恍然大悟,明白泠風的意思了。愈聽下去,她愈加覺得泠風的主意甚好。
“你聽明白了嗎?”說完後,泠風又問了下李詩鳶。
李詩鳶點頭,表示明白了。
“委屈你了。”泠風道。
李詩鳶搖頭,“只要能解除這門婚事,我沒問題的。”
“那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泠風道。
李詩鳶點頭,但隨即又想到了白雙盈,問道:“這事要告訴盈兒嗎?”
泠風點頭,“若是不告訴她的話,以她的性子怕是要鬧事了。而且看到你這個好姐妹如此受委屈,我的日子只怕也是難過了。”
聽着泠風似是無奈又似是寵溺的樣子,李詩鳶便覺得有些好笑,這樣的堂哥還是第一次看到呢!顯得好有人氣,也很能讓人親近呢!
“對了,你和天鶴最近是不是有發生過什麼事?”泠風突然想到今天去皇宮遇到連天鶴跟他提起李詩鳶詩,連天鶴那副有些不自在的樣子,心知他們之間定是有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一提到連天鶴,李詩鳶當下成了熟透的蘋果,臉上很是羞紅,支支吾吾地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們兩個,在一起了?”泠風想,大概也只有這個可能性,才能讓李詩鳶如此害羞,讓一向豪邁的連天鶴會感到不自在吧。
火山噴一般,李詩鳶臉上已然是快要冒火了。心知已被心細的泠風給看穿了,便也不再多加隱瞞,害羞地點頭。
“先前加京城後沒多久,靈犀姑娘也來了。連大哥向她表明了心跡,但是被靈犀姑娘給拒絕了。看着他傷心的樣子我也很是難過,便時常去看他,想安慰他。這麼一來,不知不覺的,就……”李詩鳶說不下去了,害羞的只想找個地洞把自己給埋起來。
“這麼一來二去的,他便發現了你的好,也因此而愛上了你。”泠風說出李詩鳶沒說完的話。
李詩鳶點點頭,頭低得很低,根本不敢看泠風的表情。
對於好友能跟自己的堂妹在一起,泠風心裡還是有些欣慰的,畢竟靈犀並不適合連天鶴。和李詩鳶在一起的話,相信連天鶴會幸福的。
“如此也好,那就努力,讓舅母放棄這門婚事,也讓皇上改變聖旨。”泠風道。
回到王府,得知白雙盈在竹園,他便往那邊而去。
當初與白雙盈互明心意時,她便曾經提過竹園,知道她誤會了,泠風便將那座竹園的存在及那副長得很像李詩鳶的畫的原因告予她知,知道原因後,白雙盈回到京城來之後便很喜歡跑到竹園去,說是在哪裡可以感覺得到他孃親的存在,而且那裡也很是美麗,因此她常往那邊跑去。
來到了竹園,果不其然看看見她正一臉享受的坐在庭院中,閉眼享受着這一切的清靜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