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定,他開始在光禿的山壁上尋找着,分析着那個纔是這紫色小花的相剋之物。他細心地觀察着一切,很快地,在不遠處移動着的一個小黑點引起了他的注意力,直覺這個小黑點便是紫色小花的相剋之物。
這麼一想定,他分析了下位置,隨後閃身來到了那小黑點的身邊,仔細一看,竟是一隻長得很像是蟋蟀的東西,只是,蟋蟀一般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吧?不再想,他伸手去抓那個小黑點。
原本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個小黑點不會那麼容易得手的。但是結果出乎意料之外的,這小黑點很容易地便被他抓到了手裡。一刻也不耽擱的,他再次回到紫色小花的旁邊,將小黑點置於它的邊上,同樣是感覺到了外來者的侵略,但是這一次,紫色小花並沒有像之前那般尖叫出聲,而是慢慢地,將原本盛開的五瓣花瓣給合攏了起來,就像一個沒有綻放的花苞一般。
泠風想,這次應該可以將它給摘下來了吧?不過,在伸手摘之前,他還是做足了準備,將自己身上與聽覺有關的穴位給封了起來,使自己聽不見外界的一切聲音,隨後,他才伸手去將摘那紫色小花。
果然,合攏起來的紫色小花就像平常的那些小花朵一般,很容易地便採摘到手。
泠風這才重新施展輕功,以凸點爲踩踏點回到地面上。
解開身上的穴位,他將手裡的紫色小花遞給了白父,卻絲毫沒有想要責問他剛纔爲何不跟他說明這紫色小花的情況,害得他差點命喪在此。而是靜靜地,等候着白父的下一步指示。因爲他心裡明白,或許這一次,是白父對他的考驗。
對於他的沉默,白父很是滿意。也不對他多加解釋這紫色小花的用途及他剛纔不跟他說明一切的理由,而是轉身離開,從另外一條小道上往山上走去,泠風緊隨其後。
沒多久,他們便來到了半山腰處的一條小河旁邊,從山上直流而下,只是輕輕地一瞥,竟可以看到河面下的游魚和細石它們的每一個細節魚兒的鱗片閃閃發亮,而石子的紋理精緻而秀氣。河面有若流動的玻璃,毫無瑕疵,乾淨而透澈,讓人的心情也清澈了起來。
見白父將他帶到這兒來,泠風想這也許就是第二個目的地了。只是,這周圍也沒有會什麼花草啊!盯着那條小何,他心裡想,這次的目標該不會是這河流中的那些魚兒吧?
白父也不負所望,道:“這河中的魚叫忘歸魚,其內臟曬乾之後可做爲一種藥材,對人的睡眠很有幫助。你便下去幫我捉十隻上來。”
泠風還是第一次聽說魚的內臟可以用來做藥材,暗道自己又長了一樣見識。同樣是不吭一聲地,他將自己身上的外杉以及鞋襪脫下,又將自己的褲子折到及膝之處,這才緩步走進河流中。
一進河流,他不禁倒吸了口氣。這河流還真是冰涼無比!他絕對可以保證,這河水的冰涼程度絕對比在冰天雪地天裡赤裸着身子還要再冰涼上萬分。
但是,對於這一切,他都默默地忍住了。
一步一步堅難地,他走到了小河地中央地帶,卻只覺得自己的雙腳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纔有些適應這小河的冰冷,開始注意起起河中那一隻只遊動着的魚兒,盯住一個目標,他伸手極快地,迅速進到水裡去抓那條被他盯住的魚。
角度各方面他都把握的非常好,但是在出手的那一瞬間,卻還是被那條魚給跑了。泠風不由得感嘆這魚的敏捷性真高,如此一來,他這次估計也沒有辦法那麼快便捉到十條了。
也是,既然這一次是白父對他的考驗,那麼便不可能會弄什麼很簡單的給他的。
連着好幾次,在他出手的瞬間,那些魚都非常敏捷地逃開了他的手掌心,雙腳在河流中站立冰凍了半個時辰,已經失去了知覺,雙手也因爲總是進出那冰冷的河水中也凍得通紅,同樣失去了知覺。但是,他卻始終一條也捉不到。這樣下去,只怕是他將雙手雙腳凍殘了,也無法捉到一條魚。
思考了一會兒,腦海閃過一絲線索,白父只說過得要捉到魚,卻並沒有要求他捉魚的方式。
既然如此,他爲何要傻乎乎地用手捉魚呢?他又不是那些毫無一點功力的普通人。
這麼一想定,他當既凝精聚神,眯上眼睛,將全內內力集於手掌之中,隨後,大喝一聲,雙手帶着內力猛地打向小河,頓時河中水花四濺,那原本還悠哉遊哉地魚兒也被隨之震了起來,趁着這空檔,泠風不理會那河水打在身上那冰涼的觸感,又連着幾掌打去,將那些被震起來的魚兒給打到岸上去,很快地,那十條魚便活潑亂跳地在岸上跳來跳去,試圖跳回河裡。
泠風回到岸上,將那些魚給一條一條地拾了起來,放到白父帶來的那個小竹蔞裡。
一切做完之後,他只覺得自己身上冰涼不已,感覺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凍死了一般,那失去知覺的雙腳在他精神放鬆的這一刻突然癱軟在地,想要站起而也無法站去,雙手也是因爲冰凍而度,而廝痛不已。
身上冷汗直冒,他卻只是咬牙堅持,不曾開口讓白父對他施以援手。
白父倒也不是什麼見死不救的妖怪,心存慈悲之心的他見泠風這般難受還不開口請他醫治,在心裡佩服他那超於常人的忍耐力之外也暗罵他的愚蠢。
卻是走上前去,默唸了一句咒語,隨既雙手出現一道金色的光芒,白父將這道光芒打進泠風的身體。泠風的身體當既被金光所籠罩,隨着那金光的逐漸消失,泠風那原本蒼白無比的臉色也漸漸地恢復血色。
待金光完全消失之後,泠風已不再感覺到身上有任何一絲的不舒服,於是調整了下內息之後,他便站起身,來到白父面前,虔誠地對他一鞠躬,對錶示對他的感謝。“多謝伯父的救命之恩。”
“泠公子,逞強可不是這樣逞的!”白父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便不再多說什麼,不等泠風回什麼,便往下一個目的地而去。
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泠風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識趣地趕緊拿起一旁的竹蔞背上,跟在白父的身後。
這一次的考驗,白父是不滿還是滿意呢?泠風心裡暗自揣測着。
如果通過這次的全部考驗,白父會同意他跟白雙盈在一起嗎?
和善堂裡,白雙盈依舊是很奇蹟地沒有跑到外面去,而是留在了家裡面繼續幫忙。
只是……
白母暗歎一聲,來到了白雙盈面前,道:“盈兒,你到外面去玩吧,這裡不用你幫忙。”
聽到白母的聲音,白雙盈立馬回過神來,道:“不了。我留在家裡幫忙吧。而且,前陣子老是跑外面去,現在這會兒外面也沒什麼好玩的了。小鎮裡的所有人也都認識了個遍了。”
“那你就到前面去幫君之吧,這裡我來就行了。”白母接着說道。
白雙盈疑惑了,“娘,平時您都不是希望我留在家裡幫您忙的嗎?怎麼這會兒倒老是要我離開呢?”
白母嘆了一聲,指着地上那第N次燒焦了的藥,道:“但是你現在這種情況,這藥還要燒焦幾次纔會好呢?外面的病人可沒法等啊!”
被她這麼一說,白雙盈這才低頭看着地下,當下冷汗直流。原來不知不覺中,這地上已經擺了好幾個因爲燒焦而有些裂開的藥罐子,時不時的,還有一股難聞的焦味不斷傳來。
尷尬地她撓撓頭,道:“對不起,娘。我不是故意的。”
“盈兒,你這一整天都在發什麼愣呢?”白母問道。
“啊?”白雙盈有些反應不過來,接着道:“我沒在發愣啊。”
這話,說得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心虛。沒發愣那是假的,從早上目送泠風離開之後,她整個腦海便是他的身影了,想着他的一切。總感覺,他們兩個應該是認識的,而且是非常熟悉的。那種感覺,怪怪的,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就是沒看見他了,心裡便會很想很想他。很奇妙的感覺。
“真的沒想什麼嗎?”白母很是懷疑,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
“是真的啦!娘,那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到前頭去幫君之的忙吧。”白雙盈怕白母再追問下去,將扇子遞給他後就跑了。
“盈兒。”白母連忙叫她,但是話音剛落,白雙盈的身影已然不見身影。
心裡是擔憂不已。看這個樣子,白雙盈真的是再一次地愛上了泠風。難道,這真的是註定好的,即便她失憶了,卻還是一樣會再一次愛上他嗎?
第一次的僥倖脫逃,不代表第二次她也能從彌賢的手裡逃過一劫。只是,這一次,彌賢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呢?
不同得,她想起兩天前去回汐宮見彌賢時,那在白紗幔裡面的兩條模糊身影,其中一個是彌賢,那麼另外一個又是誰呢?會不會,白雙盈這次的事情,跟那個神秘者有關呢?
來到前廳,見君之正在爲病人把脈診治,很是認真。她走過去,問道:“君之,這裡有我可以幫忙的嗎?”
正在幫病人把脈診治的君之聞言擡起頭來,道:“你不去後院幫伯母了嗎?”
白雙盈乾咳兩聲,有些尷尬地說道:“孃親說她不需要我幫忙,讓我到這兒看看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看她這個心虛的樣子,君之便猜想到她鐵定是在後頭又鬧什麼事了,所以纔會讓白母給叫到前頭來。
君之看了她一眼,將最後一個病人診治完畢之後,對白雙盈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先幫我照顧一下這些病人吧。今天泠風跟伯父去採藥,沒有人可以照顧他們,我也得到藥房去抓藥才行。”
白雙盈點頭,到一旁病人休息的地方去照顧他們,問他們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姑娘今日怎麼有空來這兒啊?”一個老人家看到白雙盈,好奇地問道。平時這小姑娘不都是跑外頭去玩的嗎?怎麼這兩天卻一直待在和善堂裡呢?
“呵呵。今日父親帶人到山上採藥去了,家裡忙不過來,便來幫忙了。”白雙盈很是和善的回答着老人家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