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沈如玉頓了頓,神色十分凝重,“若這些也還是沈家的人派來的,你打算怎麼辦?”
錦夫人和沈二夫人這一層親密的關係在,如果這次還是沈家,怕是不能在縱容了。 ()
“還是沈家……”錦修眸子緊縮,望着一望無際的天空,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沈如玉完全不需要多問已經明白錦修的意思了,“玉娘先去陪周姐姐了。”
“等一下,”錦修回神,還有一個地方不是很明白。
沈如玉淺淺一笑,淡然如菊,“怎麼了?”
“剛纔那個人有妻子或者相好的,可以從荷包看出來,但是他還有個兒子,你是怎麼知道的?打我認識你玉娘一來,可不知道你什麼好時候還能掐會算。”
“那個荷包面有淡淡的奶腥味,你聞聞知道了,”沈如玉說完,朝錦修屈了屈膝,轉身走掉了。
“天生,玉娘遠我們想的要聰慧,”錦修嘆了一口氣,頗爲感慨,“這次若是沈家的話,算我不出手,她也不會等了。”
“你不出手?”楊天生眉頭一皺,頓時惱了,“錦修,天狼幫的事情,我沒有和她沈詩意算賬,是看在你的面子,若是這次你還打算放過的話,你端木修是孬種,別說玉娘,是我,也不會放過沈家。”
“瞧瞧,你生這麼大的氣幹嘛,我也沒說不對付沈家,”錦修一抹鼻尖,甚是無趣,回到審訊房,將那荷包拿近嗅了嗅,還真是有股子奶腥味和臊味。
沈如玉去了蘭苑,看見周思敏正躺在搖椅小憩,看樣子是沒有受昨天殺手的影響了。
“小……”
沈如玉來不及阻攔,丫鬟已經出聲請安了,同時,也驚動了周思敏。
“玉娘,你來了?”周思敏一臉笑意,看去心情不錯,“正悶着呢,沒有想到你來了。”
“姐姐在想什麼呢?”沈如玉暗自給周思敏號了脈,見她身體尚可,便沒問身體的事情了。
“我想去北疆,”周思敏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沈如玉宛若在她黝黑的臉看到了一絲紅粉之色,乍一看之下,周思敏猶如少女般羞澀。
原來思念情郎了。
但是,北疆那種地方怎麼能說去去,地方艱苦不說,還不太平,別說錦家的,是她沈如玉也覺得這樣不妥當了。
“姐姐現在不是一個人,怎得去那種地方?不如先養好胎,回頭再問問大哥看又關於他的消息?”沈如玉的視線停留在了那尚未顯懷的小腹之,微微笑道。
“哎……”周思敏嘆了一口氣,仰躺在了搖椅,幽幽說道,“我想大強,無聊的時候看些兵書打發時間,可是這一日日的什麼時候是個盡頭啊?”
沈如玉點了點頭,自然是明白周思敏的心思了,想當初,楊天生去南疆的時候,她也是茶飯不思,“孩子要緊,嗯?”
“我知道,放心吧,”周思敏朝沈如玉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強。
這時,不遠處傳來錦夫人和周夫人的說話聲。
“玉娘也在啊?正好……”錦夫人把周夫人送到蘭苑之後便不在多加逗留了,“你們娘倆好好聊聊。”
說完,朝沈如玉使了個眼色。
沈如玉會意,和周思敏告辭,這邊跟着錦夫人出去。
“剛剛周家夫人和我說,沈家最近動作不小,說是和皇后走得很近,我啊多少得防備一些了。”
聽這話裡的意思,大抵是可以知道,沈家是沈老太太當家做主,而那沈二夫人在沈家沒有什麼話語權,算輪,頭還頂着一個沈大夫人呢。
“乾孃莫要着急火,大哥在呢,”沈如玉不知道怎麼安慰,只希望那個殺手能快點招供。
“錦修啊……”提到錦修,錦夫人神色更爲哀怨了,“你乾爹說了,依照目前的局勢,你大哥估計會主動請纓去征戰北疆。”
又要打戰?沈如玉驚了驚,心裡十分不安,“那天生他……”
“天生隸屬典獄司,應該不需要戰場,”錦夫人拍了拍沈如玉的手,以示寬慰,“走吧,去我那兒坐坐,聖賞了你乾爹不少好茶,去嚐嚐。”
沈如玉不想拂了錦夫人的好意,跟着去了。
丫鬟已經將茶具擺好,看那樣子,本來這頓茶是要和周夫人一起喝的,可無奈於人家思女心切,顧不喝茶去了蘭苑。
“嚐嚐看,聞着香,”錦夫人端起一杯,親手送到沈如玉的懷裡,“是京都也沒有幾人能得到這種恩慈。”
沈如玉雙手接着,吹開淺淺白煙,輕輕啜了一口,頓時,整個口腔被香氣佔據了,可是她還沒嚥下去,便給吐了出來。
“怎麼了,玉娘?”錦夫人連忙然丫鬟給沈如玉倒了杯清水漱口,關切地問道,“你不喜歡這個味道嗎?我聞着挺好的。”
“不是,乾孃,”沈如玉搖了搖頭,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這畢竟是聖賞賜的,猶豫後,說道,“這茶是聖賞賜的,能否讓玉娘瞧瞧這等稀罕物?”
“我還以爲什麼事情呢?”錦夫人嗔笑了一聲,示意瓊英將那賞賜的香茶取過來。
通亮的白瓷壺小巧精緻,蓋子一開,香氣便四溢了出來。
可是,沈如玉卻捂住了口鼻,極爲難受。
“怎麼了,玉娘?”錦夫人聞着倒是喜歡,覺着沈如玉的樣子太怪了。
“乾孃,那這玩意兒倒了吧。”
“倒了?”錦夫人有些不捨,又問道,“這可是聖賞賜的,這麼倒了的話,怕是交代不過去,玉娘,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沈如玉知道空口白牙地說出原因,錦夫人肯定是不會相信的,於是,她讓丫鬟取找只雞或者鴨子過來的。
丫鬟照辦,去了半刻鐘纔去後廚房拿了只鴨子。
那鴨子是早買的,等着被宰,正餓着慌呢,瞧見沈如玉從茶杯倒出來的茶葉,便伸長了脖子一個勁兒地將茶葉給吃了進去,可是沒過一會兒工夫,那鴨子便翻倒在地,一個勁兒地抽搐了起來……